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绝望峰
“你们后面快点，快到了！”
“好的……”
“呼～”自己轻喘了一口气，胸闷得受不了，这里已经开阔了许多，但山依旧巍峨，大部分山岳都已经风化，显露出惊奇的高山容貌。
就在不远处，两山岳峰顶相偎，部分岩石风化脱落，余留下的岩石铸成一副奇异景观。
“这地方除了我们怕是没人来过了吧！太荒凉了。”
“你看那山顶，是不是像个石庙。”
“别乱指，这边的山都有石灵，都存一点敬畏之心。”一旁老兵压下我的手指。
“这都什么时代了，那里来的神魔鬼怪。”
“不知道，反正入乡随俗，而且你指的那个，看起来像个庙宇，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古怪呢！”
我心里面有些不以为然，但老兵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接受，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文化，只能入乡随俗了。
随着我们的推进，景色变得越来越荒凉古怪，有的草垛上有散落的动物骸骨，野牦牛的头骨看到了五六个。
“你拿着牛角干什么？”
“我看起来挺好的，拿着玩玩。”
“你不累啊！还得爬那么多山呢！”一旁我同年兵易凯喘着粗气，看了我一眼。
现在就我们俩落在后面，体能已经跟不上了。
“你看次勒那牲口，跑得贼快。”
“藏族的体能确实好，比不上，跟个野牦牛一样。”
走了半个小时，牛角早就被我不知道丢在哪个旮旯角去了，我们俩难兄难弟走得气喘吁吁。
“你们快点，我们都等了你们半个小时了。”
“先吃口东西，吃完休息一会儿在赶路，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到了，前面那山就是。”
书记指了指前面山峰，我看了一眼，还好，不是很远。
待休整完毕后，这才往对面赶去，好家伙，说的望山跑死马，这下我算是见识到了，不是很远，我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山脚下。
“咕噜～”自己吞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傻傻的问了问同年兵易凯。
“你是不是感觉这山有点高。”
“我感觉还有点陡，我们俩能不能爬上去？”
“看起来有些困难啊！”
我们眼前这山，腰山处云雾袅绕，其余部分深入云端不见峰顶，山岳尤陡，不下斜角六十度，往上瞅，看得我眼皮直跳，有些眩晕感。
我看前面人都爬得气喘吁吁，走走停停，这让我们俩更没信心了。
“走吧！你这个文书不上去，他们就算上去了也是白干。”
山脉为界，铸碑分国，翻过山脉，就是N方，山脉这边，就是中国。
“铸造界碑的人太厉害了，这么高的山是怎么把水泥运上来的。”
“呼～”
“我不行了，让我喘一会儿。”
易凯爬在旁边青石上，口水都流出来了，我也好不到那里去，肺都感觉炸了，但自己还没走几步。
……
山腰位置，云雾袅袅，远观而下，一行人缓缓挪动，说是蜗牛也没差了。
“走吧！还有一半路程。”
“呼，呼，你走吧！我上不去了。”
“给老子赶紧走，我身上背的东西可比你的多。”我扯了一把易凯，其实我也爬不动了，但我不上去，这们就算上去了也没用，国旗，毛笔，油漆这些东西都在我身上，更别说相机了，所以谁都可以爬不上去，但我必须爬上去。
“绝望之巅，绝望峰，唉！爬吧！”
一步三口喘，自己走走停停，望着蜿蜒小道盘旋而上，自己心里面也有些无力。
站在道旁往下一观，眩晕感立马就传过来，迷迷糊糊的差点摔下去了。
“那么高你还看，就不怕摔下去。”
“你还有力气扯皮，还不赶紧走。”我拉着易凯腰带，就怕他落在我后面。
过了山腰，蜿蜒而上几百米这才到达山顶，看着四周荒芜景象，众山具小，唯独此岳尤高，不见草木，刺冷寒风夹带几分雪沫……
“休息一下，把信息给上面传了，你们休息好的先把界碑描红。”
我在山顶喘着粗气，说实话，我这一路不断嘀咕，自己干嘛来巡逻，下下次一定不来了。
界碑位于山顶，差不多一米高，上铭“中国”二字，另外一边写的是N文，我也看不懂，想来是他们国家的名字。
界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有许多地方都风化了又新补上的水泥。
次勒他们在我这里拿了毛笔，红漆描红，待一切弄完后拍照完事。
“消息发了没有。”
“发了，书记。”
下山用时很短，十五分钟左右，一路跑下去，真爽，但上山我们花了快两个小时……
回去路上。
“袁满，下次巡逻你还来不？”
“谁爱来谁来吧！我是真的吃不消了。”我背着烧火棍，一瘸一拐往巡逻车赶，因为没路，走的都是山石道，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将脚崴了。
初次巡逻人有可能没经验，想着穿鞋穿些轻一点的，这样走路好走，脚也不会疼。
但我们走的地方都是没路的山石道，尖石遍布，这种地方只有战靴扛造，也不会崴脚，只是回去以后脚皮磨掉是免不了的。
“我感觉我脚底板起水泡了。”
“还用你感觉，我脚皮都掉了。”
易凯也是一瘸一拐的，走得比我还慢，回到巡逻车，一行人累的不行，虽然车上颠簸，但一上车，我们困得受不了，一个个带着头盔也不怕撞，就这样睡着回去。
晚上洗脚，一碰战靴脚底板就疼，好不容易将靴子脱下，看着袜子有些犯愁，脚底板皮已经破了，血跟袜子沾在一起贴在脚底板上，一碰疼得我龇牙咧嘴。
“满哥，巡逻感觉怎么样。”值班室温哥（班长）问我，他今天值班，由我巡逻。
“还好，有点老火，这脚皮都磨破了。”
“正常，以后多走走就好了。”
“书记一回来就说你体能不行，还要他们等你。”
“没办法啊！书记他们一个个跟磕药了一样，跑得太快了，尤其是次勒，野牦牛转世啊，爬最后哪个山，跟个兔子一样，蹭蹭就上去了。”
“人家体能好的有优势，很正常。”
“你体能以后还得多搞搞，书记都下命令了。”
“好的，温哥……”
“一个星期后还有一次巡逻，你再出去锻炼锻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