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口普查

第二天一早，雷蒙德，伊凡和一众侍从准备好前去人口普查。

领地内7个村庄大概要两天统计完。仆人，马车伊凡昨晚就安排妥当，雷蒙德打着哈欠找到他时，他正匆匆忙忙地进行最后的检查。

“早，辛苦了，芙莲呢？”穿越过来有这么个能干的弟弟真是省了不少事。

“早，她在校场吧，需要她去吗？”

“就当认认人，我去叫她。”

人口普查不仅仅是统计税收数据，同时也是领主拉近和领民关系的机会，趁机让他们见见领主一家，有易于提高领地凝聚力。

来到训练场，一个清丽的身影正挥动着长枪。

芙莲将长发绑成长马尾，随着转体，扭腰动作马尾上下翻飞，长枪枪尖灵动飘忽难以把握，美丽且危险。

“丫头，你不去吗？”雷蒙德在训练场门口喊到，这个妹妹不仅天资出众，同时自幼也热爱兵器，战斗。现在单论兵器技巧，雷蒙德只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或许还不如妹妹。

芙莲听到呼声，停下舞枪跑过来：“现在就走？我马上来”刚运动完香汗淋漓，活泼可爱。

雷蒙德看见妹妹一头大汗就想换衣服走人，皱眉道：“等等，你这样算什么，去化妆换一身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

“漂亮？我们不是去领内吗。”芙莲不解突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我不相亲！别想逼我相亲！我哪里也不去！”

雷蒙德扶额，看来和隔壁男爵儿子的婚约已经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用你相亲，你可以带着兵器穿着皮甲，但是记得打扮打扮。”

“不会半路把我卖了？”芙莲一脸狐疑

“不会！快去换衣服！”

第一个村庄离城堡只有一刻钟路程。雷蒙德赶到时村长已经带着村民在村口。

雷蒙德一看这阵势就眉头紧皱：村民们整齐地排成队，低着头不敢和雷蒙德对视，队首的村民都弯腰举着一个框子，里面是水果，肉类，蛋奶。

有的小孩扯着父母裤腿偷偷看一眼骑在马上的雷蒙德等人，立刻会被大人们塞回队伍后方。

雷蒙德叫来村长：“这是你布置的？”

村长一脸谄媚的走过来，但见雷蒙德面无表情，立刻收敛起笑容，眼神带着惶恐思考哪里做的不对。

“大人，这是...额，这是惯例。领主大人即位，结婚，生子都是领地重大的日子，理应庆祝一番，这些东西是大伙的心意，不够的话后面还有......”

“够了，下不为例。把不好保存的做成宴席招待全村的村民，其他的都退回去。”雷蒙德不愿意多纠缠这种事“以后没有领主的手令不许额外向村民征用任何人力，物资。”

雷蒙德停顿一下，看了貌似痛改前非的村长一眼：“等等，宴会用食品算买下来的，把金钱，剩下的物资原封不动的退回给每一户，明白吗。”

村长连忙弯腰点头。然后转身对村民们吆喝：“大家听到了吗，领主大人爱护领民，把大伙的东西还回去，还赏赐给我们一顿宴席！”

农民间响起窃窃私语声音。

雷蒙德这次来推行新的法案，自然要先取得信任。

雷蒙德来到村中心的七神祭司场。这里是大部分农村集会的场所，重要事件一般都在这里发布。

雷蒙德，伊凡，芙莲三人在台上接受领民的祝福，对于一辈子难以离开农村的农民来说，衣着华丽身骑骏马的雷蒙德三人简直是天神下凡。特别是一身穿着雕花胸甲，头戴花冠的芙莲经过时，无论男女老少眼球都离不开芙莲身上。

好嘛，古今中外，大家都喜欢女武神。

雷蒙德站在台前，手拿封建契约文书，向农民们宣布开拓法案：“从今日起，凡是在领地现有农田外开辟新农田者，都可以享受新农田3年免地租。新开垦的农田无论农奴或者自由民，一律按照自由农民的标准缴税。”

此言一出，农民间产生了巨大的骚动。农庄内的居民一般分为农奴和自由农，自由农可以用货币和粮食支付封建义务，但是农奴必须耕种领主的土地。同时农奴的人身自由被限制在农庄内不能擅自离开。

此言一出，领内的农奴都骚动起来。

雷蒙德满意地看着台下的争论，接着说：“有什么疑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

台下争论小声了许多，农民们毕竟没有见过世面，想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不敢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还是村长搓着手，站起来问：“请问大人，咱们不是没有耕地，可是更多的耕地都在东边，那里偶尔会有魔兽出没。”

农业是极其讲究稳定的行业，一个农民花上3到5年开垦出一片新田地，这期间但凡有风不调雨不顺，就要血本无归，更何况有种着地，唱着歌，突然就被2米高的魔兽啃了的风险。

雷蒙德点了点头，说:“接下来就是第二条法令：领地将在2年内在东部边境额外修建两部哨所，这两部哨所可以保证黑暗山脉的魔兽不会到领地内部来。”

