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脖子上的死亡蝴蝶结——阿尔伯特·德萨尔沃
1962年6月14日早上7点多，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警方接到一名男子的报案，他的母亲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公寓中。男子的母亲名叫安娜·施列赛尔斯，是一名55岁的老妇人。之前，安娜告诉儿子她想在6月14日这天去教会参加活动，于是儿子就在这天早上开车来到安娜的公寓，想要载她去教会。安娜的儿子一直敲门，安娜都没有回应，他担心母亲出了意外，就破门进去，在卫生间发现了母亲的尸体。
安娜被发现时，下身赤裸着，双腿呈打开的状态，下体还有被硬物弄伤的痕迹，安娜的脖子上紧紧缠绕着一条睡袍带子，她显然是被凶手用这条睡袍带子勒死的，她的耳朵里还因此流出了血液，睡袍带被凶手打成了一个蝴蝶结状，就好像打包一件礼物一样。
警方发现安娜的公寓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入室盗窃一样，但警方在搜查中发现安娜的财物并未丢失。警方开始怀疑凶手的目的是实施强奸，但尸检报告显示安娜虽然遭受了性侵，法医却并未在她的体内发现精液，警方也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精液。最离奇的是，安娜的房门没有被撬开的痕迹，这说明安娜主动让凶手进门，凶手并非强行破门或撬门而入。
警方从安娜的儿子那里了解到，安娜刚刚从东欧移民至美国不久，是个裁缝，经济收入不太好，只能在波士顿较为贫困、混乱的居民区租一间老公寓，这里居住着许多新移民、退休工人和学生等贫困人员。安娜的丈夫早已离世，她与儿子一直生活在一起，后来儿子结婚就搬走了。从那时起安娜就独自一人居住，平日里靠帮人裁剪衣服为生。安娜的儿子告诉警方，他的母亲是个很热心、外向的人，特别喜欢参加社区活动，也有许多朋友，十分喜欢裁缝这份工作。
由于安娜被害没有目击者，警方也没有查到相关嫌疑人，于是该案件被搁置起来。当时警方将该案件定性为一起普通的入室抢劫杀人案。
1962年6月28日，85岁的玛丽·马伦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当时警方认为玛丽是个高龄老妇人，再加上玛丽身上并无明显伤痕，警方认为玛丽死于心脏病突发，玛丽被害案被定性为自然死亡。实际上，玛丽是被人掐死的，而且还遭受了强奸。
6月30日，68岁的妮娜·尼科尔斯在自己的公寓里被人杀死，她身着粉色的家居服，脖子处紧紧缠绕着两只尼龙袜子，耳朵处留有血液。与之前的被害人一样，妮娜也遭受了强奸，警方在她的大腿处发现了精液。
一个星期后，65岁的海伦·布莱克在自己的公寓里被人杀害，她身上穿着一件带血的睡衣，身体弯曲着躺在床上，脖子处缠绕着一双袜子，同样是被人勒死的。海伦的公寓虽然距离妮娜的公寓有15公里，但这两起凶杀案的作案手法十分相似，两名被害人都是在自己的公寓被人勒死，而且还遭受了性侵，唯一不同的是海伦家里出现了财物丢失的现象，她的两枚钻石戒指被凶手拿走了。警方开始怀疑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这说明波士顿隐藏着一个恐怖的连环杀手，专找老妇人下手。
为了防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当地警方开始派出一队警力专门负责在深夜时分到街上巡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波士顿地区都没有出现过相似的谋杀案，但马萨诸塞州的贝肯山开始有老妇人被害。
