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宫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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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要选秀了

在湖畔,左宣和司尤看着半空中的焰火绽放,听着周围人群的欢呼,感受着那迎面拂过的轻风。

左宣的视线从焰火转移到司尤的脸庞,她静静的看着他,不打扰他这一刻的平静。

回到客栈后,司尤仍是沉默寡言,左宣忍不住问他,“你…有什么心事?”

左宣知道他是受到主办人所说消息的影响,可她没法直接问出口,怕他误会自己,以为她心里觉得他是个不孝子。

“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良心?”左宣不直接问,他却直接说了,“我不是不想找到他们,也不想离开他们,可是,在知道有他们消息时,我真的没办法开心,我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我没良心?”

左宣合上微张的嘴唇,移开视线,想着要怎么回答。

而司尤见她那样,心底微凉,着急的说,“我不是没有良心,我希望他们过得好的,我也想要尽孝人前的,我……”

听到他语速渐急,左宣急忙把他抱住,“你不用这样解释,我没有乱想。”

司尤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说的喜欢我,是真的吧?”

他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很怕他家人找到后要带他走,而她不置一言。

喜欢一词也是有重量的,可她似乎没有为司尤特别做过什么,有的都是在吃从前的老本。

司尤崇拜太女时期的她,所以她一开始就占着便宜,现在的生活也是旧部撑起来的,她依旧占着便宜。

她自重生后,似乎就没一丝一毫的长进,每日都在糊涂度日。

而她喜欢司尤,就要为她撑起一个家来。

“是真的,我真的喜欢你。”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她在乎两人未来。

第二天天亮后,左宣与司尤说了一声,让他在客栈玩一会儿,她有事要出去一下。

司尤见她态度严肃认真,就没有强行跟随,问她何事,她不说,他也没有逼问,只让她注意安全。

左宣去了顺安街石家找石小姐,此前石小姐和石老太到杞县的事她是知道的,经她们的行动路线,也知道了她们跟邬安邬宁见过面,对于石家,她心里是有猜测的,只是双方都没有表明身份,就心照不宣了。

她这次找上石家,不是以主子身份去的,她想要实实在在的为司尤拼搏未来,就不能做回主子,用一个命令让部下去烦恼。

石家知道左宣上门着实惊恐了下,得知她只是来找石小姐时,才稍稍安定,石老太把石小姐好一番交代后,才让她出去。

见面后,左宣直入主题,说要与石小姐一同经商,她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为司尤做点什么,即便那不是生活必要的。

石小姐听完她临时想出来的计划,心中疑惑,明明她的产业都转过来了,根基都在荷城开始扎根,怎么还要再经商?

疑惑归疑惑,石小姐还是应承了,为了不引起她怀疑,石小姐还在酬劳方面有意跟左宣讨价还价。

——

留在客栈的司尤整理完东西后觉得无聊烦闷,就下去大堂,找了张靠窗空桌,要了几叠糕点,悠闲的听着周围食客闲聊。

“听说女皇要选秀了,你知不知道?”

“女皇去年才登基,现在就要选秀充实后宫了?”

“可不是吗?如今国内上下多少事没解决?朝臣辞官补位之事都尚未落实,前太女旧部也未曾安抚,女皇就有心思选秀,安于享乐了?”

“谁知道?我只是听一个朋友透露的,她是朝廷官员,得到消息称八月十五中秋节后,将从全国挑选适龄的优秀男子进宫选秀,至于女皇的怎么想的,这就与我无关了。”

“如果是官透露的消息,那多半没错,如此看来,这当今女皇非勤政爱民之人,远不如前……”

一人忙打断她,“不要命了?”

三人默契的打着哈哈,把刚才的失言揭过去,继续说着选秀的事。

司尤一旁听着,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干嘛在意选秀的事,又不关轩姐的事,闲言碎语而已,就是看个热闹,看个热闹。”司尤在心里这般劝自己不受影响,安心等左宣回来。

左宣跟石小姐说清楚自己的要求后就马上返回客栈。

在荷城,司尤可是无亲无故的,要是出了意外,左宣没法在第一时间保护他,所以还是尽可能的保证人在眼底下的好。

这次来荷城,左宣手头很是宽裕,如同进货般买了许多东西,像是布匹,针线,文房四宝数套,字帖数本,书籍全套,还有一些花盆及种子,再加上乞巧节的奖品。

一应东西下来后,左宣不得不雇辆马车才能把东西带回杞县。

左宣又一想,左家沟的房子尚在修建,等到可以入住那日,不是还得把东西从杞县小院搬回左家沟?届时还是需要工具。

左右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惹人怀疑,且明面上有邬安邬宁等人保护,暗地里有碎星暗部护卫,可以说杞县现在就跟她的后花园一样。

所以不用再刻意收敛行为。

所以,左宣直接买了一辆马车。

左宣顺着自己的心意不断的买买买,倒是让司尤有了怀疑。

“你的旧部是不是把你从前的产业转移过来了?顺便还把你的遗留资产也给你整理带来了?”

司尤只是在正常推测,可左宣听着觉得他话里有话,心底突然慌了下,然后老实点头。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明明她之前都是主动把财政大权交给他的,都说女人有钱会花心,司尤开始怀疑左宣想出去拈花惹草了。

“不是,不是特意要隐瞒的,只是这事我事先也不知情,是邬宁秘密办起来的,受其影响,我也隐秘不声张,不是想要特意瞒你。”司尤语气不善,左宣下意识就解释了。

可司尤并没有被安慰到,觉得心里还是有隔阂在。

左宣看得出他脸色没有好转,可是这事她没法用行动安抚。

这一笔资产不同于她打猎得来的,这是她的旧部在不知道她还活着的情况下拼命守住的,这一份守护意义重大,她不能随便交出去,因为那会让旧部寒心的。

经历了生死大事,她厌恶权势,不愿回朝,旧部能感同身受,能理解。

可是把旧部在强压之下守护的东西拱手送出去,这种弃之敝履的行为,跟先皇对待她的行为有何不同?

将心比心,左宣清楚那是何种心境,所以不愿让旧部也经历同样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