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我成为疯子也不愿意伤害的人

杨乾眉眼温柔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嗯。”

何吉撅起嘴，又惊又喜：“真的？”

杨乾再次点头。

“嘻嘻，那我收下啦。”下一秒钟，何吉忽然跑进厕所。

厕所门没有关，杨乾还没有跑拢就听见了干呕的声音。

他拍着她的后背，给她纸巾，柔声却又焦急地询问她怎么样啦……

“你怎么了？”

“实在不行我们去看医生！”

“别抠嗓子了。”

直到，那一颗药被呕了出来。

沉默……

何吉精疲力尽地笑了。

杨乾却愣住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了。

何吉看到杨乾陡然苍白的脸色，着急地抓住他的手：“我……”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一个孩子。”

孩子……

原来，她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

他一无所知，心安理得享受着被爱。

她一定不知道，他在梦里杀死过无数次她呀。

他还是个人吗？

杨乾的眼眸慢慢被悲伤覆盖，拉着何吉的腿慢慢跪了下去。

他头抵着何吉的腿，语气很低很低。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除开梦境，现在，他太穷了。

就算转正也只有两千多的工资。

他们根本就养不起一个孩子，支撑不起一个家庭。

而且……

他最近还有在吃药。

他不能够给吉安全感，这是他身为吉伴侣最大的愧疚。

“是我、是我没有做好一个男人的本分。”

“还要让你跟着我吃苦。”

杨乾的头撞得何吉的腿都痛。

那些平凡的话语，没有体会过这种生活的人很难内心起波澜，体会过的也许早就麻木了……

而她从未体会过何为贫穷。

只是看到杨乾难受，她就难受。

何吉低头看着这样内疚的杨乾，眼泪克制不住往下流：“你快起来。”

“起来。”

“没事的。”

“我以后不吃药了。”

杨乾抬起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真哒？”

末了还碎碎念了句：“吃药对女孩子身体不好。”

何吉重重点头：“嗯。”

杨乾这才慢慢站起来，眼睛看了看何吉的小腹，最后大着胆子心疼地摸了摸。

仿佛这里已经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何吉笑着拍拍杨乾的手：“以后会有的。”

“嗯。”杨乾闷声闷气应了一声。

后面杨乾几乎一直腻歪在何吉旁边。

何吉偏头：“怎么这么看着我呀？”

杨乾抿了下唇才开口：“我好像很久之前就见过你了。”

何吉凑近杨乾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是不是在梦里呀？”

一谈到梦。

杨乾就觉得不美好了。

他总是在梦里梦见自己杀死了何吉。

这样要是得不到改善，他怕长期以往下去……

他会成为一个疯子？

成为疯子并不可怕，他更害怕的是他会一不小心伤害到何吉。

杨乾心里这么想的，结果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何吉不高兴了：“成了疯子还不可怕？”

杨乾立刻唇舌笨拙地辩解：“如果，我成了疯子，我一定离你远远的。真的。”

“所以，你别害怕我。”

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

何吉叹了口气，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乾乾呀，一般情况人应该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才算正常。”

“恋爱也是，你不能为了我而抛弃了你自己。”

因为这件事情过后，杨乾就戒了。

无论何吉如何撩/拨，杨乾心如擂鼓却还是稳守阵地。

何吉为此笑话杨乾：“这位大师何不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