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大脑结构下的男孩思维
安妮·莫伊尔(Anne Moir)与戴维·杰塞尔(David Jessel)在《脑内乾坤》(Brain Sex)一书中写道:“我们是谁,我们如何生活,很大程度上是由激素信号决定的,正是它们塑造了大脑。”
几个世纪以前,甚至是仅仅数十年之前,当人们谈到“男性大脑”或“女性大脑”时,通常是想证明其中一种性别优于另外一种,往往是男性优于女性。例如,当人们发现男性大脑的重量和体积比女性高15%时,社会思想家立刻说道:“你看,男性拥有更大的大脑,因此男人更加优秀。他们更聪明,更能胜任大部分重要的工作。”以类似这样的方式,大脑“科学”曾被用来压制女性。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人们开始避免讨论男性大脑和女性大脑的不同,甚至认为这个话题是“危险的”。神经科学退出了政治和社会讨论,但这在消除一种风险的同时,又使得人们陷入了另一种危险。在20世纪末的美国社会里,人们会特别小心,避免针对男孩和女孩的性别来选用不同的教养方式。在这种“一视同仁”的风气中,育儿方式缺乏必要的相应调整,因此,无论男孩还是女孩,都因为各自不同的大脑运作模式而受到了苛责。
尽管存在种种不利条件,尽管社会不停变迁,但大脑研究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如今,已经有无数证据表明,男性大脑和女性大脑确实有所不同,要想正确地对待孩子,任何负责任的父母、导师、教育者以及社会思想家都不能无视这一点。幸运的是,大脑研究已经超越了“男性的大脑比女性的聪明”这一过度简化的阶段。时至今日,当我们研究男孩和女孩大脑的差别时,已经不会再简单地断言“这说明男孩能做的事女孩不能做,女孩能做的事男孩不能做”了。
研究大脑并不代表生理特征有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只是意味着存在一种先天倾向。
人的大脑是一种非常神奇的装置,只要具备了动机、知识技能以及正确的指导,每个人都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无须根据一个人的生理或心理性别来限制其机会。与此同时,由于生理机制决定了先天倾向,因此在孩子幼年的时候,我们必须竭尽所能,保证男孩和女孩都能够自由地发展其独特的行为方式。
否则,就相当于在告诉孩子,在他们的核心自我中存在着先天的缺陷,而且这种缺陷很难被后天的社会文化所弥补。以这种方式抚养长大的孩子,总有一天会让我们尝到恶果。
大脑的结构差异
如果我们有一副X光眼镜,用它来看一看孩子们的大脑,会发现哪些不同呢?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脑科学研究员劳里·艾伦(Laurie Allen)指出,在男性和女性大脑中,至少有7个部位存在结构上的不同。
我们会看到体积上的差异:男孩的大脑至少比女孩大10%。
我们还将注意到,在女孩较小的大脑中,存在着比男孩更大的胼胝体。胼胝体是一束神经纤维,将大脑左右半球联系在一起。穆尔和弗罗斯特总结了该差异的发生机制。
在胎儿的大脑和神经系统逐渐形成的过程中,女性大脑皮层的发育要早于男性。负责控制思维的左脑发育要略晚于负责处理空间关系的右脑,在男性身上,左脑的发育延迟表现得更加明显。一位神经学家解释道:“其结果就是,当大脑右侧半球已经伸出了起联系作用的神经纤维,准备好与左侧进行连接时,男性大脑的左侧半球中还不存在与之相对应的神经细胞。因此这些神经纤维又退回了右侧,并转而在右半球内部产生连接。这使得右半球的神经连接最后变得极为丰富。”
这种大脑结构上的差异导致的结果之一,就是男性大脑对空间关系和空间活动更加关注。相比小女孩,小男孩会更加频繁地摆弄积木一类的物体,想要搞懂它们是如何占据空间的。
女性大脑皮层的发育速度比男性更快,因此她们能够发展出更大的胼胝体,而借助更加粗壮的神经纤维束,女性大脑得以在左右半球之间进行更多信息交流。男孩在阅读上的表现通常不如女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胼胝体比较小。擅长阅读的大脑能够同时从左右半球提取大量的信息,这是阅读活动必需的一项能力。另外,根据面部表情来准确判断他人的情绪对男孩来说也更加困难,其根源之一也在于胼胝体。因为这项任务的顺利完成同样需要许多脑区的共同参与。
