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代楷模功勋篇
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山一条河
奉献出全部力量
成为教课书里的重要页码
我们是仰望他们的星辰
仰望过后重新审视自我
不再安静的血液开始沸腾
为一个目标为一个理想
我们被磨成一块钢
出现在需要我们的地方
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
在显微镜里 那些活体标本的青蒿素
时而迷离地愁眉苦脸
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步入归途
时而温润如玉 像若干年前的星光黎明
畅谈着自己的远大理想
鲜明的观点来自充足的底气
从一个又一个的目不转睛
从一个又一个的曲折经历
近半个世纪 屠呦呦青蒿素科研团队
像孙悟空钻进青蒿的肚里
从里往外捋着战胜疟疾的武器弹药
发现在于重建一条河流
发明在于构造公德之心
青蒿的根茎中 有制造武器的来源
青蒿的叶片里 有提取弹药的保证
在匹配的青蒿素之中
组成了一支支秘密部队
在疟疾暴发地区投放了战斗力量
当青蒿素抵达 闻风丧胆的疟疾
被绝命杀手青蒿素 杀得片甲不留
即使退到水边 藏在夜色里
还是被青蒿素部队围捕歼灭
走出国门的青蒿素
身披中国旗帜
进入被疟疾折磨的乌干达
在黑皮肤首都坎帕拉的身上
注入青蒿素针剂
已倒下的犀牛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大象的前肢又动了一下
睁开黑眼睛 透出象宝宝的呼吸
透出小羚羊之地的欢呼声
引出河马钻出了水域
樊锦诗:敦煌壁画
1962年 一辆大篷车载来了北大才女
西北大风沙裹着樊锦诗
25岁的青春住在简陋的沙房里
孤苦伶仃的油灯
是樊锦诗黑夜里的眼睛
在半夜时 把黑影的驴子认成野狼
把晃动的飞沙当作魔鬼
吓得在床上坐了一夜
樊锦诗是莫高窟的守护神
上洞临摹 下洞种菜 孤单行路
只做一件事 让千佛洞的剑胆琴心
仗剑行天涯 抚琴弹乐曲
博大精深的一支画笔赶走了一批批孤独
又一点点修补风化残存的佛画
瘦马古道 羌笛是千佛洞的三危山
阳关三叠 北面戈壁是一个弱女
飞天仙女有汉韵血脉
反弹大漠孤烟的琵琶
秦时明月的驼铃
兵戈黄花 青烟斜插 狂沙云鬓
是弯弓射大雕的出关山坳
飞天仙女衣裙飘逸彩带飞曳
婀娜多姿
樊锦诗修佛修行 听乐打坐
仿佛是一棵菩提树
微风带笑 在不知不觉中坚守
双眉平高 是转世投胎的佛山
修得内在如凌空壁画
如彩塑合成的智能图像
李四光:从雪峰到平原
通红的丹霞地貌是一幅国画
岩层中的一丛丛花草如鸥鸟形态
还有时隐时现的鱼鹰石刻
从雪峰到平原的李四光认定了矿物质
认定了鱼鹰石上有矿
认定了花草图案里有煤
李四光拿出地质勘探的小铁锤
边敲边说 这些矿物质基于侏罗纪时代
基于冰河时期的山脉走向
在喀斯特地貌的东北平原
嗅到石油的李四光
发现了时缓时急的沉积物
这些沉积物接通了远古文明
在两湖地区呈现出大面积的海潮
可以圈定海潮的欣喜若狂
李四光的钢笔不敢轻易落下
让一只只鸡啄米的钻探机
啄呀啄 推翻了中国贫油的结论
啄呀啄 中国大油田就在这里
