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停水停电，靠鸟吃饭（1）
白欣欣提着菜刀就进了书房，张小凡泪眼朦胧的回头看了老母亲一眼，菜刀什么的，就当没看见叭。但是，小心脏还是有点哆嗦，：“妈妈，你能把菜刀先放下吗，我害怕(ಥ_ಥ)。”
白欣欣睨了她一眼，径直走到笼子边，看向鸟巢里，
：“哎呦，这，这是——”白欣欣揉揉眼睛。想把笼布掀开看清楚，一伸手发现还提着把菜刀呢，嫌恶的顺手放在了书桌上，把笼布完全掀开！
她光注意笼子了，都没发现身后的小孩儿悄咪咪走到书桌旁，轻轻拿起菜刀，猫着腰退到了厨房。
笼布掀开，白欣欣终于看清了鸟巢里的情况：绿毛的吉祥浑身羽毛湿透，奄奄一息的躺在同样湿漉漉的鸟巢里，它旁边紧挨着躺着一只粉嫩肉肉的什么玩意儿，她一愣，愤而直起身子，指着那俩道：“你俩，你俩也太——鸟干这事儿还，还需要脱，衣服？还累成这熊样？”
“妈妈，谁脱，衣服？”
“还不是这俩——嗳，嗳，你不能看，少儿不宜！”白欣欣反应过来反手捂住闺女的眼睛就往外推。这种事，可不好污了孩子的眼。
张小凡一把拉下老母亲的手，嫌弃道：“不就是小蓝脱毛了吗，有啥不能看的，妈妈，你忘了夏天你给腿毛脱毛的时候我也——”
“停，停停！”白欣欣赶紧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关于她腿毛什么的，咳，这是个人隐私！
“哼！”大凡子表示不服，但她不敢说！
于是，娘俩一起盯着鸟巢里……
：“妈妈，我们要不要把小蓝和吉祥拿出来，里面都湿透了！”张小凡歪头看老母亲！
“嗯……你去把昨天那鞋盒子拿来！”白欣欣略一思索就吩咐到。
“奥！”小孩儿噔噔噔就跑去拿鞋盒子，对于从两层大别墅的总统套房到鞋盒子的落差，她表示，我太小，还不懂！
戴上皮手套掏出这俩货转移到铺着卫生纸的鞋盒子里，张小凡还贴心的给这俩盖上一层厚厚的卫生纸。
“好了，妈妈做饭去了，你赶紧刷牙洗脸，看一会儿上学迟到了！”白欣欣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
“麻麻，你看看几点了！”
白欣欣不明所以，看一眼闺女，又瞅一眼表，又瞅一眼：“啊——完了完了，迟到了，我的全勤奖啊……”
“是我的全勤奖！”张小凡义正言辞的纠正道。
“都啥时候了还犟，赶紧滴，换衣服走啊！”白欣欣要抓狂。考试没考成，又迟到，估计过两天家长会上要被点名了，嘤……
“麻麻，”张小凡扭过头继续看俩鸟，慢吞吞说道：“今天周六！”
“嗯？”白欣欣愣在当场“对哦，昨天期中考试是周五，今天周六……啊，吓死宝宝了！”
张小凡又不服。
“我才是宝宝！”
“嗯～～宝宝乖，妈妈再去睡——嗯？”白欣欣猛得截住话头，快步走到阳台窗边朝下看去。
外面依旧灰蒙蒙的，潮湿的路面告诉人们昨晚悄悄下了一场雨，路上正急匆匆走着一个女人，背上趴着个半大的孩子，女人正扭着头和孩子说着什么，突然，后背上的孩子猛得抬起头，对着女人的脖子就咬下去……
“啊——”白欣欣低呼一声，双手紧紧的捂住嘴巴，然而，下面还没有停止，女人惨叫一声，踉跄几步直接趴倒在地，背上的孩子自始至终抖没松口，此时脑袋正在女人脖子处蠕动着，顷刻间，一摊血快速殷出来，女人也一动不动了。
“妈妈，你在看什么”小孩儿好奇的跑过去想往下看。
“别看！”白欣欣一把捂住小孩儿的眼，揽着她快速退回到书房，一把关闭推拉门！
如果说之前看到的都不能确定的话，现在白欣欣可以百分百确定，出事了，出大事了。她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摁出三个数字，接通……
然而，并没有通……
再打，
还是不通……
半个小时后
白欣欣颓然的放弃了拨打。所有救援电话都打不通，证明整个镇子的职能机构出现了大问题，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白欣欣扔下手机，走进卧室拿起望远镜，既然救援打不通，她总要了解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吧！
很好，她看到了
白欣欣越看越心惊，前一栋楼和后一栋楼除了拉着窗帘的十几家，其余家里都看到了一个或者几个“脑血栓患者”，小区路上还隐约晃荡着几个……疯了，都疯了，她就算再迟钝，现在也知道镇子上爆发了传染性很强的一种病毒，感染的患者有嗜血的症状。想到昨天在医院，她只庆幸自己跑得快。现在里面是什么情况都不敢想。又想到昨晚对门打架的两口子，还有那种呼噜呼噜，吧唧吧唧的声音，白欣欣头皮都要炸了，她确信那时是在吃东西，至于吃的是什么……
“凡，快来帮妈妈抬桌子！”白欣欣看着单薄的一扇门急促的喊道！
“奥！”小孩儿从书房跑出来“妈妈，刚才那个阿姨流了好多血，她怎么不去医院呢？”
“什么阿姨——你，你都看到了？”白欣欣有点后悔，她不想女儿的童年有阴影。
看着女儿点点头，她深呼一口气，轻轻说道：“小凡，现在外面正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有一种很厉害的病毒，不过医生们会打败它们的，咱们就好好呆在家里，等病毒没了就能去上学了！”白欣欣坚信很快，上层就会派救援队来控制病毒，解救群众！
“奥……但是，麻麻，你确定我们能好好呆在家里吗？”
“嗯？什么意思？”白欣欣头皮一紧。
果然——
“麻麻，停水了，我还没有刷牙洗脸！”张小凡一脸的生无可恋。
“啊～？”白欣欣心一提，快步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
“噗……噗……”的两声过后，水龙头安静了！
“靠！”忍不住爆了粗口。
然而，并没完，
随着白欣欣的一声“靠”，张小凡也惊呼一声：“啊～停电了！”窗帘紧闭的室内顿时漆黑一片。
“奶奶个腿儿！”黑暗中咬牙切齿的一句格外清晰。
白欣欣有种绝望的愤怒。
“麻麻……”
“别说话！”
“麻麻……”
“先别说话，让我缓——缓”咬牙根说道！
……
“呼——你刚才想对妈妈说什么？”白欣欣长舒一口气，稍微平静了点！
“书房着火了……”张小凡也很平静。
白欣欣猛的回头，从书房门上镶嵌的磨砂玻璃看进去，暖黄色的火光正在里面欢快的跳着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