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样的事发生在了兆伟和敦祥身上
随着我在晚点名上按照指导员的命令念完了检讨,当众向老毛道了歉,这件事就算暂时性的了了,我重点关注对象的身份也在几天后被拿了下来,在对老毛平日里的训练中我也显得更加积极,不知道是因为老毛变的温和了还是我真的被指导员给说动了,从心底里开始服从老毛,反正我只知道,每当老毛再在训练中提出那些变态的要求的时候,我总是会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然后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完成。当然了,完成不了了,该受罚还是一样受罚,嘴里还是一样嘟嘟哝哝的骂他变态。
但兆伟和敦祥并没有接受过像指导员对我那样的谈话,开窍也没有我那么早,好几次都想给他两说,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不得不说,他两的军事素质在某些方面是优越于我的,但挨的收拾也不少,我倒是开窍了,但他两似乎成了继我之后和老毛对着干的主力了。
看着兆伟和敦祥还有老毛日益累积的冲突,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给他两好好说说,甚至想着把指导员的那一套搬过来给他两用,但是就当我准备找他两说的时候,二班长找到了我。
“陈陌,你小子上次把班长干了之后,现在老实了不少啊,军事素质也提高了不少,怎么滴,服你班长了吧。”休息的时候二班长老秦来到了我的旁边,和我开着玩笑。
“秦班,你就别取笑我了,讲句实在话,我刚刚入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什么样,能有今天这个样子,真的要感谢毛班。”
“啥?毛班?不是变态老毛啦?哈哈哈哈。”
“哈哈哈,秦班,你这样取笑我,小心我哪天脑子一热哦,说不定我又得写检查了。”
“你狗日的想干啥,威胁老汉?”说着,老秦一巴掌向我脑袋袭来,我趁势一躲,哈哈的笑了起来。
其实在我理解老毛之后,逐渐的和其他几个班长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这样的玩笑平日里开的也很多。
“不过,秦班,话说回来,有件事我想向您请教一下。”
“哎呦呵,大学生还有事情向我请教?”老秦依旧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秦班,别闹,我说认真的。”
老秦见我并不像开玩笑,便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秦班,变态老毛,不不不,是毛班长,毛班长的那一套我是看穿了,但最近兆伟和敦祥好像又跟他杠上了,我好几次想给他两说,但是我又怕再一次辜负了变......毛班长的苦心。”我叫习惯了变态老毛,一句话差点说了两次变态老毛。
老秦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你没跟他们两说是对的,要让他们两个自己去发现你毛班长的用心,不然就真的辜负了你毛班长了。用你毛班长的话讲,越喜欢谁就越要收拾谁!”
我看着老秦那一副严肃的样子,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也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果然,他们三个的冲突还是爆发了。兆伟是在一次射击瞄准训练中,因为手抖,把老毛给他加在枪管上的弹壳给滑掉了,被老毛罚了400米冲圈,然后回来继续据枪瞄准。可是刚刚冲完400米连休息都没有就继续据枪怎么可能不大喘气的把弹壳弄掉,一而再,再而三,兆伟终于爆发了,和老毛在射击训练场上就冲突了起来,指着老毛就骂,老毛依旧没怎么说话,提着枪就冲了一圈回来,然后据枪瞄准,加在枪管上的弹壳纹丝不动。兆伟虽然嘴上没有再说什么了,但心里还是暗暗不爽。
敦祥在一次应急棍训练中因为动作一直做得不到位,便被老毛叫去打操、配,估计是老毛想着让他快点领悟动作要领吧,好几次手下没留神,多用了两分力气,但还是一样,把趴在地上的敦祥拉了起来,让他继续和自己对抗,这就把敦祥惹毛了,提起棍子也不按照什么套路,就向老毛打去。可老毛是什么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敦祥放到在地。敦祥自知不敌,干脆就不打了,老子骂你自己总不疼吧,直接把应急棍一扔,指着老毛就骂了起来。可老毛就像没听见一样,带着剩下的人就继续练了起来。敦祥见状自知无趣,就站在一旁也不骂了,但也不入列,老毛也不管他,过了好一会也还是自己捡起了棍子,随着队伍练了起来。
就这样继我之后,他们俩也正是加入了和老毛的冲突之中。
就在某天夜里,老毛下哨回来,我们三个正好躲在水房一边吃泡面一边抽烟,路过的老毛正好看见了我们三个,直觉告诉我,完了,这尼玛又完了,又要挨收拾了。估计是我们三个已经习惯了挨整,猛地吞了几口泡面,然后又把烟吸了一大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觉地列队向操场方向走去。
我们三个在前面走着,老毛在后面跟着,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老毛的口令,不知道是我们太自觉了还是别的什么,我们三个都感到了一丝异样。
“停。”老毛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三个一愣,连立定都没做整齐。这也不怪,第一次听见老毛下这样的口令。
“行了,随便坐吧,今天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聊聊。”
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头雾水,却没有一个人坐下。
“哎呦卧槽,你们三个是不是贱皮子,都有,听口令,坐!”
我们三个一听,条件反射的就坐下了。等到坐定才反应过来,老毛今天不正常,很不正常,这种感觉还不如直接说一句五公里武装越野呢,十公里也行啊,这给我们三一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你们三个是我平常收拾的最多的,对我应该有很多意见吧,来,今天晚上没有别人,放心大胆的说,今晚没有班长和新战士,只有我们三班的兄弟。”老毛这一次一反常态,语气和蔼的叫人害怕。
我们三个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状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依旧没人先开口。
“敦祥,平常就你话最多,你先说。”老毛一脸笑嘻嘻的扬了扬头示意敦祥先开口。
“报告!”敦祥立马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不光是他,估计老毛点到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都会这样,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我们刻在骨子里的条件反射了。
“坐坐坐,今晚我们就是闲聊一下,不用太紧张,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说罢,老毛起身便站了起来,我们三个也不敢坐着了,紧跟着也站了起来,“走咱们去厕所后面抽根烟再说。”
我们三个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跟着老毛来到了厕所后面,老毛给我们三个一人散了一支烟,但我们都虽然都颤颤巍巍的接了过来,但没有一个人敢点上,生怕老毛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的确,我们是被老毛给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