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爱恨交加
夜幕降临，夏沬手足无措的站在窗前。
“文轩，你回家好吗？我们明天见．．．”不行，他肯定不会回去。
“文轩，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喜欢你”不行，这样做伤人伤己。
“文轩，如果上大学以后你还喜欢我．．．”不行不行，她一遍又一遍的在手机上写了删，删了又写，可就是找不到一句两全齐美的话。
“夏沬，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看见屏幕上的信息后她的泪水瞬间滑落。
“文轩．．．”稍作犹豫之后她抓起钥匙飞快的向外跑去。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吗？夏沬．．．”他的心很痛，从未有过的痛。
泪水无声滑落。
他缓缓退到身后的公椅上坐下。
“别等了，她不会来了”一对儿情侣从他身边离开时善意的提醒。
“帅哥，你还没走啊？不如请我们吃宵夜怎么样？”两个打扮时髦，画着浓妆的女孩子笑着向他靠近。
“怎么不说话？被女朋友甩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你长这么帅怕什么？”其中一个女孩往他身边靠了靠。
“走开”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拽什么？长得帅了不起啊？还不是被甩，切．．．”女孩怒气冲冲的拉着同伴离开。
“喂，美女．．．”夏沫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个女孩子同时回头，他猛的抬头却依旧呆坐在原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小哥哥，夜凉了，跟我回家好吗？”她微笑着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好．．．”他起身拉住她的手，含泪的眼里泛起耀眼的光芒。
“看见了吗？不是他拽，是你魅力不够”抬头看见两个女孩子惊诧的表情时她一脸得意。
“切．．．”两个女孩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不，不是说明天见吗？你犯什么倔？”两个女孩子离开后她转身面对他，他没说话却往前跨了一步将她紧紧拥住。
“哪个，咱们，咱们现在还不能谈恋爱，咱们．．．”她紧张得双手无处安放。
“为什么不能，我己经十八岁了，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依旧将她紧紧拥住。
“负，负责？我，我．．．”妈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她用力将他推开，他不再说话，却伸手拉着她转身进入密室逃脱游戏室。
“喂，你不是该找地方吃饭吗？”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及安静的气氛让她更加紧张。
“密室解锁，两位”他自顾自的买了两张票后拉着她钻进对应的密室。
“吃饭去吧，我，我不玩儿．．．”昏暗的小房间让她觉得紧张又压抑。
“门已经锁上了，想出去得通过电脑解锁，线索就在这个房间里”他含情默默看着她，声音温柔得沁人心脾。
“什么？你怎么挑了这么一间房子？”她环顾四周之后微微皱眉。
“因为想你，因为想和你单独在一起”他毫无顾虑说出自己的意图。
“赶，赶紧找线索吧”她微微一怔后转身。
“夏沫，我不是来玩儿的”他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里，她一脸惊诧抬头看他。
“你把我当什么？”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低头看她。
“朋，朋友．．．”他眼里的期待让她心痛，但想起爸妈的话她只能这么说。
“是男朋友”他微微一怔后斩钉截铁的盯着她，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将她当成女朋友的，他以为她也是，可昨晚她的话让他感到不安，所以他才迫切地想确定她的心。
“我，我们还小．．．”他的样子让她手足无措。
“夏沫．．．”她眼神闪烁，脸颊微红的样子惹人怜爱，粉嫩的双唇娇艳欲滴，他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了上去。
她软软甜甜的双唇让他痴迷，他紧紧拥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忘情的享受这份美好．．．。
他的吻温柔中透着霸道，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被他控制，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拥住他并缓缓闭上双眼．．．。
“你是爱我的，像我爱你一样．．．”良久之后他附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夏沫，我会等你长大”知道她为什么沉默，他附在他耳边低声安慰。
“嗯．．．”她答应一声后轻轻将他推开。
齐心协力找出线索解锁之后俩人十指紧扣走出房间．．．。
“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违背了爸爸妈妈的叮嘱，偷偷做了一件甜蜜的事，但我不后悔”小心翼翼的将日记本锁上之后她笑着钻进被窝。
