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天呆在那里，目送老人走出视线之外缓过神来，回去鸭房想到昨天签收的快递还没拿顺手去拿快递（快递小屋位于一进大门的楼梯下班，这是一家老店没有电梯，楼梯直通2楼包间餐厅）。
快递是提前好几天买的一个测温枪（这个果木挂炉是8年前的老炉子上面没有测温表，一般BJ新开的烤鸭店上面的炉子上面都有温度表），这个测温枪就是用来实际测量炉子温度的，李天心里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每只鸭子进炉的时间和温度，烤制时间和温度，片制烤鸭时间全部都写在一个小黑板上（每个鸭房都会配置一个小黑板用来开货啊，记单子什么的）。当然这只是李天心中的想法，他马上就会把这些付出实践，测温枪只是开始。
“你干什么呢？上班时间不准拿快递不知道吗？诶，之前我不是说过你一次吗？”只见领位台走过来一个30多岁的美女开口说道（这个美女是京味斋店的店长名叫张阿苗，我们一般管她叫芳姐，30岁未婚，在BJ本地有个男朋友）。
“哈我还当谁呢？原来是芳姐呀！啊，我这是买了一个测温枪留着鸭房用的，既然出来了，顺手把它拿一下，以后不会这样做了。”说着李天先把快递打开，测温枪给了芳姐看了一下。
“芳姐，您可是大忙人呀，神龙不见首尾的。不是要开新店吗怎么有时间过来（开新店芳姐和厨师长就会被调走了，这也是点到只有副厨三哥在的原因）。”
“嗨，说什么呢？今天晚上不是要员工聚餐吗？这不就是顺道过来上班吗。”
“我说呢，咱家店又要开新店了，您这么忙怎么有时间过来？”
“行了，你忙去吧。”芳摆摆手道。
“行，那我走了啊。”说着李天回到了鸭房。
“你们看我买了什么。”说着李天把测温枪拿了出来给鸭房的人看了一下。
“你买这东西干啥呀？没有用呀，烤着鸭子烤习惯了就好了呀，不需要用这些东西的。”开口说话的是雄哥（雄哥也会烤鸭子，他当学徒时学的就是果木烤鸭）。
“啥呀，我这不是烤鸭子用的，我是卖鸭子的时候给客人说一下，这鸭子烤制了多长时间？用了多高的温度？这样客人来咱这儿用餐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以后我想连鸭子的号都排上，他点了这只鸭子就给他上这只。”
“干啥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呀？没准有人还嫌你费劲呢。”这时磊哥开口了。
“咱家这不是忙吗？而且客人点烤鸭一直催催催，这样有了明确的时间和温度就可以跟客人好好沟通了呀。”
“再说了，以后如果做到客人预定房间的时候，他几点来，咱们提前把鸭子烤好，他上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给他上烤鸭，这样不更好吗？客人满意咱干活也顺心，每天下班时间也早。这样不好吗？”
“行行行，迪毛，你说的有道理。”
“你们知道我买那12只鸭子是干什么？你们不会真的认为我单纯的想吃吧？”
“来这一个星期了，没见过李哥，吃过烤鸭。”刘可说到
“你看我平时都没吃过烤鸭吧，咱家现在一个学徒。烤鸭片的不好，然后郑伟又想上去练烤鸭。这12只鸭子郑伟可以拿来练手练练进炉出炉，然后烤的不好的鸭子给刘可片了正好学技术，剩下的片好的鸭子那个送鸭子的来了给他吃。咱家来送鸭子，天天下午2点多来（一般鸭坯12点多来是最好的，中午有一段时间不忙可以把鸭坯晾上（前文说到过），下午2点来时人都下班睡觉了，就一个值班的，瞅着干活我都费劲。”说着李天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通话记录给他们看。（曾经我自己就是这么干的，但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因素回家了，在这个店离职了。写的这个店融合了我三年来工作的经历，以后不会再描写这些东西了。这本书我给他定义的是历史文（作者七月新番我的“梦”想））。
其他人都走过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其余的没看清，只看见送鸭子的人最后一句话是“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李哥不管别的，看你今天的说的这番话，还有你做出来的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时郑伟说道。
“说白了不就是收养人心吗。”刘可说。
“切，什么叫收买人心呀？干这些活用得着收买人心吗？我送给给咱送鸭子的人吃烤鸭，这不叫收买人心，这叫利益交换，我交好你们才叫收买人心。你们需要我交吗？雄哥我最好的朋友，你看你目前是我带的学弟，郑伟刚说了成朋友了。磊哥就不说了，磊哥这人最实诚。”
“我这不是在收买你们的人心啊，我跟大哥的关系是想象不到的那种深儿，我只需要在鸭房搞定大哥，我搞定不了你们，他会把你们搞定，大哥不需要搞定鸭房，他只需要搞定马师傅（马力（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鸭房总监。论师徒关系是王强的师叔)，马师傅会搞定他上面的领导，大哥再把厨师长跟店长的关系搞好，这就行了呀。以后咱“家”鸭房在这个店就横着走了。”
