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不真
“你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
司空长风很是生气，他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睛的。
不过过了不长的时间，他冷冷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面对有些张牙舞爪的司空长风，我莫名的淡定。
本来还在担心这样冒冒失失说出来的后果，此刻，看到司空长风这个样子后，真的是一点感觉也没了。
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怎么会，别开玩笑了好不。
再怎么讲，那也是见过生死的人。这都是小场面好不，哪里会那么丢人。
应该，大概，也许吧。
“前辈，你看你这话说的。”我吞了口吐沫，抬起头，露出了坚定地目光。“害怕，当然害怕了。生死之间，有谁又不害怕。不过前辈，你说我就算再怎么害怕，在面对你这样一位大人物的时候，又有什么用。”
司空乘风冷冷的说道：“确实没用，不过这就是你嚣张的理由吗？”
我说道：“当然不是。晚辈之所以这样，不过是想着，我就算做的再过分，表现得再张狂，说得再……前辈也不会杀了我。”
司空长风在听了我的话后，顿时来了兴趣。
“你就这么有自信，觉得我不会杀你！”
“前辈，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你还是不要吓唬我的好。”
“就你还胆子小。我都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这个样子，如果都算是胆小的话，你能告诉我，有谁又不胆小。”
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也不知道你这位前辈是怎么想的。你说，我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会在这里用这样的方法了。
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办法，会做冒险的事，不过是已经走投无路，已经别无他法了。
还是那句话，但凡有那么一丝丝的退路，都不至于此。
别人是你怎么想的，这我不可能知道。
不过，虽说不能左右别人的心思，但还是可以让自己这边好过一点。
世上的事，世上的人，世上的情，就如同喝水一般，冷暖自知。
你想要的，他想要的，从来就不一样，你觉得呢。
“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我要明确的说上一句，我这个人是真的胆小，要不然活不到现在。”
此话当不当真，都是呢么一回事！
本以为这位前辈会再有其他什么惊人之语，没想到也就到此为止。
没来由的开话枪，没来由的偃旗息鼓。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你拿它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虽说不是，实在可怜得很。
“你这说的却也是事实。”
是的，你没有听错。
司空长风，这位高高在上的前辈直接接来了这么一句。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从我出生到现在，这所有的事，司空长风都是知道的。
唉，这真的是……一言难尽呐。
要知道有这一茬，我怎么说也不会做出那样的糊涂事。
别人那已经算是有了天眼，已经洞悉了你的过往。你说你在这种情况下，再去和别人论过去有几斤几两重，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劲么。
果如此，的确是。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时候不是不知道么。这要是知道，肯定是那样没错，但不知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空中飞过的鸟儿，我知道，水里游走的鱼，我也知道，但那天空中若隐若现的龙凤，我就一点都不知道了。
遇到这样的情况，走一步看一步，就可以了。
那时的我好奇的问道：“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觉得刚才那样讲，没有一点意思。”
废话，怎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一下子就愤怒了，就不开心了。
既然如此，那么你刚才整那么一出的意义又是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好玩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太过分了。为了个人的私欲，做出这样的事，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不是这样的，不要随意猜测成不成。
人心难测，最忌猜疑！
“前辈要是觉得没意思，不妨说点有意思的事。”
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一点掩饰也没得。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做那种事，没意义的。
我可能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做的事，不然呢。
“有意思的事吗？”
司空长风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长枪，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凝重。
他这是要做啥，该不会是要……
“你知道这把枪的来历吗？”
就在我惊魂未定的时候，司空长风又说了这么一句。
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手中的枪，我怎么会知道。当然了，也不是不可能知道，毕竟像枪仙这样的大人物，后世的书中多多少少都会记载一些。不过，这种记载看一看，丰富一下个人知识结构也就算了。你要真指望里面的内容，那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挖坑。
且不说内容的真实性，就只说时间的长短。
枪仙的故事距今差不多已经好几百年。这么长的时间，你说上面的记载一点变化也没有，这是在自欺欺人。
王朝都在更替，更何况人，书中的故事了。
每一位当政者，心中想的都一模一样。
书中的记载，民间的传说，都要为我服务。
其中的内容，只要有一点不合我的心意，都可以改变。
要知道这样的事就在几十年前发生过。本来帝国的天子并不是如今的这位，而是他的侄儿。可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天子。刚开始的几年里，民间还流传着他得位不正的流言，但近几年，这种声音已经全部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先皇本就准备把天子之位传给如今的圣上，是隐帝和章献太子从中作梗，窃取了皇位。
这种话到今天还能辩上一辩。可你说要再过上几百年，这里面的真相可就说不清了。
青史是一位可以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要你需要，她可以变成你想要的任何样子。
正因为有着这样的混账，所以书中的故事，就当做一个故事好了。
这并不是如今的感受，而是上一世的经验教训。
话说上一世的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有这样惨痛的心路历程。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过了好长好长时间，在经过一番很认真的思考后，我开口说道：“晚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