在一片石峰里 李四光从影子中
发现了一批与众不同的丛林
有一群嬉戏打闹的石猴
有的后腿倒立 暗示自己的支点
有的前爪扑地 比喻明确目标
李四光看准了领头石猴
眼色游离 尾巴卷起了圆圈
在那一刻 他判定出大型锰矿的所在范围
掏粪工人时传祥
一把掏铲 东敲敲西鼓捣
掏尽北京四合院排污罐子里的物质
掏完胡同里的马桶梦魇
掏铲是每天凌晨的准时钟点
是东城区的疏浚黎明
是一条街道又转弯的清新窗户
一只背篼 是天不亮的微弱叫声
声调有时长有时短
带着起五更的烟雨体温
房屋的灯亮了 叫声就停止了
就像有人按下的闹钟
如果房屋的灯不亮 叫声如同敲边鼓
礼貌地敲着窗棂 或手指轻叩
像知书达理的文化人
还有走过去又返回的两条腿
走起来就像疏浚管道
沿街将每家的情况如同做了笔记
两条腿就是两支笔
一支笔用来记录干净的玫瑰
一支笔用来记录不在的人家
左腿有时是一个刻度
昨天工作时还差一点儿问候
右腿有时是一个态度
向支持自己工作的同志立定
孔繁森的援藏情结
是西藏雪域高原的一头牦牛
驮起日喀则岗巴县脱贫致富的方案
孔繁森在日记本里规划
雪白的羊毛是西藏枝繁叶茂的边贸定单
是雪原的经济基础 雪山牦牛
可以创造世界名牌的美食
来自山东聊城的援藏干部孔繁森
脸庞挂着两朵高原红
钻进了牧民帐篷嘘寒问暖
席地而坐变成了酥油茶
山东聊城的京杭运河风景
来到拉萨河边 让《聊斋志异》里的故事
成为牧民帐篷里的哈哈笑声
把拉萨八廓街的古风 古韵 古乐
装进照相机的镜头之中
孔繁森收养了西藏地震中的孤儿
12岁的曲尼是一头小马
7岁的曲印是一只藏羚羊
5岁的贡桑是一朵格桑花
十分健谈 爱唱歌的孔繁森
是西藏旅游文化的蓝月亮
爬上马拉山 那里有一块唐碑
是唐太宗一统天下的标志
一千多年前的大唐 国势强盛
有教化所致达于四海的碑文
藏语意为众山之主的冈底斯山
收进了孔繁森的心中
时常把冈底斯山挂在嘴边
1994年11月29日
孔繁森代表拉萨
到新疆塔城对接西域边贸
不幸以身殉职
阿里的古格王朝遗址痛不欲生
札达土林怀着虔诚
在雪原上牵出长长的挽联
一尘不染 两袖清风 视名利安危淡似狮泉河水
两离桑梓 独恋雪域 置民族团结重如冈底斯山
杨善洲的大亮山
退休的地委书记摘下草帽
扇了一下额头 盖在大亮山的头上
杨善洲面对秃顶的大亮山
林木稀疏 就像自己没有头发
水土流失 就像自己亮晶晶的额头
山体滑坡的半年雨水
把跑龙套的风石砸向格桑花
花瓣被砸成一堆野草
毫无阻挡的大暴雨推着泥石流
涌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花朵
大亮山的儿子摸着光秃秃的陡坡
像没穿保暖的衣服
杨善洲往手心里吐一口唾沫
挥动铁铲挖出一个坑栽下一棵树
仿佛大亮山就绿了一块
栽下几棵树 大亮山就绿了一片
吐出一串叶烟的谜语
吧嗒吧嗒的草帽下飞出一串绿雾
22年后 杨善洲头上的草帽换了许多
大亮山戴起了彩色的树帽
一顶顶树帽是桦树 是槐树 是椿树
许多鸟类来了就不走了
许多兽类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故乡
杨善洲也是一棵树
把一个人的生命和6万亩森林
价值3亿元的财产捐献国家
树有年轮 年轮也是树
树有根 有枝有叶 有一个个故事
云南保山施甸县有民谣摘取如下