1962年8月19日，75岁的艾达·伊尔加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她是个退休工人，丈夫去世后一直独自居住。被人发现时，艾达的尸体全身赤裸着、被摆成大字形，嘴巴、眼睛、鼻子处都有血迹，凶手用艾达家的白色枕头套勒死了她，而且勒死她的时候十分用力。与之前不同的是，凶手没有再打蝴蝶结。警方没有在艾达的公寓发现强行闯入的痕迹，也没有发现丢失财物的迹象。
8月20日，在艾达尸体被发现的24小时内，第六名被害人的尸体被发现，她是67岁的简·沙利文，简的尸体被凶手倒置在浴缸内，导致简死亡的原因虽然是窒息，但她并非溺水，而是被凶手性侵后用尼龙丝袜勒死，她的脖子上正缠绕着两只尼龙丝袜。简的公寓显得很整齐，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凶手都没有继续作案，当地也没有发生新的命案，但这种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3个月就被打断了，这次的被害人是个年轻的黑人女子苏菲·克拉克。
1962年12月5日，苏菲的室友外出回家时发现了她的尸体，当时苏菲下身赤裸着，脖子上缠绕着丝袜和衬裙，凶手将这些东西打成了蝴蝶结，然后勒死了苏菲，而且苏菲的口中还被塞入了不明物体。苏菲只有20岁，与人在波士顿合租了一间公寓，她的公寓所在地与第一位被害人女裁缝安娜只相距两个街区。
苏菲的室友告诉警方，苏菲正在上大学，她是个性格安静保守的人，与男朋友的感情很好，从不和异性过多接触。
警方在搜查案发现场时，发现了苏菲写给男朋友的信，正摆在苏菲的书桌上，还没有写完。警方在对房门、门锁进行检查时，并未发现被破坏的痕迹，警方怀疑苏菲正在给男朋友写信时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她或许以为是室友回来了，于是就开了门，主动让凶手进来。凶手在杀死苏菲后，显然在公寓里乱翻东西，但奇怪的是公寓里的财物并未损失。显然凶手的目的并不是钱，可能是为了强奸，警方在仔细搜查一番后，在公寓里找到了精液残留物。
公寓楼下的一名老妇人告诉警方，在苏菲遇害的当天，一名可疑的年轻男子来敲门，她开门后，男子问她是否需要刷墙等装修服务。老妇人回答说，不需要，她的丈夫正在睡觉，不要打扰他。之后男子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菲被害案让警方的调查工作陷入了僵局之中，苏菲明显与之前的被害人不同，她年轻，还是个黑种人，而之前所有的被害人都是白人女子，而且年龄很大，警方开始怀疑苏菲的死是否与之前的案件有关。不过苏菲被害案的作案方式却和之前的案件十分相似，如果杀死苏菲的人正是警方一直在追捕的连环杀手，那么就说明凶手在选择杀人对象时并不仅仅局限于老妇人，也就是说，波士顿的所有女人都处于危险之中。
苏菲的被害在波士顿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女人们开始惶惶不安，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阴影里，她们担心自己某天会突然被凶手杀死。警方为了安抚公众的恐慌，加大了夜间巡逻的警力，但这种安全措施并没有阻止凶案的再次发生。
1962年12月30日，圣诞节刚刚过去没多久，波士顿的警方就接到报案，23岁的帕特里夏·比赛特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帕特里夏被害时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她独自一人居住，由于好几天无故旷工，她的老板就去她家查看情况。当时老板怎么敲门都无人回应，他担心帕特里夏可能出事了，于是就从她家的防火梯爬进了她的公寓，然后在帕特里夏的卧室发现了她的尸体，当时帕特里夏蒙在被子里，当老板掀开被子后就发现帕特里夏早已被人勒死，她的脖子上缠绕着自己的丝袜，丝袜被打成了蝴蝶结状。