农民们顿时鸦雀无声。修建哨所意味着要征发更多的劳役，这期间别说开垦荒地了，小命都没得保。

看着场下的气氛如同冰窟，雷蒙德感觉自己低估了农民对劳役的反感。急忙把之后的法令念完。

“前往修建哨所的壮年男子，不但可以免去劳役和税金，还能额外免除2个家人的税金劳役，大家不用担心出门在外家人交不起税赋。而且在修建期间允许以哨所为中心开垦新田，开垦出的田地归开垦者所有，享有上一条法令的优惠。”

此言一出，台下的气氛才好转一些。可很多人还是在犹豫，相互交谈确认刚刚听到的信息。

雷蒙德趁热打铁：“东陲领的田地需要东陲领的剑来守护，你们建立的哨所不是为了保护别人的田地，正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新建哨所周边的田地将是领地东部最安全的开拓地，还在犹豫什么！”

他张开双臂，长袍在身后飘荡，洪亮的声音在超凡之力的加持下传遍了村子的每一个角落。

“祝福男爵大人！”突然有一人高呼，随机有其他农夫也头脑发热跟着喊起来，农夫们一个个站起来呼喊着雷蒙德的名字。

当然，第一个喊的那位这么识大体，当然是雷蒙德事先安排好的托儿。

“接下来还有一项福利要宣布。”趁着气氛火热，雷蒙德决定把最后一项也说了“今天将为大家进行血脉测验，通过测验的人将会开始血脉觉醒修行。”

台下再次寂静。这次寂静和上次不一样，不是恐惧，而是困惑。农夫们不再交头接耳，而是面面相觑，不知道领主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在农田上耕作一生的老实人们，平日里最大的梦想也就是田地丰收，老爷免税。至于天生血脉，从农夫一跃而成超凡者之类的事，都是市井小说里的剧情。

就连市井小说都是给城里人看的，主人公都是铁匠学徒之流，农夫们最大的故事来源只是三流的乡间游吟诗人，故事一般是传统的英雄恶龙。

不过这反应倒是在雷蒙德预料之内，因此雷蒙德没有停顿，迅速抛出后续福利：“今天被选拔进入城堡训练的人，不但免除税务和劳役，每个月还按照领主亲兵标准计发粮食！”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进城堡学艺还送粮食，哪有这种好事。

农夫们一时半会可能还反应不过来，雷蒙德也明白：征召一名青年或少年去城堡受训，无疑是抽调了家庭的顶梁柱，能不能成为超凡者他们没有概念，但是他们知道去了就要为领主卖命，可能一去就没得回来了。

现在，他决定添上最后一根干柴：“改变命运的时刻一生仅此一次！下面由骑士教官芙莲.萨里安展示超凡之力！”

一直是全场焦点的芙莲掀去斗篷，一身戎装，长枪一抖，枪尖喷出炽热的火焰。娇艳的面庞和赤红的枪尖，修长的双腿和凛冽的踢击，二者间的反差让台下人瞪大了眼。

雷蒙德暗暗得意，这波动员看你们谁顶得住。

“祝福芙莲小姐！祝福萨里安！”不知道又是谁高喊了一声，村民中间爆发了热恋的欢呼和祝福，人们为了芙莲的战舞如痴如狂。

但是雷蒙德却感觉纳闷，这次他没有安排托儿啊，怎么感觉这些人喊的比刚才热诚多了......

芙莲战舞结束，气氛也稍稍冷却，雷蒙德趁热打铁直接宣布：“测试现在开始，自觉排成队伍在圣火焰纹章下排成队!......队列！”

雷蒙德说道一般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是结束战舞的芙莲经过时暗中对着大哥腰子来了一下，在众人狂热的眼神中消失在讲台后方。

被不满的小妹捅地冷汗直流，只能强撑着站在台子上，带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面对领民们。

没搞懂发生了什么的村民看着突然卡壳的领主大人也愣住了。

这是一个青年农夫站了出来，他不顾同乡的拉扯大步走到台前，扯着糙嗓子大声说：“俺，俺愿意接受测试，俺，俺愿意为了萨里安献出一切！”

从他狂热地盯着芙莲离开的后台看，他的本意大概是为了萨里安小姐献出一切。

刚刚拉扯他没能成功的一个年轻村姑从地上爬起来，听他说献上一切，立刻掩面嚎哭，飞奔离开。

淦，怎么还有情感纠纷的。

雷蒙德眼看刚有起色的局面又要泡汤，立刻冲大汉吼道：“好！很有精神！快上来测试！”

大汉爬上台，半跪在雷蒙德前。雷蒙德举起那个冒牌圣物，注入一点魔力让它发光，放在大汉额头上。

这一切都是做戏，假装这是一场传统的血脉测试。

当雷蒙德点开大汉的属性菜单时他愣住了：

魔力：1

火0水0风0土1雷0光0暗0

这......这属性也太可悲了。

一个没注意，雷蒙德手里的圣物也不发光了，看着领主蛋疼的表情，大汉一脸蒙蔽：“大人俺...俺不行吗？”

雷蒙德叹了一口气：“下一个儿！”

大汉还在那儿发愣

雷蒙德吼到：“愣着干什么，去追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