老牛拉车不回头 当官一场手空空
拼了老命建林场 分文不取乐悠悠……
时代楷模杨雪峰
头顶国徽的杨雪峰 胸佩警号
是重庆渝北区的交通巡警
在国徽里 有实实在在的兵器
但含意更加广阔
杨雪峰的心中只有保卫人民
形似龟背向外凸出的盾牌
虽然用来防御 但该出手时就出手
一弯新月护住带血黎明
那刻骨的爱 带着光芒可以抵达
接近于无边无际的大海
有种累叫作尽心尽责
工作中的杨雪峰是一个执法的岗亭
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是杨雪峰脸上充满了笑容
嘴里飘出石船的橘香
杨雪峰执法的轻语交叠重合
让驾驶员如沐春风
心服 在处理单上写下名字
口服 回到驾驶室鸣笛致敬
再次经过岗亭的驾驶员按了一下低音喇叭
杨雪峰利用休息日走街串巷
用科学想法画出斑马线
保证了上学师生的生命安全
街道的信号灯停止了工作 路灯闭上了眼睛
杨雪峰主动联系相关部门解决
有人在人行道设置障碍
用一把把地锁圈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虽然处理起来牵涉到方方面面
杨雪峰仍没有置身事外 而是全力以赴从中斡旋
战友遇到困难 杨雪峰就天天值班
让战友的亲属体会重庆温暖
有人生病了 顶班的杨雪峰
是连续一个星期的暮色背影
一天中午 身患重病的女孩危在旦夕
杨雪峰驾着警车
驶向张开双翼的红十字医院
因送往及时
女孩最终转危为安
王进喜一声大吼
在天地接壤的雪原上 竖起钻井
那是通向地下宝藏的天眼
宁可少活二十年 拼命拿下大油田
王进喜著名的这一声大吼
是荒原力量 是石油铁人的生命烈焰
是捋起袖子的拼命干劲
已经奋战了几个月
带伤的铁人跳入油田泥池
把腰身当作转盘 把手臂当作操作杆
堵住喷井 只要活着就定要付出
堵住喷井 即使牺牲也在所不惜
打通泥浆的铁人为了打通井道
是黑乎乎的石油泥人
是一架不停转动的机器
直到第三天凌晨 油田保住了
铁人才松了一口气
油田发生井涌 铁人拔掉输液管
与药片一起扑进救援现场
石油工人一声吼 地球也要抖三抖
铁人冲向井涌地点
让冲出高达10多米的原油为此折服
立即截获油料的铁人
平衡地层压力 把生命当作坝堤
决不能流走一滴石油
铁人就是压住井涌的设备
就是堵漏的器具
每一滴石油都是铁人的心肝宝贝
都是祖国的宝贵财富
焦裕禄:盐碱地里的那根拐杖
半个世纪过去了 河南兰考县盐碱地
恍惚间看到一根拐杖拄在黄昏
盐碱地也想起来了
拄在黄昏的那根拐杖
仿佛一根标杆 测量沟壑纵横的坡坡坎坎
咬紧牙关撑起一步三喘的缓缓上行
随后顶住了焦裕禄的腰部
在灯光下 那根拐杖又顶住了焦裕禄的腹部
把焦裕禄坐的藤椅顶出窟窿
像张开的一个大口
深呼吸一口 吞进了盐碱地闯来的秋谷
轻轻吐一口 是一排排防风林的清香
在那根拐杖到达之前
在盐碱地的风魔滚来滚去疯成一团
还有荡来荡去的风怪沙尘暴
它们携带飞沙走石 砸进盐碱地
焦裕禄拄着那根拐杖
查风魔的来历如定位指针
锁定装腔作势的风怪
镇住孤魂野鬼的沙尘暴
焦裕禄的那根拐杖 让农作物想起
那一年在不长草的地方长出果木
那一月在不开花的盐碱地看到蝴蝶
而只有那根拐杖知道
肝部疼痛的焦裕禄 从下午熬到天明
如何让盐碱地像肥沃的土地
长满丰收的歌声
这就是那根拐杖的日日夜夜
抗洪尖兵王滚林