1963年3月9日，69岁的玛丽·布朗在自己的公寓里被人杀害，与之前的被害人不同，玛丽生前遭受了毒打，她的胸口处还有十分严重的刺伤，玛丽在遭受了强奸后被凶手勒死，凶手同样打了个蝴蝶结。
1963年5月8日，23岁的贝弗利萨在自己家中被人杀害，她的脖子处紧紧缠绕着丝袜和围巾，还都被打成了蝴蝶结状。不过导致贝弗利萨死亡的原因并不是窒息，而是刀伤引起的失血过多，贝弗利萨的身上一共有22处刀伤，其中颈部被刺了4刀，胸部被刺了18刀，她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1963年9月6日，距离波士顿30公里远的萨勒姆市发生了一起相似的命案，被害人是58岁的伊芙琳·卡宾，她的脖子上缠绕着丝袜，被凶手勒死，死前伊芙琳遭受了强奸，警方在她的嘴里和卧室的床上都发现了精液，而且伊芙琳的嘴里还塞着自己的内裤。凶手将伊芙琳的公寓翻得乱七八糟后离开，并没有带走任何财物。
1963年12月23日，23岁的琼·格拉夫遇害，她生前遭受了殴打和强奸，凶手还在她的胸部留下了咬痕，最后凶手用她的两条丝袜将其勒死。
琼楼下的邻居告诉警方，在琼遇害的当天，曾有一名穿着绿色大衣的男人来找琼，当时他敲错了门，邻居就告诉他琼住在楼上，之后男子就离开了。在目击者的记忆中，这名可疑的男子30岁左右，身高在175厘米左右。
不久，19岁的玛丽·沙利文被凶手用丝袜勒死在自己的公寓中，除了颈部的致命伤外，玛丽身上有许多伤，地板上到处都是她的血迹，而玛丽的尸体就被赤裸着泡在鲜血中。警方在玛丽的下体部位发现了一把扫把柄，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精液。玛丽的脚边留着一张贺卡，上面写着“新年快乐”。
在波士顿流窜作案的连环杀手，让女人们恐慌不已，女人们都不敢单独留在家里，单身女子为了克服恐惧开始养狗，当时波士顿的宠物领养中心的狗都被人争抢一空。与此同时，警方的压力也很大，一直在努力破案。
就在警方以为连环杀手会继续作案时，他突然停手了。警方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松了一口气，这下警方终于有时间进行案件整理和调查，而不是忙着到案发现场去取证、勘察。为了寻找犯罪嫌疑人，警方扩大了调查范围，凡是从监狱和精神病院出来的具有性侵记录的男性一一接受警方的调查，但警方并未找到可疑者。
1973年11月的一天晚上，马萨诸塞州的监狱精神病医生埃姆斯·罗比接到了一个名叫阿尔伯特·德萨尔沃的犯人的电话，他说自己就是多年来警方一直在追捕的波士顿连环杀手，他还请罗比第二天带着一个记者来监狱采访他，他想写一份关于自己杀人行径的自传。
罗比根本不相信德萨尔沃是个杀死13名女子的连环杀手，但在德萨尔沃的坚持下，罗比准备第二天去监狱探望德萨尔沃。但是德萨尔沃却在监狱里被人刺杀了，刺杀他的凶手不仅没找到，他的自传草稿也不见了。
1964年11月，33岁的德萨尔沃因猥亵的罪名被警方拘留。从1961年起，德萨尔沃就开始在哈佛大学附近寻找女学生下手，他装作一家模特公司的经纪人，然后去敲女学生宿舍的门，对女学生们说他的公司正在物色新模特。有的女学生会上当，然后德萨尔沃会习惯性地掏出一根量尺，开始以量尺寸的名义对女学生实施猥亵。
在因猥亵罪被逮捕后不久，法官考虑到德萨尔沃是一个养家糊口的人，还得和妻子一起照顾一个病重的孩子，于是就减少了他的刑期，德萨尔沃在监狱里待了1年就出狱了，几个星期后波士顿发生了第一次扼颈谋杀案。
在最后一名被害人玛丽·沙利文遇害后不久，德萨尔沃再次被捕入狱，一名女子指控他潜入自己的公寓，用刀子威胁她，乱摸她的下身。德萨尔沃在意识到警察正在追捕自己时，开始拼命逃跑，这时德萨尔沃注意到一名警察不小心弄掉了自己的配枪，他立刻停止逃跑，迅速地捡起枪后主动交给了警察，警察给德萨尔沃戴上手铐后，将他抓走了。
