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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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温水煮青蛙(二)

是夜,夏父心绪不宁的坐在客厅看报,沈主任拿着块抹布装模作样的游离在房间各处。一时间,整个客厅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夏若安暗叹一声,关上电视,缓缓的将遥控器放在茶几上。“好容易犯困啊。”她伸了个懒腰,作势要起身回房。

“安安,还早呢。”夏父将拿倒了的报纸放下,笑得有点怪:“要不,再看会电视?”

“小孩子家哪有睡这么早的!”不知何时已坐了过来的沈主任嗔怪道。

从来都是被逼着早睡的夏若安顿时受宠若惊了,不过她没有因内心短暂涌现的澎湃而无视这诡异的现场,所以她镇定自然的坐好,语气平淡:“再不摆明了讲,我就回房间开电脑灌水打酱油去了。”

“呵呵,我们好像很久没谈过心了。”显然,夏父打算由走内心转为淳淳善诱。

“爸,别这样。”夏若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心里有点发毛。”

“我去!”沈主任洋气的吼了声,豪爽的将抹布摔在茶几上:“来,咱娘两爽快点。”

“咳咳。”旁边传来一阵干咳。

“安安啊,咱娘两还是慢慢来,不急。”沈主任瞬间柔媚了。

莫名的,夏若安打了个寒颤。“那个,戏演完了,就开始吧。”夏若安抱过身旁的抱枕,往后一靠,软软道。

“啥时候,把那个叫宁远的带回来给你爸瞧瞧。”沈女士不再含糊,直击红心。

果然!夏若安笑笑:“主要是给您看看吧。”说着朝她挤挤眼。

“切,要不是你爸想鉴定下,不然干老娘屁事。”沈主任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

“这样啊。”夏若安若有所思,一下躺到夏父的腿上:“老爸啥时候有空,我们约在外面见一下就好了。”说着看了生闷气的沈主任一眼:“妈不稀罕,就别去闹心。”

夏父笑而不语。

“你敢!”沈主任色厉内荏:“哪有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家里的。”

“安安,那小子真有你大姑说的那么好?”夏父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到。

“您指的是长相还是其他?”

“呃,那个,就先说长相吧。”

“哦,还行。”夏若安想了想:“比一般人好看。”

夏父皱眉,看了老婆一眼。

“就长相方面,我赞成她大姑说的。”沈主任脱口而出。

夏若安睁着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女主任。于是,沈主任有些扭捏道:“我就只远远的看了一眼,没让他发现。”接着,她又底气十足:“咋的啦,还不行了。长得再好又怎么样,关键要看人品。”

夏父在一旁猛点头。

“当然,长成那样人品应该差不了。”沈主任捂嘴轻笑。

“还是找个时间带回来看看吧。”夏父面色越来越暗,站起身来:“哼,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好!”

夏若安的头直接从老爸的腿上掉到了沙发上,幽幽道:“你们来真的?”

“傻孩子,骗你干嘛。”沈主任做了个总结,然后迅速跟进卧室安慰某人去了。

看来,得抽个时间找宁远排演一下。睡前,夏若安想着,毕竟,家里那两位可不是好糊弄的。这次,势必要把假的演得比真的还真。

当夏若安就这事跟宁远商量的时候,宁远毫不含糊的应下了,去她家的时间很快就定下了。不过,夏若安却是没来得及跟他排演,因为当天她就被安排出差一周。

等到夏若安出差回来,隐隐觉得事情好像超出了她的掌控,但具体哪里出问题了,她又不知道。她想去问问宁远此次会面怎么样,又碍着面子开不了口,只得一个人郁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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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夏若安惺忪着双眼,准备到火车站接人。接者何人,表弟朱凯是也。

朱凯,二姑夏凰的独子,比夏若安小一岁,目前在部队接受“沐浴”。此次归来,名为省亲。可据小道消息,他是因接收到某一讯息后,花了大工夫请假归来的。这一辈就夏若安和朱凯两人,加之一起长大,关系自然亲密。

前去接驾,是朱凯咬牙发的指示。昨晚的通话内容如下:

“起点,火车站接驾,迟到后果自负!”接通电话,传来的就是朱凯冰冷的声音。

“我……”夏若安想争取十分钟的赖床时间。另外,自己的盲肠又该割割了,这是目前她请假最常用的理由。

“顺带捎上那宁性的小子。”外加强调:“明白?”

“你行李很多?”夏若安豪爽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吃得很饱,今天提拉扛背都不在话下。”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嗯?”冷硬的语气,透着严厉的警告。

“让他来干嘛……”

“废话!都从我们家抢人了,卖卖苦力咋啦。”顿了顿,“你的意思是要我回来的第一时间亲自去找他?!”

良久,朱凯的声音再次响起:“至于我要从他人嘴里才能得知你有了配偶的事,我们晚点再探讨。”

嗯,这小子是真生气了。

“那个……”配偶,是啥意思?

奈何,朱凯并不给她发问的机会。

“早啊。”下楼,就看到正靠车门站着的宁远,夏若安不好意思笑笑。

相比夏若安的睡眼惺忪,宁远是出奇的精神。

“军哥发的指令,岂敢不从。”宁远笑着调侃,在给犯迷糊的夏若安系安全带的时候,他顺便给她压了压略显蓬松的发顶。

“到了叫我。”夏若安头一歪,继续与周公会晤去了。

宁远哑然失笑,同时,内心因夏若安不经意地依赖而窃喜。

“我表弟容易激动,你们呆会可别打起来啊。”突然,闭着眼睛的夏若安这么来了一句。

正专心驾驶的宁远唇角上扬:“一家人,怎么可能!”

“那就好。”夏若安支吾不清说着。

宁远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这是在暗示什么,终于等到了吗?忍住想要问清楚的冲动,他只能暗暗激动。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宁远清楚自己不能着急。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胆怯过,宁远幸福的懊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