“文轩．．．”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后她缓缓闭上眼睛，脸上依旧带着甜蜜的笑。
第二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等在学校门口，抬头看见他的瞬间她红了脸。
没有支言片语，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才转身走向自己教室的方向。
午饭时间他依旧和同学们站在不远处，但目光却一直投向她的方向。
她不敢看他。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沫沫，你没事吧？”见她莫名其妙的脸红杜若忍不住关心。
“啊！没，没事啊！”她惊诧的抬头，目光却忍不住投向他的方向，触及他温柔的目光后又紧张的移开。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肖雅兰用力握紧拳头，之前心中对夏沫的那一丝丝愧疚再次被妒火吞噬。
相比顾霆晔却表现得异常的平静。
一起上学。
一起放学。
一起补课。
“铁三角”依旧在嘻笑打闹中相互帮助，共同努力。
夏沫和季文轩白天在学校保持距离，晚上回到家后“煲”信息粥。
两个人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偷偷”享受着初恋带来的幸福和甜蜜。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高三的同学们已经进入“备战”状态。
“夏沬，明天见一面吧，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听她的话坚持了这么久，他觉得自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拜托，下个月就考试了，假期再约吧！”很想他，但她觉得自己不能误他学习。
“我保证可以考上理想的大学，好你了，我都快疯了”周一至周五好歹还能在学校远远的看着她，但一到周末他真的是度日如年。
“明天爸爸妈妈不值班，我没有机会出去，周一早点去吧，咱们到学校边上一起吃早餐”
“好”他嘴角浮出一抹笑容。
周一为了和他一起吃早餐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妈妈离开后她直奔学校附近的早餐店。
“已经点好了，赶紧过来吃吧！”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季文轩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周围的同学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没有太多的言语，但思念却透过眼神相互传递：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你们猜我刚才在对面早餐店看见谁了？”李浩宇气喘吁吁跑进教室。
“谁啊？小飞侠？奥特曼？还是外星人啊？”高子洋一脸打趣。
“比这劲爆多了”李浩宇一脸神秘。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唐一诺显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夏沫和季文轩”李浩宇一脸夸张。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吃个早餐吗？”杜若看了一眼低头看书的顾霆晔后大声反驳。
“吃早餐？我敢打赌俩个人一定是在谈恋爱，你们是没看见季文轩看夏沫的眼神．．．”李浩宇一脸陶醉。
“谈你个大头鬼”唐一诺将手里的书朝他飞了过去。
“喂．．．”李浩宇一把将书接住，刚想发作时看见周围的同学都在使眼色，他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闭上了嘴。
教室里变得鸦雀无声。
“今儿怎么这么安静？难不成你们也要高考了？”进门见大家都埋头看书，夏沫忍不住好奇。
“喂，大家都怎么了？”见大家都不说话，她将书包放下后扭头问顾霆晔。
“没事”顾霆晔冲她微微一笑。
“老，老师来过了？”她边问边抬起手腕看手表。
“没有，好好上自习吧”他的声音很平静。
“哦！吓死我了，我以为迟到了呢！”她冲他笑了笑后从书包里掏出书看了起来。
连续几节课大家都相安无事。
连课间休息时间也异常的安静。
“沫沫，你是不是和季文轩谈恋爱了？”体育课时杜若怀着忐忑不安的问。
“嗯．．．”她咬了咬嘴唇后小声回答。
“原来是真的”杜若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球场，球场上的男生们此刻正奋力拼杀，许是因为运动起来太热的原故大家都脱了外套只穿一件半袖体恤。
“他怎么办？”杜若的目光停留在顾霆晔身上。
“若若，我拿他当好朋友，就像兄弟姐妹一样”夏沬微微皱眉。
“哇，什么情况老顾？”
“哇．．．”
球场上突然传来的起哄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男生们将顾霆晔围了起来。
女生们也好奇的围了过去。
“什么情况？”杜若看了一眼夏沫后起身，夏沬也跟了过去。
“从实招来，谁咬的？”高子洋将顾霆晔的袖子卷了起来，原本若隐若现的咬痕全部暴露出来。
“还用问吗？肯定是女孩子啊！谁下嘴这么狠？你对人家做了什么？”李浩宇贼兮兮的盯着顾霆晔。
“这得多激烈啊？老顾．．．”高子洋原本还想起哄，但顺着顾霆晔的目光看见满脸通红呆在原地的夏沫时却突然闭了嘴。