在法庭受审时，德萨尔沃表现得很不正常，供述的内容混乱不清，法官怀疑他精神不正常。之后，德萨尔沃就被送进了一家州立精神病院里。
当康涅狄格州的警方得知德萨尔沃被捕的消息后，立刻联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袭击女子的案件，被害人们向警方提供了一个总是穿着绿色外套的男人，他打扮成一个干零碎杂活的人，在骗得被害人的信任后就进入被害人家中，对被害人实施强奸。在审讯中，德萨尔沃很快承认这一系列性袭击案件都是他所为。当时警方并未将德萨尔沃与波士顿扼杀者联系在一起，因为德萨尔沃没有任何命案在身，而且警方也不认为一个连环杀手在犯下一系列暴力杀人案件后会转向性袭击这样轻微的攻击案。
其实第一个听到德萨尔沃招供的人并不是监狱精神病医生埃姆斯·罗比，而是一名叫贝利的律师。贝利在辛普森杀妻案中因出色的辩护而在律师界名声大振，后来他成了杀人犯乔治·纳赛尔的辩护律师，乔治是德萨尔沃在精神病院里的好朋友，他因残忍地杀害一名加油站职工被判处终身监禁。
德萨尔沃经常向乔治吹嘘自己征服女人的性能力，后来甚至说他就是波士顿的扼杀者。乔治在1965年2月与贝利见面时问了一个问题：波士顿的扼杀者是否可以出版自传来赚钱？贝利问乔治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时，乔治说狱友德萨尔沃承认自己就是波士顿扼杀者，他还督促贝利去采访德萨尔沃。
于是贝利和德萨尔沃见了面，并录下了他的供述内容。贝利认为德萨尔沃就是波士顿扼杀者，因为他描述案件过程和细节十分详尽，只有凶手本人才能了解得如此清楚。
1931年9月3日德萨尔沃出生于马萨诸塞州，他的父亲弗兰克是个酗酒的暴力狂，经常会虐待妻子和孩子，还会带妓女回家，当着孩子们的面和妓女发生性关系。德萨尔沃7岁时，父亲让一个妓女和他发生了性关系。
弗兰克一直觉得家里的孩子太多，于是就将德萨尔沃和两个女儿卖给了一个农场主。6个月后，母亲找到了德萨尔沃和他的姐妹，并将他们领回了家。不久，德萨尔沃的父母离婚，他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一边上学一边打零工补贴家用。
13岁时，德萨尔沃因抢钱被捕，由于是初犯，加上所涉金额较少，法官对他进行了从轻处罚。没过多久，德萨尔沃再次因抢劫罪被捕，之后他被送到了莱曼男子工读学院，两年后他获得了假释。
14岁时，德萨尔沃开始表现出滥交和暴力的倾向，他会将狗和猫关在一个笼子里，然后欣赏它们相互撕咬直至死亡。
17岁时，德萨尔沃应征入伍，加入了美国陆军，被派往欧洲。在那里，德萨尔沃认识了他的妻子伊姆加德，两人迅速相爱并结婚。婚后，伊姆加德发现德萨尔沃不仅性欲旺盛，还有性变态的倾向。在欧洲服役期间，德萨尔沃每天都要和女人发生好几次性关系。
后来，德萨尔沃和妻子回到美国后不久，就因猥亵一名9岁女童被捕。由于女童的母亲考虑会影响到孩子，决定不起诉他，于是主动撤销了对德萨尔沃的起诉，让他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1956年，伊姆加德为德萨尔沃生下了一个女儿，之后一家人搬到波士顿居住，此时的德萨尔沃的性变态倾向变得越发严重，不过周围人并不知道他是个性变态，觉得他和普通的男人没有什么分别，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直到德萨尔沃因一系列性袭击被捕入狱。
德萨尔沃到底是否是波士顿扼杀者，一部分人一直很怀疑，相较于德萨尔沃，乔治反而更像波士顿扼杀者，他不仅擅长操控人心，还很狡猾，对女人们充满了憎恨，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都相信他完全会做出非常残忍的事情。