如果我们能增强X光的功能,来看看大脑内部更加细微的构造,将会发现一种叫作5-羟色胺的神经递质。5-羟色胺能够对攻击性行为产生抑制作用,而女孩大脑中的5-羟色胺水平要高于男孩。5-羟色胺会与下丘脑分泌的睾酮等激素协同发挥作用。男孩大脑分泌的睾酮比女孩更多,但5-羟色胺水平低于女孩,这进一步加剧了男孩的攻击性,降低了女孩的攻击性。
如果“透视”大脑的旅程继续下去,那么我们将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鲁宾·古尔(Ruben Gur)一样,发现男孩和女孩在完成相同的任务时,使用的大脑结构却是不同的。古尔借助脑扫描仪来绘制活跃状态下的大脑图像。他将大学生以上年龄段的男性和女性被试与仪器连接起来,然后要求他们完成一系列测试。扫描仪绘制出的大脑图像有不同的颜色,代表着特定的大脑活动水平。最后呈现出的图像很像我们小时候学习过的等高线地图,不同的海拔高度分别用特定的颜色进行标识,山脉、平原、沙漠、海洋各有不同的颜色。
当要求男性和女性被试完成一项空间任务,例如找出合适的角度,将两个三维物体在空间中拼接起来时,在男性被试右脑的扫描图像中,绝大部分脑区呈现出一系列不同的颜色,表明它们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激活,左脑中产生强烈激活的区域则要小得多。而在女性大脑的扫描图像中,两侧半球呈现出的颜色和激活强度几乎是相同的。这种使用“X光眼镜”观察大脑的先进手段给我们提供了非常直观的视觉证据,让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为什么几乎所有年龄段的男性在空间任务中的表现都要好于女性,从儿童时期搭建积木到成年时期设计建筑都是如此,只有年纪特别大时除外。男性大脑的结构使得他们非常擅长空间任务,而女性大脑则不具备这种优势。
此外,古尔的研究也揭示了为什么男性大脑天生就不擅长言语,而女性大脑则有较好的表现。当测试言语技能时,男性大脑中的活跃区域明显少于女性,而女性大脑左半球的激活强度比男性有更加明显的升高。
总之,对大脑进行的研究表明,女性大脑中处于工作状态的区域几乎总是多于男性,反应机制与男性大脑不同。
可以借助一个比喻来进行说明:男性大脑就如同一台机器,启动,完成任务,然后关机;而女性大脑则一直处于开机状态。
当然,这种说法有一定的夸张成分,因为男性大脑中同样有一部分始终都在运行,但是当古尔对静息状态下的两性大脑进行对比时,一直“开机”的女性大脑和在“开/关”之间切换的男性大脑表现出的差异达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
这种差异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为什么男性表现出特别明显的“任务导向”,他们同时处理几个不同任务的能力比不上女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当思考过程受到干扰时,男性更容易产生被冒犯的感觉,不仅如此,他们还会产生一种由睾酮激发的、比女性强烈得多的攻击冲动。
男女大脑差异如何影响孩子
有一次,我正在给一个学校团体做一场关于大脑差异的演讲。在演讲中,一位有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的母亲萨利向我提问。
我儿子桑迪和他爸爸简直一模一样。他会把东西摊得满地都是,占用的地方比他的姐妹们大得多,就好像有一头巨型恐龙住在家里。他的妹妹可以在桌子上画画,同时把桌面保持得整整齐齐,桑迪可做不到。看他的举止,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属于他一样。这些关于空间的行为和他的大脑运作方式有关系吗?
萨利抓住了关键。男孩倾向于占据比女孩大得多的空间。当我的女儿还在上托儿所时,托儿所的看护人员曾向我抱怨过自己照看的三兄弟。他们的年龄为5~9岁,总是精力充沛,乱扔东西,“难以控制”。我建议这位看护人员多把他们打发到户外去。当我提出这个方法时,她马上意识到这其实来自一条众所周知的常识。实际上,这个方法也曾掠过她的脑海,但她并没有采取相应的行动。“我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听我的话而已。为什么必须给他们提供特殊待遇呢?”
而且她的托儿所空间非常有限。然而她后来还是设法为这些顽皮的男孩腾出了更多空间,在室内提供了一个“男孩专用”的地下室;此外,她让所有孩子都更频繁地去户外活动,当然是在有人看护的情况下。在这之后,她发现困扰自己的规则问题大大地缓解了。
就像这几个男孩表现出的调皮捣蛋一样,男孩的大脑总是在向我们呐喊:“给我更多空间!”
