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董家底牌
“外面怎么这么吵。”子睿抱着胳膊倚在树下晒太阳。闻到了一股怪味。“这是什么。”看着落夕手里的一碗黄色的东西。
“药膏。给你的。涂上就不疼了。”落夕伸手递给他。
“你是不是喜欢我。”子睿开玩笑的说着。
“是啊。对于一个可能任何时候都能要我命的人,我可不是得好好的对待,不求他到时候能饶我一命,只求最后能给我一个痛快,你说是不是。”落夕一挑眉毛。
子睿不知道事情她是知道了多少。不敢多说话,他一个死囚身上几十条人命能够活着走出来,不会是清清白白的。
这一点,落夕也明白。
她是黄明硕最后见的人。那印版若是追查就只能在她的身上下手。
“我就说嘛,天天自己在房里,这是狗男女情意绵绵啊。”隋昕晴在门口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就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狗一般。这是姨妈来了之后有了撑腰的。更是嚣张了。
子睿刚要说话教训她。落夕把碗放在他的手里,还摁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给我的?”落夕看着她的手里的东西。
“哼。”隋昕晴是心情一下子大火。一把蛮横的丢在地上。“凌泉狩猎。到时候不要给金家丢脸。”
“一个寄养在别人屋檐下的东西,真的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姓金的是我,不是你。”落夕捡起来地上的东西狠狠地瞪着那隋昕晴。
“落夕。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坑害我的,你这个妖女。你骗我有孕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早晚算在你的头上。”隋昕晴是指着落夕咧着嘴就是大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落夕忽然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是出来了。
最后都是捂着肚子,好像是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好笑。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笑的隋昕晴都是心里发毛。“你不要笑了,我让你不要笑了。”伸手拿起身边的扫把就向着落夕砸过去。
子睿一把拦住。那胳膊粗的扫把在他的手中“咔嚓”折断了。
“你说我笑什么。就是觉得你真的是你娘的亲生的,你娘在大街上跟小商小贩讨价还价的时候就是一模一样的嘴脸。”落夕一脸的笑意。
“我看看你是在凌泉狩猎上是怎么出丑的。”隋昕晴是一脸的得意。“像你这样的做了一辈子的粗活的东西肯定是抓老鼠很是有经验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跟你同伴是一个什么阉人了哈哈哈,你这样的女人只能是配一个阉人。就像是你曾经被赏赐给一个没根的东西。谢林士的事情,你就是所有人的口中的一个笑话。”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那隋昕晴波纹一样的颤动的脸上,隋昕晴还乜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落夕一抬脚猛地踹在肚子上。然后一个回转退踩住她的脖子抵在墙上。冷冷道。“抓只大耗子的本事也是够了。”
隋昕晴浑身冰冷,浑身像是失灵一般,一动不能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像是忘记了呼吸一般。在被子睿像是拎着一只死鸡丢出来缓了一会才有了意识。
落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的。惊恐的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那里,就如同是一个炼狱一般。
“砰。”落夕看见那东西猛地扣上盒子。面上依旧是表现的镇定,眼睛流露出了震惊。
里面带出来的血腥味子睿还是清清楚楚的闻到了,杀人的人,对于这味道是及其的敏感,那是人的味道。
落夕拿着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出去。
一出门整个人就是扎在一个人的怀里。
“落夕。”董宗赫带着喜悦的声音。能够成为一个让人一看见就心情好的人,其实是一种幸运。“这么着急去哪里,看你满头大汗的。正好我的马车在这里,我带你去。”
落夕回头看了一眼金府的大门。“你是来找我的?”
“不是。”
“哦。”落夕眼中带着习以为常的失落,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污点一般,怎么会有人来找她。
“是祖母派我来的。你也要去凌泉狩猎,那里常年积雪不化,祖母特意给你准备了御寒的衣物。我只是一个送货的。”唐唐董家长子,就是见了太子都不需行礼,竟然是说是给落夕送货的。
落夕脸红了一下。第一次是这般的被人放在心上。
“上车说。”董宗赫看出来落夕的窘迫。
“哎。”落夕刚一上车就发现马车已经动了起来,董宗赫还在下面冲她招招手。既然她窘迫就不会让她为难,那就让她自己去处理吧。
“落夕小姐,太子等候多时。”护卫在门口。
落夕跟了上去。
这是郊外一处隐处。
“啊。”落夕被一掌甩在柱子上。后背就像是被生生的撕裂开一般。人在极度的痛苦之中是喊不出声来的。
野兽在撕咬猎物之时都是将猎物玩弄至无法抵抗。
感觉自己无力的胳膊被抬起来。满眼血红的函奇君尹一口咬了下来。
“呃。”生生被吸走血的极具疼痛还是让落夕忍不住喊了出声。“啊~~~~”仿佛是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
太子眼中血色消失,重新恢复暗色的眸子里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那女人脖子就在自己手中扼着。奄奄一息。自己还在啃着她的胳膊。
在她的眼中看到的竟然是一副食人魔的情况。
太子都被这样的一副场景吓着了。
“怎么会这样。”太子惊恐,一把放开落夕。自己满口的恶心的血腥味。若不是自己恍惚间被一声惊醒,莫不是要把落夕给生吞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灵妃在怀有太子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人了。”落夕扶着柱子强坐起来,简单的扯下一条布条裹住自己的伤口。
“你是什么意思。”太子满脸血痕。冷飕飕的看着落夕,本是可怖的场景,可是落夕失血过多,已经没有了过多的精力去害怕。
