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懿传之纯妃崛起 中
帝后摆驾离去,众人便也做鸟兽散,毕竟这样的是非,宫中之人都是不想招惹的,我匆匆回到额娘宫中时,已是黄昏时分,因是得了皇阿玛特许,也是下钥的时间,便留在了额娘宫中,幸好自己亲额娘宫中,倒也无人置喙
咸福宫寝殿里宛嫔立在额娘床前,焦急的等待穆医的诊断,额娘还是虚弱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待的穆医放下诊包,宛嫔急切问道:穆仙医,如何?
穆医有些讪讪道:待草民开了药方,娘娘吃上几服药,在配上针灸砭石,或能好上许多。
一旁的可心是额娘身边长大的丫头,最是贴心便有些焦急问道:穆仙医,咱们娘娘尊佛养生,一向不敢贪嘴,怎么会有此病呢。
宛嫔一边替额娘擦拭着头上的虚汗道: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呢。且姐姐礼佛,成日跪着,为显诚心又只进一些清粥小菜,可时日长了难免对身子有碍
可心是大宫女变壮了胆子问:便是吃的素了些,也该是弱,况且我们也是小心搭配的侍候着,怎会到这步田地。
我环视了一圈呵道可心:好了,可心姑姑,额娘平日本就只吃些小菜,吃的又少,穆仙医已是十分劳累,怎可无礼追问。
见众人面面相觑,我道:宛嫔娘娘,多谢来看望家慈,天已擦黑,家母要歇着,永璋改日拜谢,我又对可心道:可心姑姑,替我送送。可心立即解意,亲送了离去
我这才正对着穆医道:穆医大人,我额娘的病究竟从何而起呢,眼下就你我二人,还请先生明白告知
穆医神色便有些变故道:启禀三爷这,人之病状多为风邪,或湿邪等邪症而起,草民看过档案,娘娘虽然弱了些,但也算康健,且这脉象,确实确实蹊跷一些
我只得急道:所以,不是生病?是中毒?是蛊毒?是巫蛊?,穆医依旧有些吞吞吐吐
我急道:穆先生,穆医师,永璋打大小时您就跟在身边,封府后又随府而去。您是知道我们孤儿寡母在宫中有多艰难。还请穆先生,可怜璋儿
穆医听的如此说略叹了口道:三爷折煞老臣了,娘娘确实不像生病,?看着脉象似乎是中了害神蛊,与苗疆之蛊毒不同,此蛊毒为蒙古草原之地的盛行害神蛊,是聚齐蛇虺、蜈蚣、蜒蚰、虾蟆等百种毒虫,装入器皿中,埋于地下。由于毒虫找不到食物,最后只能相互吞噬,体大吃体小,毒多吃毒少,一个月后,百虫只会生存下来一只,这仅存的一只,也就是害神蛊。微臣查过,食物水饮都没问题,
我只觉一股热血冲顶,怒意和悲愤在胸膛激荡,眼泪忽地就夺眶而出,可心和母亲小心谨慎,却还是中了道
穆医递上帕子道:三爷莫急,娘娘中毒不深,臣用柴胡知母汤,服上几日想必是能好的,只是这毒的源头在哪儿,微臣还不得而知。
我强将眼泪憋忍了回去道:多谢穆先生了,此事尚未有确凿证据,若有人问起,还望先生·········
穆医是世宗皇帝起就侍候的人何等激灵聪慧,便立即反应道:哦,纯贵妃娘娘是身子太虚了,那柴胡汤是有补益之效的
待的小宫女送走穆医,可心也回来,替我沏好茶道:三爷如今做事越发得力,,那卫氏只怕这次要不成了吧。到时候皇后娘娘判她,您也出过一份力,咱们在这后宫也就不惧怕什么了
我抿了一口茶道:且不能够了,卫氏往大了说是蓄意毒害寒氏,可是往小了说也可以说是失察,说不定禁足个一年半载又放出来也是有可能的
可心有些泄气道:也是,卫氏在宫中多年,最会虚与委蛇,左右这件事是交给了皇后,咱们只安心给娘娘养好身子就是。对了穆医走前说娘娘是如何
我瞧了瞧四下无人低声道:额娘是中了蛊毒
可心几乎出声,差点歪在地上,:蛊毒来自苗疆,宫中本朝并没有木府之地的嫔妃啊,唯一有个南方的揆常在是泉州的,要不奴婢去查查
我摇摇头道:不用了,揆常在和额娘地位甚远,又是老实人,这次蛊毒不相同,这个蛊毒,不是来自于南蛮,而是蒙古
蒙古?那是颖妃?柯嫔?宫中蒙古嫔妃可太多了,这要如何查起呢?