表面上乔治和德萨尔沃是好朋友，乔治也是德萨尔沃最信任的人，实际上智谋远远高于德萨尔沃的乔治明显对他具有操控能力。凡是德萨尔沃接受采访或和弟弟理查德见面时，乔治一定会在场，而且如果没有乔治的允许，德萨尔沃一定不会说话。而且德萨尔沃还允许乔治的辩护律师贝利成为自己的辩护律师，他深信贝利会使自己免于电椅的惩罚。不少人认为，德萨尔沃所陈述的案情都是乔治说给他听的，乔治极有可能诱惑德萨尔沃主动招供，这样他就可以写自传出书，赚到很多钱。
德萨尔沃的弟弟从来都不相信他是波士顿扼杀者，他在德萨尔沃遇刺的几个月前曾去探望过他。当时理查德感觉德萨尔沃明显想摆脱乔治的控制，他对理查德说：“你想知道真正的波士顿扼杀者究竟是谁吗？他就坐在这里。”这时理查德注意到，乔治的脸色变了，变得很苍白。理查德认为德萨尔沃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出真相，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甚至还乞求监狱对他实施保护措施，实际上德萨尔沃一直受到监狱的保护性监禁，他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囚室里，如果有人想要杀死他，就必须通过六道保安检查关卡，从而进入他的囚室。即使如此，德萨尔沃还是被刺杀了。
【狩猎地点的选择】
一个连环杀手在寻找猎物之前，会先选择狩猎地点，也就是说选好杀人的地点。对于连环杀手来说，他对狩猎地点的选择通常会受到以下几种因素的影响：
个人喜好。例如美国残杀妓女的连环杀手罗伯特·汉森会将妓女用小型飞机带到阿拉斯加的森林里进行枪杀。到了森林，汉森会给妓女松绑，故意让她逃命，自己则像个猎人般用枪捕杀妓女。汉森在上学时就十分喜爱到森林里捕猎，他能从猎杀妓女中感受到捕猎的刺激。
合理的接近理由。例如德萨尔沃在性袭击时，会伪装成模特公司的经纪人，从而诱使女学生上当，然后他会假借量尺寸之名对女学生动手动脚，有的女学生会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被面前这个色狼猥亵，但也有不少女学生会觉得德萨尔沃这么做无可厚非，因为他是模特公司的经纪人。这个伪造的身份给了德萨尔沃合理接近女学生的理由，并正大光明地实施猥亵。
适宜逃脱的机会。例如大部分连环杀手都会在自己熟悉的地区作案，熟悉的地区不仅可以带来心理上的安全感，杀手还因熟悉地形可以轻松逃跑。德萨尔沃在作案的时候从不在他家附近寻找被害人，而是开着车毫无目的地在贫民窟寻找“猎物”，因为他是个建筑公司的维修工人，对这些地点十分熟悉，开着车也比较容易逃脱。
对于一个罪犯来说，他所选择的作案地点主要分为两类：入室和室外。入室强奸杀人的罪犯，在选择狩猎地点时会慎重地进行考虑，为了方便得手他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手，这样方便事后逃脱；或者选择一些小户型的住户，这些住户通常独自一人居住，例如波士顿扼杀者所选择的被害人全部是孤寡老妇人或者年轻的单身女子，这不仅便于他轻易制服被害人，同时不会被他人打断，如果选择一对夫妇下手，就极有可能会失败。德萨尔沃是个建筑公司的维修工人，这份职业给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他可以利用这份职业随便地出入被害人的公寓，因此他对被害人的情况十分了解，知道哪个女子独自一人居住，是个合适的“猎物”。
不论是入室强奸还是杀人，都说明该罪犯事先有预谋，极有可能存在犯罪前科，例如不少入室强奸犯都有过入室盗窃的经历。室外强奸杀人的罪犯大多数是激情犯或机遇犯，没有事先谋划，只是在特定的情境下突然开始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