“我艹，这道理好深呀。师父你思想真强。”
“迪毛。”
其余两人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想了想。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马上时间快进到1:10，这时送鸭子（个子不高，大概1米68，年龄二十七八吧，已婚）的来了，“刘可去，把我上午让你留的半只鸭子拿来。”李天对刘可说道。
“知道了师傅。需要片吗？”
“烤鸭你是直接啃啊，还是要片好的呀？”李天对送鸭子的说道。说着从送鸭子的手中接过单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啃什么啃啊，当然是要片好的了，记得给我送份小料和鸭饼哦。”“对了，这是你的单子。”说着来人把单子撕下来交给李天的手中。
昨天接过单子，对刘可说道：“去，赶紧的把这半只鸭子片了，别忘了给人家再拿个小料。”
“行，我知道了，师“父”。”
李天把单子夹在鸭房的文件夹里面，顺手把上午多拿的那份鸭饼用微波炉打热。20秒后随着叮的一声。李天把鸭饼（外卖打包的鸭饼都是用袋子装好的不会撕开）拿出来放到盒子里，走出去。
“这上午多弄了一份鸭饼给你热一下，不嫌弃吧，嫌弃的话我给你拿个新的。”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像我们这些“农村人”嫌弃这些干什么？”
“什么农村不农村的，我也是农村人。往前论三代，谁的爷爷不是农村人一样？”
“中，这话说的没毛病。”（不知道河南话是不是这样说）。
“呀，老铁哪里的呀？我河南的，驻马店的。”刘可一边片鸭子，一边开口说道。
“呦，老乡呀，我也是河南驻马店的。”
“来加个好友，好不容易碰见个老乡。鸭子给你片的干净一点。”
“行，没问题。”
2分钟后刘可片完了烤鸭给人家装好，掏出手机加了他的微信。
“行，那我走了呀。”送鸭子的掏出手机加上刘珂的微信，接过他手中的袋子走了。
“刘可你去晾坯间把鸭子出了吧，记得出上180只。明天国庆肯定会忙。”
“行，师父，那我去了。”说着刘可把围裙解下来，放入帽子里。
“师父把帽子给我放到鸭房里面，我下去出鸭子去了。”刘可把帽子递给李天去晾坯间了。
不一会儿，其余的三人片完烤鸭回来了（这个店的烤鸭全是面片）。
“行了1:15了1:40开饭，搞卫生了啊。郑伟刘可已经下去出鸭子了，你去帮帮他吧。今天该刘可值班，我替他值，来鸭子我片，你们两个搞卫生吧。”李天对其余人说。
“行，没问题。”磊哥说到。
“对了迪毛，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磊哥你先搞卫生行吗？现在没鸭子我跟他出去抽根烟说说话。”
“行，你去吧，这点卫生，我一个人15分钟就搞完了。”
“走吧，天哥跟你说说话。”
“那磊哥你先搞着，我跟他出去说说话。”说完李天跟雄哥一起出去了。
走出京味斋的大门接过雄哥递过来的烟，“说吧，有什么事儿啊，还不能见人。”
“走，去边马路边上。”
“有啥话不能当着人说呀。”李天还是跟着雄哥去了马路边上。
坐在马路边上，雄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说道：“你看这是我家里的老板给我发的微信，明天国庆忙，他们的人走了叫我过去上班的，一个月工资不高6500，但是离家近，打车到我家才20分钟，我想走不想干了，而且我这个月工资他说会给补上，这个月工资发不发已经无所谓了，我今天下午就走跟您说一声。”
“我艹。”李天接过手机看了一下发出一句感慨。
“你跟咱老大说了吗？”
“还没呢，我也不想跟他说，我等会就换完衣服就跑路了，飞机票都买好了。我就是看这个地方离“家”近。”
“既然你都做决定了，那你就走呗，咱俩啥关系啊，老大那里我去跟他说吧。”
“行，那我走了。”说着雄哥去了后门换衣服去了。
李天一见“熊”哥走了赶忙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大哥发了个消息说到：“大哥，雄哥不干了，工资不要了，跑路了。”
不一会儿大哥回过消息到：“怎么了呀，出什么问题了吗？明天就国庆了。我现在正搁家呢，下午就能到吧，别让他走，我跟他谈谈。”
“他说他家里有点事很急，下午就走了，工资不要了。”第一次李天对大哥说了“谎”。
“有啥事不能直接说呢，非要这么着急走呢，我下午就过来，你留他一会儿。”
“他跟我说完的时候已经换衣服走了。”
“行，那好吧，我下午来咱俩当面说。”
这时李天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道视频通话，来者，是爸爸。李天接通。
“爸你怎么了呀？”
“你爸腿摔了，你赶紧回家看看吧。”
“家”“回家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