顾霆晔与夏沫四目相对，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夏沫脸上停留，时间仿佛静止．．．。
“沬，沫沫．．．”杜若一脸无法置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转身跑开？大家肯定更得瞎想，可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僵着啊！老师回来了怎么办？”从震惊中慢慢恢复镇定的夏沫快速在脑袋里想着解决方案。
“沬沫，这是你逼我的”顾霆晔一脸平静盯着她，心底却在大声呐喊。
“事到如今也只能以毒攻毒了，你别怪我”拿定主意后夏沫几步跨到他面前抓起他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痛痛痛．．．”她的操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转身跑开。
“说好一次月考成绩达不到要求咬一口，还欠一口”她故意将音量提高。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老师教育学生有什么好看的？切．．．”唐一诺冲大家使了个眼色后带头离开。
“切．．．”大家面面相觑后一哄而散。
“你，你属狗的？”顾霆晔一脸委屈盯着胳膊上的新牙印。
“那也比你属混蛋的强，混蛋”她觉得他明显就是故意的。
“我怎么混蛋了？天热还不许人家脱衣服了？”他心虚的咬了咬嘴唇。
“脱脱脱，你最好连裤子一起脱”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后转身。
“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老惦记着让人脱裤子？你羞不羞？”心很痛，但他依旧强装笑脸追着她耍赖皮。
“你．．．”她停下脚步扭头冲他嘟嘴，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他无条件投降，目光落到她粉嫩的双唇时心更加疼痛，远处走廊一角的季文轩用力握紧拳头。
原本知道她体育课借口上卫生间看看她，没想到却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
“生气了？这只是冰山一角，她可是他的家教，青春年少一天到晚粘在一起干柴烈火不很正常吗？”身后传来肖雅兰的声音。
他用力皱了皱眉。
“周一至周五同桌，周末一个房间上课，假期的时候还一起去外地，这瓜田李下的该发生的早发生了”见他沉默不语她更加肆无忌弹。
“闭嘴”他大声将她的话打断后转身离开。
“你马上就毕业了，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你逃避也没用”肖雅兰依旧我行我素。
他不再说话，心里却有一团妒火在熊熊燃烧，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你是我的”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深处呐喊。
眼里不断浮出她当着众人围观扑进他怀里咬他的画面，他觉得自己的理智似乎快要被吞噬。
下课铃拉响的瞬间他起身向她教室的方向跑去。
“夏沫．．．”他微笑着站在教室门口叫她。
“你，你怎么来了？”夏沫一脸惊诧。
“想你．．．”他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夏沫，顾霆晔用力皱了皱眉头后依然低头看书。
“你怎么了？咱们不是说好的吗？”夏沬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拉离教室。
“我想你，我控制不了”他故意提高音量。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顾霆晔，他依旧低头看书，大家都知道他在忍，但没有人能体会他忍得有多辛苦。
胳膊上的新咬痕还在隐隐作痛，但不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冲出去将她拉回自己身边，可他心里明白她不愿意。
“我也想你，你先回教室嘛，晚上发信息”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原本洁白如雪的脸颊泛起红晕。
“好”他的心瞬间融化。
眼里重新泛起了光芒。
“我走了，晚上联系”他冲她微微一笑后离开，季文轩，你真是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怀疑她呢？你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啊。
他一脸懊悔责怪自己。
“那，那个．．．”回到座位上后她试图向他解释，但一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放心吧！你已经不是我的菜了，小爷我换口味儿了”他抬头看她，脸上露出桀骜不驯的笑容。
“谢天谢地，切．．．”见他不像逞强的样子，她如释重负的瞪了他一眼。
“这周未放两天假吧！”他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为，为什么？”她一脸疑惑。
“约会啊！新交的女朋友需要哄”他一脸幸福的样子。
“女，女朋友？好，好啊！”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后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