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桶金
拜伦家族在威斯维斯的贵宾室。
拉斐尔.拜伦看着手里的两份学业契约，嘴角不由弯起弧度。
学院一直以来都在企图脱离贵族的控制，两个大法师看中的弟子，至少是两个未来的大法师胚子。学院必定会买下来，他们会出什么价呢？
当然，拉斐尔会以拜伦家族的名义和学校谈条件，然后把收益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学院最新出的魔导武器，各大公爵都暗中在较劲，现在自己凭空多了两个筹码，怎么不叫他高兴。
巴德男爵在一旁煽风点火：“大人，雷蒙德男爵此举，不仅说明了他过人的眼力，更彰显了他的炽热的忠心啊。”
雷蒙德识相地谦虚：“哪里，这两份契约本就源自伯爵大人的慷慨，我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拉斐尔放下契约，起身拍拍雷蒙德的肩膀：“雷蒙德男爵，你做的好，你做的好啊！我不会辜负你的才能和忠诚，那两份契约，我以三倍的金额买下了。”
雷蒙德眼皮一跳，连忙答谢伯爵的慷慨。
300金币，东陲领将近6年的收入！这对于拉斐尔来说自然也不是小数目，但是在学院问题上，拉斐尔代表的是拜伦家族。
这钱如果从世代东境守护的金库里出，那便是九牛一毛了。况且，这两个学生对东境公爵和其他公爵乃至王室竞争中带来的优势，远远不止这300金币。
退出拉斐尔的贵宾室，雷蒙德开始计划这300金币的花法。当然，这只是他的启动资金，学院招生还有3天才会结束，在这3天里，只要操作得当，翻上一倍，甚至是两倍都有可能。
到那时候，东陲领的债务，人力，资源问题将被一口气解决，发展的齿轮真正开始转动。
送雷蒙德出门时，巴德男爵还低声嘱咐：“此事不可张扬，现金只是初步的报酬，和学院谈成之后，大人不会忘记你的。”
对于巴德男爵来说，雷蒙德算是他引进给拉斐尔的人，现阶段雷蒙德表现越突出，对巴德男爵越有利。当然，雷蒙德离威胁巴德的位置还远。
更何况雷蒙德根本那个意思。
雷蒙德直接回到旅馆，和凯恩讨论下一步计划。
“这笔钱滚起来之后，我决定招一批法师学徒直接回领地，六年的法师培养时间太长了，你我都等不及。”
凯恩目光闪烁：“法师学徒的话，想要起到作用需要人来带。”
“你有人选吗？”
“有，这取决你最后能有多少钱。”
雇佣法师学徒是一回事，再雇佣一个学成的法师就是另一回事了。雷蒙德手里这些本钱，总不能全当佣金给人发了吧。
“你先去谈，最后我们再做决定。”
下午，雷蒙德来到初试的大厅。这次他批了一件黑绒披风。一路上，装着6张支付凭证的袋子就挂在身侧。6张羊皮纸的重量时刻牵动他的心弦。
回想起上一辈子，自己也没带过这么多现金。
雷蒙德忍住打开羊皮卷看一眼的冲动，路过的人仿佛都在偷偷看他。他提醒自己这是错觉。
其实也不全是错觉，上午幸运儿的身份已经悄悄传开，虽然还没多少人知道东陲领领主具体长什么样。
前来测试的人依然很多，雷蒙德带着芙莲和阿莱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凯恩去联络教师的合适人选，伊丽斯则不喜欢室内的浑浊空气。
台上一个灰发少年上场。他手中的叶子在试剂上左右不规则滑动一番，试剂颜色变得有些浑浊，但是程度非常微妙。
雷蒙德打开他的属性
艾德.谢尔
力量：7
耐力：8
敏捷: 6
洞察:11
魔力:9
火4水6风8土5雷3光7暗9
属性还算中上，值得注意的是，他的光暗适应性不低。应该是两种冲突的属性在表现上有些中和，显得不是很出色。
他下台之后雷蒙德上去签了他。虽然素质比不上威伦和格蕾雅，但是雷蒙德现在有300本金，选人的空间大大提升，不必拘泥于一定出色到被选进塔里的程度。
艾德是男爵的次子，家里倒是有些资金，只可惜要顾着长子，不可能全部拿来给次子上学。
阿莱也是今天下午测试。经过几天新鲜事物不断地震惊，外带和芙莲交上朋友，丧父之痛也消散很多。
阿莱站上测试台，手中的试剂开始凝结成霜，叶子被冻在试剂中央一动不动，很快，她就通过了测试。
阿莱的水属性应该是凝冰那一系的。水属性分南北两系。阿基坦斯王国的水神殿的传承大多是以水流，水汽为表现形式。只有北方冰陆三国和王国北境少数家族的水系传承是把水凝成冰，一改南方的灵动，温柔，变得锐利，刺骨。
阿莱
力量：5
耐力：7
敏捷: 6
洞察:10
魔力:10
火3水10风8土6雷1光3暗3
几天过去，阿莱的属性好像有些微的成长，毕竟是个孩子，还经历了丧父之变，她的心境应该也变化许多吧。
阿莱的母亲给她准备了差不多两年的学费。雷蒙德虽然想让阿莱来东陲领，但是如果阿莱想留在威斯维斯，他也不介意资助她在学校完成学业。
“这不是雷蒙德贤侄嘛。”
回头一看，却是温顿.温彻斯特男爵，保罗的父亲。
雷蒙德有些头疼怎么把退婚的事情说出口，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是一副商人嘴脸，但温顿老男爵总是满脸堆笑，一副和蔼长辈的样子，让雷蒙德不好开口。