天空乌云密布 咆哮如雷
圩堤出现大面积坍塌
冒着倾盆大雨的王滚林
不顾大雨鞭子的抽打
扛起一袋袋沙包在电闪雷鸣里
冲向水泡的圩堤
身躯就是保障
为了争分夺秒大步流星
闪电野狼伸出毒爪
抓住抗洪尖兵连同沙袋扑在圩堤上
抗洪尖兵被闪电野狼咬住 没有醒来
一个个沙袋在圩堤缺口
还喘着一股股热气
打下的一根根木桩还在屹立
斧柄上有抗洪尖兵的指纹
那是前一次的抢险
圩堤想起往事
一个村民触电身亡
亲属们垒起一座火山
抗洪尖兵站在村民与乡政府之间
以身体作为防火墙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解决了补偿问题
挨门发放养殖资料的抗洪尖兵
像一只不休息的夜猫子
有位老乡送他一条卖剩下的鱼
让抗洪尖兵补补身体
这本是真心的感谢 也是正常的往来
他却婉言拒绝
实在拗不过热情的老乡
抗洪尖兵最终掏出了钱
用市价买下了这条鱼
村支书尼亚孜·莫沙
新疆库车县阿格乡栏杆村
在村委会的门前 一片哭声持续不断
为抢救两个落水儿童
村支书尼亚孜·莫沙牺牲了
巍峨的却勒塔格山站在高处
擦着泪如雨下的脸
山下的库车河 湍流不息
一直在低声啜泣
悼词 哀乐 遗像 花圈 挽联……
47岁的尼亚孜·莫沙躺在党旗中
一个个村民哭红了眼圈
孤寡老人帕丹木·帕孜力的二亩地
平时都是村支书帮着种
他还不知道这个噩耗
村民热合曼·哈不都外力想起那个冬天
家里煤不够用的他唉声叹气
闻听此事后 村支书及时送来了煤球
而村民都知道他也不宽裕
阿不力孜·艾布都力想起自己那次骑车看望儿子
在半道上出了车祸 摔碎左膝骨头
村支书带头捐款
凑足了他的医疗费用
挑起脱贫致富重担的村支书
把栏杆村作为一个工作重点
当地曾有这样的民谣:
栏杆村沟连沟 出门就爬坡
地少石头多 人穷光棍多……
村支书在栏杆村开展庭院经济
在庭院里种植葡萄树
成为致富新起点
手工织出挂毯
绣上荒原古塔的巴亚宛
阿曼尼莎罕的琴弦
奏响石头城的时间篇章
水利局长蒋安成
夜晚漆黑 陕西南郑县突降大暴雨
汉江支流濂水河掀起阵阵恶浪
猛烈攻击濂水河的挡墙
蒋安成面色凝重 在暴雨中高喊
如果挡洪石堰被恶浪撕开
就会威胁下游的村庄
下游有八千亩农田 十几个鱼塘
二十多家企业 几千人的生命
此时已是最危急时刻
水利局长冲上瞭望台
一个箭步冲上了濂水河的挡墙高处
身处危险地带的水利局长还在高喊
“天下雨人上堤 涨洪水人上堤”
濂水河的挡墙突然垮塌
洪水卷走了水利局长
法镇八宝村人一边奔跑一边呼喊
五公里的砂石路跑到前面
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船
跳进恶浪之中救出水利局长
跟在砂石路后面的石咀桥
也在叫喊水利局长
石咀桥想起自己长年失修
桥梁摇摇晃晃 桥面千疮百孔
像一颗不定时炸弹
水利局长拍板定下修复石咀桥
为施工进度 是白天加黑夜
五天工作日加上两个休息日
一只手捂住胃部的水利局长
因超负荷工作引发了萎缩性胃炎
因高强度工作引发了反流性食道炎
而他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一直勤勤恳恳甘于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