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困惑
简向时看情况已经不受江哲凡控制,两位家长的心情他十分能理解,可这样下去也不行;
“你们先起来吧,跪着孩子也不会回来。”简向时说完看着桌上放着烟灰缸,点上烟后继续说,“就像我同事说的那样,很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两夫妻刚刚才坐回椅子一听简向时的话又是激动地哭起来,
“我就不该去扶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我就不该...”任文娟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那个人你能形容下大致穿着,外貌吗?”江哲凡安慰着,
“看着像50多岁的女人,穿着灰色羽绒服,身高和我差不多,其它的没什么印象,一切都很普通。”任文娟摇着头放弃继续阐述,
“记下了吗?记完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简向时说完就灭掉烟站起身,
“你们这就走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郑维知道他们留下也没有用,可他们离开让他觉得更加绝望;
“郑先生,郑太太,你们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查的。”江哲凡安慰着,话虽如此,可掌握的线索实在太少...
两个人刚走出门,屋内的哭声立刻再一次发出,简向时迅速走下楼,等车门打开后坐上副驾驶后一声不吭;
“哲凡,送我回家吧。”
“好...可案子...”江哲凡边说边发动车辆,
“等明天一早和亚茹他们交换信息后再说吧。”
简向时的消极让江哲凡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案子难查可他这样也实在很罕见,连一句问受害者的话都没有。
颜博豪和杨亚茹坐在另一户受害者的家中,接孩子的是一位老人,帮着女儿接送孩子,屋内的人坐得满满当当,亲家和其它亲戚都在客厅里挤着;
“你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好,不给你带还不开心,现在好了孩子都带没了,我们怎么办啊。”女儿责怪着父亲,语气非常锋利又带着一丝不忍心,
“好了,别怪你爸了,他比谁都不好受。”吕烨忙着安慰,
“你们也是,老说治安怎么怎么好,好我家女儿去哪里了?你们还我女儿!”
女人像疯了一样扑向吕烨,其他亲戚见状立刻将她拉开;
“荣女士,你冷静点,你们能不能带她到房间里回避下,我们有些问题想问荣先生。”杨亚茹指了指老人,
亲属们陪着女人进屋,他丈夫也被搀扶着走到卧室,客厅里只剩三个人,颜博豪和杨亚茹看着一声不吭的老人;
“荣先生,能说话吗?”杨亚茹问,
荣先勤微微点了点头...
“能说下接到孩子后的具体情况吗?”
“和往常一样,接完孩子我帮她提着书包就往回走,路过一家卖棉花糖的摊位,孩子吵着要吃我就拉着她付钱排队,付完钱后我往一旁一看孩子就不见了,就几秒钟的时间,孩子就凭空消失找不到了,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家宝宝现在...到底在哪里啊...”荣先勤的泪水让颜博豪和杨亚茹两人都湿了眼眶,
“所以,你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带走你外孙女的人是谁。”
“是的...”说完低下头用手抹着不断淌下的眼泪,
“你提到的卖棉花糖的人一直在那边摆摊么?”杨亚茹问,
“他们这种都是移动摊位,三天两头会在那摆摊。”
杨亚茹问完后,颜博豪说,“荣先生,情况我们已经大致了解了,明天我们会去看一下,你们的心情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坚强一点,我们也会尽力找孩子的。”
“警官,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家宝宝,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我求求你们了,难受死我了啊。”
荣先勤情绪已经到奔溃的边缘,屋内的亲属听见哭喊声和下跪的老人,急忙过来搀扶着她,见到父亲的举动,荣悦英的心情五味杂陈,
“爸!”叫完就抱着父亲一起哭着...
颜博豪和杨亚茹离开后,两人在车里平复着心情,前面的场景实在令人不好受,这种犯案者真的让人有种将其碎尸万段的想法,毫无道德底线;
“我送你回家吧,明天再说。”吕烨说完发动车辆踩下油门,
“哲凡那什么情况,他们会不会有发现?”
“哲凡给我发消息了,他送简向时回家了,是一位母亲路上撞倒一个人,扶起来后孩子就不见了。”
“这种人怎么那么多呢,我一定要将他们抓到。”杨亚茹非常愤怒,“简向时呢,他也没主意?”
“是的,明天见面再说吧,这种案件的确有点摸不着头脑,警方接到报案后已经将孩子的照片发送到全部机关,希望有目击者能够发现吧。”
车子在黑夜中行驶着,外面的冷风像刀子似的刮着,车内的杨亚茹双手插在口袋中,两只脚微微地抖动着...
没人会否认黑夜总会过去,春天也会到来,只不过这两起案子是否能破获,在他们心中是一个大大的疑问。
在陆南省的苏语璇等人也遭遇同样的境况,三户受害者家庭也同样是在接孩子回家的路上,在极短的时间内孩子就消失在身边,对于拐卖者也毫无记忆点...
三人询问完后晚上回到宾馆汇合,互相交换着得到的信息,但对于下一步侦查都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也只能寄望于有目击者可以通过失踪儿童的照片得到线索;
谢佳俊回到自己房间后就洗漱休息,苏语璇和林亦舒住在同一间标间,两张单人床靠着墙的两边,先后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苏语璇开着台灯还在看着笔录,
林亦舒转过头看着她,“语璇,下午的时候不好意思,是我不对。”
“什么不对,你在说什么?”苏语璇放下笔录一脸疑惑,
“就是和丁局夸下海口...”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怎么还记得呢。”
“我现在清楚这几起案子真的和以前碰到的不一样,没有逻辑和前因后果去推测,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林亦舒的语气很消极,
“别这么说,其实你说得没错,只是说出我不敢说的话而已。”苏语璇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