此人混迹商场多年，拉拢关系，谈判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
温顿老男爵凑过来：“贤侄最近真是好手气啊，听闻上午那两个魔法塔的高徒是贤侄看中的？”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威斯维斯的魔导器一般人可买不到，若是他们下了单子贤侄吃不下来，我可以帮上一手。转卖出去至少是三倍的利润！”
雷蒙德也只能谢长辈关心，借口说谈判还没开始。
“哪里哪里，咱们是亲家，应该的。”老温顿谈到他儿子，不禁叹了口气：“这芙莲是一天天出落成好姑娘了，我家的小子却没贤侄你那么出息。以后我们两家结成一家，还要你多多照应啊。”
雷蒙德正欲转移话题，突然脸色一变。
台下，阿莱刚刚结束测试，却被保罗.温彻斯顿缠上了。阿莱穿着平民的朴素衣裳，保罗也像以往一样对着身份低下的少女毛手毛脚。阿莱想走却被他一把抓住。
温顿男爵顺着雷蒙德也看见了自己的不成器儿子。他少有地失态咒骂：“这天杀的。”
话没一半，表情更是一惊。
芙莲走上台，制止了保罗的行为。
保罗本是恼怒，恐怕还不知道此人就是自己的婚约者。芙莲身上还穿着伯爵夫人送她的礼服，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
保罗一改淫笑，伸手就抓。下一秒，握住他手腕的少女纤细手臂上传来一阵巨力，保罗直接仰天摔倒在地。
大厅骚动，人群哗然。
雷蒙德和温顿连忙到人群前方，却看见：
保罗.温彻斯顿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芙莲脸色怒寒站在前方，高高抬起一只腿，礼服的下摆滑落，露出一节光滑的小腿和尖锐的高跟鞋。
“别......”
不等雷蒙德说完，芙莲的高跟靴猛踩至保罗的两腿之间，在场的人似乎都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挤碎的声音。
“啊！！！！！！！！！！！！！”
芙莲还不忘扭一下鞋跟，保罗身体弯成龙虾，在场看见这一幕的男性无不下半身一抖。
安保人员把两人拉开，芙莲在墙边站着等候发落，温顿男爵和医务人员检查保罗的伤势。
过一会儿温顿男爵走出来，一脸怒容。
雷蒙德硬着头皮问：“保罗的......的伤势怎么样？”
温顿男爵气的胡子颤抖：“拉去给光明神殿的祭祀祝福一下，问题不大。”
光明神殿的业务范围还挺广。
雷蒙德苦笑道：“巴尔德大人仁爱济世，经过圣光的洗礼保罗一定能......重振雄风？”该死雷蒙德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更胜往昔？
温顿男爵从牙缝里挤出：“雷蒙德你什么意思！我平时可没少照应你们兄妹。”
雷蒙德举起双手：“请相信这是误会，我衷心的希望贵家族能够繁荣昌盛，只不过...”雷蒙德心一横：“只不过前提那真的是属于贵家族的繁荣。”
温顿男爵愣住了：“什么意思。”
雷蒙德压低声音：“不知道男爵大人有没有去暗夜神殿测试过保罗的适应性？
你知道小辈我最近还挺擅长看人的天赋，保罗在暗属性上颇有才能啊——不过温彻斯顿家族有暗属性的传承吗？”
老温顿脸色迷茫，想明白雷蒙德话里的意思之后他勃然大怒：“臭小子你怎么敢！”
雷蒙德被他摁在墙上，所幸把话一口气说完：“我口说无凭！你可以带你儿子去光明神殿做个血脉鉴定！”
他儿子的“鉴定样本“还在地上呢，要是鉴定完了说不定医药费都省了。
温顿男爵气的浑身发抖，但他力气终究没雷蒙德大。放开了雷蒙德后他一甩衣袖，“小子，你会付出代价的！”
雷蒙德揉了揉喉咙，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收场，就算保罗是温顿男爵亲生的，那也只能还钱取消婚约了。
在这个以血脉为尊的世界里，温顿男爵绝不会允许一个野种继承家族，他大概会压下消息，然后找个旁系悄悄继承吧。总之之后有他忙的了，雷蒙德只要过段时候上门还钱就行。
雷蒙德走近立在一边的芙莲，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立在墙角。
唉，怎么办呢。雷蒙德心想要怎么惩罚芙莲的行为，心底里他对没收保罗作案工具这事还是很认同的。
可他现在不仅是一个哥哥，更是萨里安家族的族长，他要对家族成员的行为负责。
“请不要斥责芙莲姐姐，她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阿莱鼓起勇气打破难堪的安静。
芙莲低头说：“不，是我不对，我愿意受罚。”
雷蒙德长叹一口气，把芙莲抱在怀里：“不，你做的事情没有错，只不过手段有些问题”
但是接着雷蒙德松开拥抱：“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给我闭门思过，每天冥想7个小时，不许下楼！”
芙莲还是发出了哀嚎。
“嚎什么嚎，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