两性大脑都试图在外部世界展现和发展各自的天生优势,这使得男孩和女孩偏好不同的游戏类型。男孩喜欢创造性的游戏,喜欢篮球、足球等体育运动,这类活动通常要占用较大的空间,能够促使男性大脑更好地发展在空间中移动物体的能力。女孩则喜欢在游戏中模拟特定的情境,如布置娃娃屋、过家家,或是模仿社会生活中的某个场景。这些活动会用到大量的言语技能,需要扮演者之间进行频繁的一对一交流,还会涉及非常复杂的与情绪相关的行为。
以下是男孩和女孩之间的其他一些行为差异,它们的源头也在大脑。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差异的存在。
从婴儿期开始,男孩注视物体的时间就比女孩要短一些,但他们的注视行为通常更为活跃,而女孩集中注意的时间比男孩长。这种倾向会伴随男孩的一生。
父母经常抱怨男孩不够专心,其实导致他们容易分心的部分原因是与生俱来的。如果父母想要男孩在某个活动或主题上集中注意力,一个行之有效的做法是把目标活动与运动的物体结合起来,这些物体可以出现在比赛中、电脑屏幕上或体力劳动中。
男性所接收到的感觉信息,或者说身体“周边”的信息,也要少于女性。他们闻到的更少,尝到的更少,听到的更少,看到的更少,从触觉中得到的信息和安慰作用也弱于女性。
以听觉为例。女孩们抱怨男孩不懂得倾听,女人们抱怨男人听而不闻,人们总是觉得自己的声音难以真正传到男性的耳朵里。这一现象在生命刚刚诞生时就已经初露端倪,其根源也在于大脑。通常情况下,男性一侧耳朵的听力要好于另外一侧,而女性双耳的听力则没有什么差别。女性能够听到的信息一般也要多于男性。纵观人类的一生,总是女性倾诉得多,男性聆听得少,这在两性关系中制造了很多棘手的麻烦。有报告发现,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男孩就会比女孩更加频繁地忽视声音,哪怕这些声音来自父母。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只是单纯没有听见而已。男孩在觉察背景噪声上的表现也不如女孩。他们不仅更少听到背景噪声,而且无法清楚地分辨其中的细节。男孩的父母和身边的其他人经常会反映,在跟男孩讲话时不得不提高嗓门,而同女孩讲话时则不必如此,其中一个原因就在这里。
下次,当父母或教师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被男孩听进去时,理解男孩大脑的工作方式将有助于消除一部分挫败感。如果男孩没有听见,那么就试试利用其他感觉方式,尤其是视觉,通常情况下,这是男孩最灵敏的一种感官。也可以通过故事、游戏、运动的物体等手段来向他传递信息。但你也可以先搞清楚他听力较好的耳朵在哪一侧。
相比男性,女性更喜欢长时间的身体接触,或许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已经是常识了。这是由大脑决定的。当男孩被强行拥抱时,会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特别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倾向会变得愈加明显。与此同时,如果女孩没有得到足够的身体接触,就会觉得缺少他人的爱和关注。这种差别是印刻在两性的大脑中的。
当视觉信息被呈现于男孩的左眼视野中时,他们能够更加详尽地描述这些信息,在处理相关视觉问题上的表现也会更好。这是因为左眼会把接收到的信息传递给右侧大脑,这是男孩的优势半球,也是专门负责处理空间关系的半球。而无论将视觉信息呈现给女性的哪只眼睛,她们的表现都没有明显的不同。从婴儿期开始,男孩注视母亲的时间就只有女孩的一半。母亲们经常会觉得自己在抚养儿子时似乎有什么地方出了错,或者觉得儿子不爱自己,因为他不愿意长时间地看着自己的脸。然而,造成这种现象的真正原因在于男孩的大脑,它要求视线在物体之间来回移动,因此男孩会注视母亲一小会儿,然后很快就把目光投向房间中的其他物体。
电视、电子游戏,乃至整个计算机文化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男性大脑的产物。它们采用了视觉为主的交流方式,其中包含大量的活动图像和在视觉空间中穿梭移动的物体。当然,过度沉迷于电视和电脑会对男孩其他感觉的发展造成损害。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当男孩不停换台而女孩希望他能在一个节目上多停留一会儿时,当一个男孩只有在电脑前才变得活跃起来时,最好的做法不是暗自盘算“我们需要改造一下这个孩子”,而是想着“利用他的这些长处,我们可以帮助他更好地发展自己”。
男孩遇到的阅读困难比女孩多三倍。学龄前男孩的言语发展通常会落后于女孩大约一年的时间。反过来,男孩在数学测试中的平均成绩比女孩好。大脑是造成这些差异的关键。数学是一门抽象的学科,其中涉及大量的空间问题,这些都是由大脑右半球负责的,因此男孩常常有着较好的表现;而言语技能则主要来自左半球,女孩在这方面占据了优势。