我用关节轻轻敲打着桌子道,可能是她们,但我却觉得,是另外一个人
谁?
是我的三姐姐,她是嫁去蒙古的媳妇,又是个有本事的人,能够掌握这些也是平常
和敬公主?,不会吧,她是公主既不是嫔妃,也不是皇子的,与咱们娘娘能有什么恩怨。
你忘了,当年她誓死不嫁蒙古,是皇额娘和额娘规劝这才松了口。
为了这口气?不至于吧?
我叹息一口气道:姑姑可知,宫中有谣传孝贤皇后是如今的皇后害死的,我想过有可能是谣传,但也有可能是真的,当年的落水过于蹊跷。而我母亲与现在的皇后交好,只怕是误伤副车。
可心听得呆傻只念道着:可这毒是如何进来的呢?这宫中都是用老了的人,吃食也是在小厨房自己做一些清粥小菜
我继续问道:额娘病之前都有哪些人来过咸福宫
娘娘自从在先皇后的丧仪遭训斥之后,便少有人来往,皇后和瑜妃来过一次,赏赐的也不过是金玉首饰,娘娘礼佛也收在库房没带过,~~~~~~~对了,还有就是宛嫔倒也常来,宛嫔的母家是东阳的,娘娘所用的贡香也多是宛嫔所赠,三爷是怀疑宛嫔?不会吧,她可是宫中出了名的老实人
坏人不会一直做坏事,老实人也不能一直老实你明日抓药时,把此香给穆医师验验,用礼盒包好,假借是我的赏赐,一路小心,别走漏了风声
这两日紫禁城的变故让整个后宫都纠葛了起来,曾经和令妃交好的木嫔,陆贵人纷纷倒戈向皇后检举令妃协理六宫之间中饱私囊,用人为亲的行为,想用此讨好重新战队,而皇后也不过是看了看,并不发一言,也始终不提审卫氏,那些与令妃曾经交好的人,便也如头上悬了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
而穆医在盘查多日之后,有了结果,那毒便正是藏在香里,额娘礼佛时跪在神龛前,天长地久自然吸进不少毒气。
额娘这边穆医师治疗着,病况偶有反复,为避免有人动手脚我汤药无不亲尝,这日刚侍候完母亲服药,只见可心已经带了宛嫔进来
我放下药碗轻声道:可心留下侍候,其余都退下吧
我轻轻为母亲沾着嘴角也不说话,良久身后的宛嫔先开了口:三阿哥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何故在这里等什么了,拿着这线香交予皇后娘娘,我不像令妃还有子女,皇后处置我是不会有犹豫的
我不料她如此坦白:宛娘娘如直言快语,实在出人意料,只是我眼下我还不想这么做,宛娘娘可曾听谣传,皇玛嬷当年也曾得封后为菀,宛娘娘是有后福之人,岂会止步与此呢
宛嫔道:虽同是宛声,字却不同,一字只差,天渊之别,我不过是卑微如尘埃的人,太后娘娘的父亲不管是四平典仪还是传闻中的大理寺少卿,都是贵门嫡女,而我出身卑微,进宫这许久,也无甚长进,连那卫氏都不如。
可心呛道:宛娘娘与咱们三爷说这个,不觉得交浅言深了吗。你有难处,宫中谁没有难处,您也不想想,连先皇后身边的仪贵人都惨死,你以为你苟延残喘道今天,不是咱们娘娘对你处处庇佑。你的良心莫不是让狗吃了
我瞧着可心越说越不成样子,只好喝止了她,柔声与宛嫔道:昨日上朝,我已经委托五弟进言,调娘娘的阿玛去了户部,官是小了一些却也安稳,至于兄长也会五阿哥也会安排。
宛嫔脸上布满了错愕和感伤,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我扶着手道:宛娘娘受人胁迫,给母亲下毒,母亲却苟延残喘到今天,想必是娘娘私自减了分量,否则按照卫氏的狠毒,额娘早就一命呜呼了,娘娘依附的是卫氏,自然也是猜得到那卫氏的父亲不过是个内务府的管事,如何能调动宫外之人拿捏的动呢,
宛嫔顿了片刻道:你怎么知晓我依附的是卫氏的,说罢又道:哎不重要,我一直留心着那卫氏表面上宫内左右逢源,暗地里却时常和和敬公主府的人暗通款曲。和敬公主背后不管是富察家,还是夫家捏死我的娘家都像捏死蚂蚁一样。
我冷笑道:果然是三姐姐,
宛嫔忽而跪地道:三阿哥既拿住了我的把柄,有有恩与我,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吧
我端起茶杯笑了笑:一向温文尔雅的宛娘娘竟然到了激动处,如此直言快语,好我也不兜圈子,我要娘娘您配合我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