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曲^①

伏波惟愿裹尸还^②，定远何须生入关^③。莫遣只轮归海窟^④，仍留一箭射天山^⑤。

【诗歌来源】

此诗殊为可疑！仅见《全唐诗·李益集》和《李尚书诗集》，明铜活字本《唐五十家诗集·李益集》、《唐诗百名家全集·李君虞诗集》皆不录，亦不见于其他文献，不知从何处辑得，有何依据。从《全唐诗·李益集》的排列方式亦可窥见编纂者的疑虑：此诗排在卷二百八十三《李益集》倒数第二，最后一首是《上黄堆烽》（此诗确定为李益之作，明铜活字本《李益集》和《唐诗百名家全集·李君虞诗集》皆有收录，分别为第一百一十二首和第一百零二首），而排在此首《塞下曲》之前的则是卢纶、戎昱和韩翃的七首诗，即卢纶的《赴虢州留别故人》（《全唐诗·李益集》作《失题》），戎昱的《寄许炼师》、《途中寄李二》和韩翃的《寄赠衡州杨使君》、《宿石邑山中》、《江南曲》和《汉宫词》，此七首诗除《宿石邑山中》之外，其他六首都注明“一作某某诗”。《骈字类编》卷三、卷四十六则据《全唐诗·李益集》引其单句，题为李益作。

【注释】

①塞下曲：见《塞下曲四首》注①。

②“伏波”句：用马援事，《后汉书·马援传》：“初，援军还，将至，故人多迎劳之。平陵人孟冀，名有计谋，于坐贺援。援谓之曰：‘吾望子有善言，反同众人邪？昔伏波将军路博德开置七郡，裁封数百户；今我微劳，猥飨大县，功薄赏厚，何以能长久乎？先生奚用相济？’冀曰：‘愚不及。’援曰：‘方今匈奴、乌桓尚扰北边，欲自请击之。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冀曰：‘谅为烈士，当如此矣。’”

③“定远”句：用班超事。据《后汉书·班超传》，东汉班超立功西域，封为定远侯，晚年因久处边地而思归，遂上书皇帝：“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此二句表达为保家卫国、甘愿战死疆场的豪迈气概。

④只轮归海窟：只轮，全军覆没。《公羊传·僖公三十三年》：“夏四月，晋人及姜戎败秦于觳……晋人与姜戎要之觳而击之，匹马只轮无返者。”海窟，原义为大海，这里指瀚海，即塞外大沙漠，代指胡人居住之地。

⑤一箭射天山：用薛仁贵事。《旧唐书·薛仁贵传》：“时九姓有众十馀万，令骁健数十人逆来挑战。仁贵发三矢射杀三人，自馀一时下马请降。仁贵恐为后患，并坑杀之。更就碛北安抚馀众，擒其伪叶护兄弟三人而还。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九姓自此衰弱，不复更为边患。”

【编年】

此恐非李益诗，暂不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