在男性和女性的一生中,大脑的这些差异都将表现得非常明显。女性会倾向于采用相互联系的方式解决问题,喜欢可以相互沟通的人,偏爱那些能够充分发挥言语和情感技巧的工作,这些工作能让她们感到游刃有余,轻松自在。虽然在激素和情绪的影响下,当性爱的冲动占据了上风时,女性也常常会选择那些不太善于交谈、也不怎么温柔体贴的人作为伴侣,但是在大多数时间里,女孩还是会选择与女孩交往。基于同样的原因,男孩也更喜欢和男孩待在一起。
这并不是说浪漫关系或其他类型的社会生活不足以让男性和女性学会另一性别的技能,也不意味着父母和教育者不能向孩子以及成年人教授另外一种大脑的特长,当然也不是说不同性别的孩子相互之间的交往在某种意义上违反了正常的神经机制。这些表述都属于过度解读。充实的社会生活意味着与尽可能多的人建立有益的联系。关于大脑的知识将帮助我们构建更加科学的儿童培养体系,在这个体系中,男孩和女孩在很大程度上通过与他人的交往来认识自我。这些人也许是同龄人,也许更加年长,但一定更有可能是他们的同性;因为同性会让孩子们觉得放松和自在,这是他们在本能上更加亲近的性别。
大脑差异是如何产生的
在前文对睾酮的讨论中,我们曾谈到人类的男性和女性祖先是如何适应生存,并将特殊的激素模式一代代传递下来的。人类大脑也存在类似的情况。
大约一万年以前,人类迈入了农业社会,而在此之前,我们的祖先曾在狩猎和采集工作中度过了数百万年的时间。女性负责孕育婴儿,除此之外还要照顾家庭、管理本地事务、从附近的自然环境中“采集”食物和建筑用的材料。男性则负责使女性受孕、建立地区间的联盟和外出狩猎。这样的活动一直持续了几百万年。在这期间,女性大脑为了满足生存的需要而不断演化,使得女性越来越擅长完成自己的工作,男性大脑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
从这个角度来看,女性大脑更擅长处理感觉信息就不足为奇了。女性的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和视觉都必须比男性更灵敏、更准确,因为有关孩子的感觉信息要比狮子或鹿更加微妙,而采集植物根茎的活动也需要女性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哪些是有毒的,这同样对感觉的灵敏程度提出了要求。
另外一件意料之中的事情是,女性大脑在处理情绪信息时表现更好。狩猎要求猎人专注于单一任务,而非在多种任务之间频繁切换。相比大型的团体狩猎或者单独一人的狩猎行动,照料孩子和应付社交生活都对情绪加工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与此相对应,男性大脑发展出了更强的空间认知能力,这也是合乎情理的。狩猎活动需要对三维空间、深度以及距离做出准确的判断。
毫无疑问,男性大脑也发展出了更强的抽象技能。打猎,晚些时候还包括建设大型的人口聚居区和修建高大的建筑,都需要精确的抽象设计能力。
另外,考虑到男性在日常生活中经常需要杀死动物,在战争及其他防卫活动中还会难以避免地杀死同类,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男性大脑会弱化情绪及言语技能,并对共情能力进行限制了。
正是由于大脑进化出了这些差异,人类的祖先才得以生存和繁衍。这样的大脑仍然存在于我们的身体之中。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它们也不会在生理和结构上发生太大的改变。正确地训练大脑将不仅有助于生存,还能够促进精神上的繁荣。大脑对男孩天性中的许多方面都发挥着强大的影响,通过对这些方面进行深入理解和精心培育,可以更好地指导男孩的人生。
那些意识到大脑差异具有演化基础的人经常会有另外一层担忧:如果按照男孩大脑和激素的运作特点来培养男孩,我们总有一天会承认:“男孩永远都是男孩。”他们担心这种立场会催生更严重的暴力和更多破坏行为,损伤男性与配偶、子女之间的亲密关系,进一步加强性别刻板印象。这类印象不仅将女性排除在建筑、工程、警察等行业之外,也让男性在从事社工、幼教等工作时感到顾虑重重,让父亲不愿充当子女的主要照料者。然而,这些结果并非必然情况。大脑演化的知识已经向我们表明,人类社会有能力创造出亲密而有益的人际关系,不仅能够培养女性大脑的长处,也能够最大限度地激发男性大脑的优势。错误不在于允许“男孩成为男孩”,而在于在这个过程中,没能给予他们恰当的关怀、足够的爱和明确的规则。
当我们对大脑差异的认识变得日渐丰富,并尝试将这些知识应用于教养行为和日常生活之中时,还必须注意如何定义人与人之间,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对男孩来说,最重要的影响可能来自他们对父母之间亲密关系的看法。在当代文明中,对女性大脑的理解定义了理想的亲密关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绝大多数的自助读本都在批评男人们过于冷漠、难以亲近;女人是维持亲密关系的专家,而男人却往往是门外汉。这些书籍采用的大多是女性大脑的判断标准。如果在建立规则时能够同时兼顾两性大脑的特点,我们的婚姻生活将会更加和谐,养育孩子的方式也会随之变得更加合理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