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蒸馏实验
雷蒙德捣鼓起从炼金术师那里买来的瓶瓶罐罐来。
这个世界的炼金术介于魔法和化学之间，看上去使用了很多化学道具以及计量方法，但是很多关键步骤又是靠法阵来完成的。
一般而言，炼金术师要么是古代魔法流派的继承者，要么是没有天赋的魔法学徒。
蒸馏的原理非常简单，依靠水和酒精沸点不同，把酒浆的温度加热到酒精沸点之上，水的沸点之下，就可以让酒精挥发出去，然后通过冷凝装置收集起来。
这个世界现在最流行的酒还是口味寡淡的麦酒和果酒。都是未经提纯的低度数酒，雷蒙德有理由相信，对于热爱饮酒的矮人而言，烈酒一定让他们乐不思蜀。
蒸馏的原理虽然简单，不过雷蒙德差不多也就知道原理。
万事都是嘴上说说简单，实际做起来却要依赖不断的尝试和失败。
蒸馏器械雷蒙德虽然在化学书上见过，但是要自己临时整一个还真不容易。捣鼓半天，雷蒙德才用烧杯，导管，漏斗折腾出一个歪歪扭扭的蒸馏装置。
这东西脆弱且容量小，不过只是实验用的，想要量产还是要拜托领内铁匠。
接下来是控制温度。
这一步倒是出奇的容易，因为雷蒙德自己就是火属性。虽然他忘记了酒精沸点到底是多少，但是他本人就是个煤气灶，实验上几次之后就掌握到了只让酒精挥发的窍门。
随着冷凝液体一滴滴进入收集容器，终于汇聚成一杯的量。
雷蒙德拿起玻璃杯品尝一口:是有点那个味儿了，不过好像不够冲？虽然比起一般淡如白开水的低度数酒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是跟记忆中的酒比起来，好像还是淡的很。
雷蒙德想起来，他这种土制蒸馏机器效率非常底下，会有大量的水和杂质跟着被蒸馏出来。
如果想进一步提纯的话，需要二次蒸馏。
终于，浪费掉两大桶东陲领自产的低度数酒之后，雷蒙德终于制成了一瓶满意的蒸馏酒。
味道当然和记忆中的酒不一样，毕竟一来这种蒸馏方法得到的度数有限，另一方面也没有经过调味，喝起来也没什么味道，有点“生命之水”的感觉。
妮蔻被雷蒙德叫入地下室的时候，面前摆放了三杯液体，分别是原味，加入果汁，加入糖浆三种口味。
老酒鬼的鼻子老远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香气，妮蔻一进来就低头盯着座子上的三杯液体，咽了口唾沫。
“这就是......你说过的那种酒中之酒。”
妮蔻凑近了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雷蒙德带着神秘的笑容一伸手:“请品尝。”
妮蔻小心翼翼地拿起第一个小杯。激动地盯着杯内的液体。她没有贸然一口喝掉，而是先把酒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宛如一个美食家。
随后把酒杯放在嘴边小抿一口，感受在舌尖的余韵。再缓缓起杯喝下，用喉咙感受烈酒的刺激。
将一小杯一饮而尽后，妮蔻用手捂住嘴角，沉默不语。
雷蒙德反而被她这一套正襟危坐的饮酒方式整的忐忑起来:“感觉怎么样？”
“从没......从没有过这种体验。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如同火焰流过喉咙。这是一团火，这就是......酒中之酒。”
“那......你感觉这放到市面上能赚钱吗？”
妮蔻瞪大眼睛:“在世面上？能赚钱吗？你居然问这种问题！这是无价的瑰宝！是只有在国王的礼物中才会出现的宝物！我都舍不得让你拿出去卖！”
妮蔻一惊一乍的态度让雷蒙德哭笑不得:“这里还有另外两种口味，你快来试试。”
但是妮蔻听了这话捂住喉咙:“我虽然很想试，但是你这酒......是不是有杂质啊？”
雷蒙德一愣:“杂质？”
妮蔻问:“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没有清掉，你过滤了吗？”
原来酒浆蒸馏成的酒还需要过滤掉其中的杂质，不然会含有毒素。但显然雷蒙德并不知道这种事情，而且他的超凡者肉体对那点毒素也晚安免疫，没感到一点不适。
“咋过滤？”这就超出雷蒙德孱弱的化工知识之外了，估计还要翻阅炼金术资料。
“嗯......不算麻烦，不过我先帮你一把吧”
妮蔻掏出魔杖释放出一个净析术，然后尝了一口，眼睛随之亮起来。
“果然如此，你也尝尝。”
雷蒙德接过酒杯一尝，果然味道更加醇厚。
“等等等等，别喝完，我还要再喝呢！”
这酒只能算是试验品。一方面量产需要打造新的器械，另一方面过滤这个环节目前还依赖于法术。雷蒙德记得用木炭应该也能起到过滤的效果。
雷蒙德按照这个的放大版，画了一张设计图给铁匠铺。
当然，原料不能用玻璃，改为铁皮和木头。火源也不是雷蒙德本人，而是木材和晶石。
因为已经确定了酒精挥发的沸点，所以温度还相对好控制。
至于铁皮和木头组成的形状自然和玻璃道具不一样。雷蒙德也没有做出强制要求按他画的情况来，只是向铁匠铺解释了各个部分的大致功能，其余的让他们按自己的专业知识来。
毕竟他也没有学过工程，外行指导内行，让人完全按照他的三脚猫图纸来恐怕会贻笑大方。
两天后，蒸馏装置的原型初步搞定。但是实际一点火，发现这东西气密性还有待提高。又忙活了将近一星期，才解决好气密，火候等一系列问题，酿成第一桶蒸馏酒。
雷蒙德这才明白，自己动手搞一个发明是多难。哪怕知道原理，甚至已经在实验室做成了，先要推进到量产化也要花费不知道多久。
前段时间委托铁匠铺做的膛线，看上去就是在枪管内刻上螺旋的铁线这么简单，但是螺旋的曲度，刻痕的数量，深浅，膛线的间距，直到现在还在实验阶段。
接下来还要进一步对蒸馏酒的原料，酶的选用，后期调味进行进一步调整，一切准备就绪后。雷蒙德再把它们拿到贵族圈子里推广。
不过矮人工匠那边传来消息:半个月后，矮人大师索林.钢鬓，将带着他的得意作品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