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宫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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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那么一颗种子

知道左宣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当晚左鸢特意回了躺左家沟,对司尤好一番交代,让他无论如何,不管左宣去哪儿,他都务必跟着左宣。

司尤也不明白左鸢此举何意。

左鸢对司尤就没有对左宣时的有话难言了,“因为这个左宣不是左宣,她对左家沟,对这个家,是毫无挂念的,她不在乎哪儿是哪儿,她或有她的前缘,又或有她的前仇,一旦她动了念头,那么,她将会是一去不复返。”

“前仇,若有前仇,她去报仇也无可厚非,而且,要如果执意要去报仇,我们又凭什么阻止呢?一,她占理,二,我们打不过她。”司尤说出很无奈的现实,主动权其实完全在左宣身上。

左鸢沉默了,“这个左宣,说实话,面对她,我有一种很莫名的安心感,我……我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我跟她没有交心过,可她站在那,只一眼就能让人想要追随她,这仿佛是一种信仰,这种有着信仰,有着目标的感觉真的很充实,我不想失去这种感觉,不想失去她。”

司尤想着左宣曾说过的:她有地位,有权势,有追随者,有心甘情愿为她卖命的人。

“仅是不到两个月的相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已经想要追随她,那她上辈子的追随者呢?是否会是更想要找回她?”

“上辈子的追随者?”

司尤说,“她的上辈子,被雷劈过来之前,她绝不是普通人,该是有权有势,做大事的人,若她想要走,联系上旧部,她随时能走,我们拦不了的。”

有权有势,做大事的。

左鸢思考着,或许义父的心愿她可以尽早达成了。

即便司尤说了许多,左鸢还是强迫他务必跟着左宣,最起码那样能知道她的去向,知道她当下想做的事。

于是,司尤也被左鸢县里的一家农家小院,连带着野鸡野兔还有鹰都一起带了过去。

农家小院是左鸢暂租的,住在哪儿可以节省往返县里和左家沟的时间。

司尤和左栾住一间屋子,梁阿公一间屋子,左宣被左鸢安排和自己住,多了两个人,倒不需要另外添些什么。

多日不见,左栾有好多话跟司尤讲,两人在屋子里吱吱喳喳的,说着不算悄悄话的悄悄话。

聊完各自近况后,左栾开始悄咪咪的说,“二姐姐让你过来,是因为今天大姐姐打架的事吗?”

司尤说,“是,左鸢认为左宣不该打架,应该有所顾虑,现如今你们来县里做生意,是非少些才利于日后发展。”

“可是,如果是这些顾虑,大姐姐会想不到吗?”

“这……我哪儿知道。”到这儿后,他都还没跟左宣说过话呢。

“反正我觉得大姐姐心里有数,不会无事生非。就说大姐姐刚缓过来那会儿,二姐姐让她去捕猎,知道为了过冬时,她的二话没说就去了。所以啊,事情的轻重缓急,大姐姐心里是清楚的,根本不需要我们操心。”

左栾后来打听到左宣是潇洒利落的打倒竺雪等人,心底对她的仰慕是蹭蹭的涨。

三日后的必胜楼的二楼临街窗前,左宣叫了碟花生米,一壶小酒,在那悠然的等着竺雪等人。

还有司尤也来了,被逼的,左鸢用挺难听的话迫使他跟过来,大意就是说,他到左家大半年快一年的时间里,她从没要求过他做任何事,这一次,他若是有点良心,就替她看住了左宣。

当时司尤想的是自己白吃白住人家的,脸上火辣辣的,燥得慌。

正为难时,左宣看不过,应了左鸢的要求,让司尤跟着。

不过她也让司尤有个心理准备,他跟着的是一群女人,心理上有什么尴尬的地方,都要他自己排解,外人可是顾不了那么多的。

竺雪她们是不想过来的,谁知这回会不会又挨打,而且三天前被打的伤可还没完全好。

可是,一想起那日左宣略显冰凉的眼神,她们又不敢不出门。

她们跟左宣混了那么久,县里的人早就把她们归为一类,如果左宣生气想要找到她们的住处,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加上左宣的武力值变的更高,要是找上门了,那家人会不会被牵连?

作为混混,有这么多牵挂实在不妙。

竺雪等人迫于无奈,按时到了必胜楼,可她们始终徘徊在楼下,迟迟不肯上楼。

司尤看着她们,对左宣说,“她们很怕你。”

左宣又倒了杯酒,“那日交手,她们根本就不会功夫,力量也微弱,也难怪她们会屈服,认同以前的左宣做老大了。”

“毕竟打不过。”司尤笑道。

左宣喝酒的动作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左宣也许不算坏。”

“嗯?”

“看看竺雪她们的穿着,个个穿着靓丽,左宣却是没有一件新衣的,她以前既然做了老大,为何没有强迫竺雪她们上贡孝敬?”

司尤默然一会儿,冷声说道,“不知道呢,也许是她不爱穿新衣吧。”

左宣看了他一眼,略一思索,垂下眼眸,“你很讨厌以前的左宣?可是我现在顶着的也是以前的左宣的容貌,但你好像不怎么讨厌我?”

司尤也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过她面前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人和人的气场是不同的,即便是同一副躯体,你们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前的那个左宣,她随便一个举动都能让人嫌弃想要她死,最好是能手刃她,而你……”

“嗯?”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司尤接下来的评价,左宣有些好奇。

司尤一笑,“我对你还不怎么熟悉呢,可不知道该如何说。”

左宣一听,觉得有理,就没有多问。

左宣给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司尤怎会不知道呢,可是他不想说,有些事还是不要挑明的好,也不是这会儿能挑明的,有一样种子,他不想还没发芽,就被她毅然挖了。

司尤也不知道这颗种子是什么时候种下的,明明他没有和她拉近过距离,明明她盯着他曾深深厌恶的那张脸,明明她打一开始就把他当外人对待。

可是这颗种子让他的心感觉很充实,让他对生活隐隐有了美好的期待,他不想也不愿把种子挖了,随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