“皇上要长生不老,以自己的宠妃试药。只是千算万算并不知道她已有孕。太子,只是一个意外,你的母妃就是死亡之后都不忘保护的意外。在我的眼中,太子最让人羡慕的不是你的尊贵的身份。而是你的母亲拼死也要生下来的那份爱护。太子,这事情昭然若揭。若是太子执意执迷不悟,论述理论纲常,之后死的不止会是你屠的那片城。会是更多的无辜生命。”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谋朝篡位。”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弱不禁风就是现在站起来都没有力气,仿佛说话都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一般的小东西。
若是别人胆敢说一个字提起自己的母妃或是那屠城之事,他都能将她捏碎,她竟然是说道篡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不是谋朝,是谋福。太子难道是真的没有查,为什么那屠城之事要太子来做吗。朝廷要泯灭一个不听话的城池太容易了,为什么非要是脏了太子的名声。杀人,地点不同,意义不同,在战场上是英雄,在百姓面前,那是屠刀。”
“你知道你今天这话会给你带来何种祸患。”
“呵呵呵,我本身就是一个祸害。在自己的亲人眼里就是一个人都算不上,要是真的妖魔化了,别人不敢惹我,我还是沾了便宜呢。我什么都不求,自然是什么都不怕。”落夕试着站起来,腿一哆嗦,还是倒在了地上。“那么,太子,苏麦怎么样了。”
“谁让你来这里的。”太子大惊。
“呃。”外面是几声闷哼,护卫倒地的声音。太子冷冷的撇过。
“桄榔。”门被打开里面外面的重重血腥味混合冲撞。“滴答,滴答。”刀尖上还在滴着未曾凝固的血。几个黑衣人站在门口。
“祖母?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董宗赫看着门口进来的祖母笑着站起身迎上去。
“孩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落夕,那孩子也是很招人疼,只是,出身是生错了地方。”
“祖母,我喜欢她,就不在乎她的出身,祖母从来没有看不起一个下人过。”
“孩子,祖母说的不是这个。”祖母看着自己的傻孙孙。这落夕的命格不是他这样的孩子能撑得起的,命薄的人跟落夕的身边只会被淹没。“这么晚了是在担心她吗。要是不放心就去看看吧。”
“嗯,就是派出去送她的马车还没有回来。”董宗赫对于祖母一向是没有秘密。这么大个人了都没有动过心。“只是。”又是收回了脚步。“我怕打扰她。落夕说过,我更想是她的哥哥。怕是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祖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陪在她的身边吧。长相厮守也不是只有一个办法。只是,可能会有些辛苦。”
“孙儿明白了,能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本身就是恩赐,怎么会有辛苦呢。”
看着身边这个脸色煞白的女人,总是会不自觉的去细细感觉她的呼吸,总是感觉她是一个不小心就醒不过来了,也是自己刚刚吸血吸得太猛烈了。
听见有危险的气息。落夕猛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贴面的这个人。愣了一下。
本能的伸出脚就是踢出去。被太子毫无悬疑的捏住,威胁的用力。“这就是你对于救命恩人的而态度。”
“怎么感谢也不用上床吧。”落夕收回脚。扭头看着门口,还不忘调侃太子。转身落下幔帐挡住床上。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谁?”落夕警惕的说。这个时候要是哪个不怕死的来,身后的这个东西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发疯的。
“落夕,是我。”董宗赫。“气色不好。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董宗赫感觉到自己一说话那落夕的警戒,小声的问着。
“没事,就是走的急了,跌了一跤。擦破了一点皮。”
董宗赫看了一眼那紧掩着的帷帐。里面的人也在打量着他。
女人与男人一旦是有了肌肤之亲,似乎就有了一个可笑的定论,女人就是男人的了。口口声声的真爱还是吧女人当做是一个私有物来定义她的归属权。
“对了,这个是给你准备的衣物。祖母吩咐了我还是要亲手交给你,这还有一些药物。”董宗赫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眯着笑看在落夕的身上。好似是落夕的每一跟头发丝都要关心。更是关心到了她的发丝上沾染的丝丝的血迹。眉头一皱。
“真好看。我穿的嫁衣都没有这个好。”落夕收治细细的摩挲那衣服的料子。金丝银线太过于张扬浮夸,这个羽线润润的光泽,像是带着生命力一般。“穿上,肯定很好看。谢谢。”
“你喜欢就好。对了,你身边没有一个丫头,不如我给你安排一个。你去自己挑一个。”
“不要了,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而且,董家的人出现在金府,总是说不清楚。你放心,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肯定去找你要。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啊。”落夕带着些调皮的说道。
董宗赫却是感觉到那幔帐之后似乎是带着冷峻的气息,这种气息跟一个人太像了。
“嘘。”董宗赫忽然是伸手捂着落夕的嘴。抬头看着房顶。
门口有东西靠近。
“呼呼。”几个带着血腥味的黑衣人从窗口门口破口而入,手中刀带着寒气和血腥气向着两个劈过来。
董宗赫伸手一碗茶泼出去,水滴在空中带着尖锐破风杀意。打在剑上劈出来火花,打在木头山的直接就是一个深孔。烛火也是被熄灭了。
“照顾好她。”手里的落夕轻软的不想样子,明明今天扶她上车的时候还不是这般的虚弱,这傻孩子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不过是两个时辰不见就丢了半条命。
既然幔帐之后的人是她要守护的,那就董宗赫不做强求看那人是谁。
将落夕塞进幔帐之后。
幔帐之中只是看到了那漆黑之中的星星点点的火花迸射。
向来素雅不着冷兵器的董家公子还藏了这么一手好手艺啊。
太子微眯着眼睛,危险的冷峻的气息。
落夕被他一只手就禁锢在手中。
落夕满是担忧,她明白一个示弱的人一旦是显示出自己的能力那会是如何的危险的一件事情。
董家这个儿子藏了二十多年都未曾露出马脚。就算是一同祖母落入大牢都不曾暴露半分,今天竟然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底牌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