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宫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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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失去一切后还能拥有的

回到小院后,左宣一直紧张着司尤的情况,请大夫、买药、煎药什么的,都是她亲力亲为,就差没替他洗澡擦身体了。

村里有她打回来的猎物的事,是叶海无所事事时告诉左雅的。

叶海不认识她们,也不清楚她们的亲疏关系,告诉左雅,也只是她看得出左雅想个管事的。

所以当左雅转告竺雪,由竺雪她们去处理那些猎物时颇为意外。

“她们不是喊你少庄主?而且也是国姓,姓左,为何不是你去接手左宣小友的事?”

“我是左家庄的少庄主,不是左宣的少庄主,她的事我不过问。”因为叶海看着是个长辈,还一口一个左宣小友的,所以左雅的态度算是尊敬。

“哦?这听起来,你们两个左似乎有恩怨存在?”

左雅对她礼貌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叶海也了然其中意思,没有追问。

“前辈打哪儿来往哪儿去?”

“打京城来,想起边境,可惜迷路深山,幸好遇到左宣小友。”

——

左宣时刻关注着司尤的状况,左栾在知道她是刚回来就跑孙家去救人时,心疼她劳累,劝她先去休息,司尤一有什么状况,他会立马告诉她。

可是左宣不听,“我还好,没事,要休息,等他好了再休息也不迟。”

“可你这般辛苦,我……”左栾说着就红了眼眶。

左宣伸手把他抱住,“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明明那天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却因为过于自信,以为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才会让你们受那样的罪。”

“唔…”左栾在她怀里用力摇头,“不是的,不怪大姐姐,不怪大姐姐的。”

“不,就是怪我。”左宣紧紧的抱住他,“明明是我没有纵观全局,审查潜藏危急,明明是我过于自负,以为即便是我一个也能护住所有,一味的包揽责任,但实际上我谁都没护住……”

左宣像是在宣泄一般说了许多话,左栾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味,推了推她,“大姐姐?”

左宣猛然回过神,轻轻的松开他,“抱歉,我失态了,不过你放心,孙家,即便是倾尽我所有,我也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左栾说,“这不用大姐姐费心了,裴依姐姐说了,她会让她母亲好好责罚孙家的,真没想到,原来裴依姐姐还是县令大人的女儿。”

说道后边左栾有些兴奋了,县衙有人就是好办事,丝毫不怕讨不回公道。

左宣冷笑,“那是县衙公事公办的事,私下里,我会再找她们算账,事情不会是上了公堂就能了的。”

“往后我们还要在县里讨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讨回了公道就算了吧!”梁阿公进来说,他年纪大了,受不起连番刺激。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

到了晚上,司尤仍然没有醒,左栾说,“司尤哥哥大约是没受过这种苦吧,他说过,他原是州府家的公子,从小金尊玉贵的,来了我们这里之后,所有贫苦人家要干的活他都干过了,以前没吃过的苦,他也几乎都尝遍了,如今还跟着遭罪,险些……”左栾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

“司尤是个好孩子,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左宣不知怎么安慰人,只能顺着他的话去安慰。

“司尤哥哥才不是孩子,被关起来的那三天里,都是司尤哥哥在保护我,开导我,就算后来发烧了,他迷糊的时候也都还在记挂我是否安全。”

“嗯,你们都是坚强的孩子。”左宣把手帕递给他。

还是说回孩子了,左栾不高兴的扯过帕子擦眼泪。

“大姐姐,司尤哥哥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着我是你弟弟才会对我这般好,司尤哥哥是喜欢你的,不如你娶了司尤哥哥好不好?这样我就能理所当然的享受司尤哥哥对我的好了。”

“小孩子瞎说什么?嫁娶这种人生大事也是能随口胡诌的?”

“可是……其实大姐姐也是在意司尤哥哥的,不是吗?”

“我……你给我睡觉去,折腾好几日了你都不带累的?”左宣把左栾给轰走了。

左栾很听话的离开,只不过走之前留给她一个很暧昧的眼神,让左宣恨不得收回那句话。

小孩子真讨厌,就喜欢看人家尴尬无措。

夜深人静的,左宣守着司尤,对司尤的紧张程度让她有些迷惑。

司尤是很好看,体型也出挑,可她前世是见过各色美人的,美色无法让她一见钟情,那么她被吸引的就是旁的,比如内涵?

左宣不确定,她好像没有深入了解过司尤,哪儿知道他的内涵?不过他的涵养倒是不错的,三观也相似,相处起来很是愉快。

不知不觉间,左宣突然发现竟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轻抚他的脸颊。

左宣猛地收回手,死锁眉头看着自己的手,“果然是太过寂寞了吗?失去了亲人朋友,失去了权势地位,回首发现还能有个美人跟着,便习惯他的存在,想要他永远陪伴自己?”

“到头来,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吗?”左宣不太愿意接受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

“若是真喜欢,自私点有何不好?”不知何时,司尤已经醒了过来。

左宣被吓的一怔,心底想要快些逃离现场,奈何身体纹丝不动。

她忽然一笑,压制逃跑的想法面对被当事人戳穿的事实,“我从来都不是个自私的人,不然我前世也不会甘愿舍弃那滔天权势,只为能有更多的人活下来。然而此时却发现自己是个自私的人,这让前世那个舍弃了一切的我情何以堪?”

“可是情况不一样。”司尤定定的看着她,在摇曳的烛火中,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美丽,“还在深闺时,我父亲与我说过,做人不能自私,能让则让,可有一样例外,就是爱情,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本就是自私,说什么都不能让。”

“爱情?”左宣笑了,笑的很空洞,很茫然,“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吗?难道其中不是还牵扯双方家族意愿?何谈自私?若爱情是自私的,那……”

那禹琪当初又为什么要选择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