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完颜稳定，空长老到
上节讲到青鸾又被植入一段新的记忆，她又在脑海里重复了诸葛霁的一生。这个女人的生命里，关于儿女私情的部分很少，妥妥的学霸人生，记忆重现最多的是她学到的各种知识和技能，以及她对家国天下的理解，还有为家族和百姓的思想进步做的种种努力。不过，这个诸葛霁的人生也是悲剧，到目前为止，天机寺选择植入的人生记忆，全部是悲剧。从贾鸿，到诸葛鸾，再到诸葛霁，还有王大丫和了悟，都有太多的不甘和遗憾。青鸾叹息，天机寺这种谜之操作，就不怕自己得抑郁症吗？
还不等青鸾陷入自怨自艾中颓废些许，灵镯就开始心灵对话：“主人，不能只看消极面，难道你没发现这些灵魂碎片都是有着强烈追求目标的吗？她们心中都有大爱！而你要继承的是这种大爱无疆的情怀。”
青鸾更疑惑了：“天机寺给我灌输这么高的道德标准，有必要吗？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灵镯没有任何回复。
青鸾也猛然从意识里清醒，记起了完颜卓的病情。她从莲花台一跃而起，用眼环顾四周，发现老言和龙隐都在旁边看着自己，水晶棺里的人也不再是血人模样，唯有十翼蛊王蔫蔫地趴在水晶棺旁边，好像在急切地渴求着什么。因为灵镯可以捕捉电波反馈给青鸾，此刻她能明显感知到十翼金蚕蛊的情绪。
青鸾问老言：“完颜卓情况怎么样？”
老言担忧地看着青鸾说：“卓小子目前情况稳定，恢复如初只是时间问题。但我感觉你有大问题，可是我却检查不出来你的症结所在。”
青鸾不好解释自身状况，因为有些猜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真是假，只能转移话题：“老言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你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治好完颜卓，我的个人情绪太大了，对他的治疗不如你理智中肯，拜托你务必尽心，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
老言挥挥手：“龙隐把主人带走吧，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三夜了，暗龙也发来好多催促信号，应该是皇城有重要事情等着主人处理。”回头又郑重地对青鸾说：“这里的事交给我，主人，我能保证卓小子不会出意外！安心！”
青鸾当然明白老言的承诺有多重，这个人从来不承诺，即使他手里的病人完全恢复如初，他还要考虑有多少后遗症和副作用，今天能给青鸾承诺不会出意外，说明他对完颜卓的情况有万分的把握。青鸾完全相信老言的本事但是她的心已经不能保持平静，为了不添麻烦，带着龙隐快速离开了地宫，临走之前还用琉璃瓶装走了十翼蛊王，既然感受到了这货的异样，她绝不允许任何意外对完颜卓产生影响。
等青鸾返回皇宫里自己的住处，发现有个美妇人正在她的花园里饮酒，脚边卧着一匹通体雪白的狼。见到青鸾归来，美人未发一言，白狼慵懒地瞟了一眼也没动。灵镯说：“这匹狼出自天机寺。”
联想到曾经在天机寺参观的特殊动物园，青鸾明白了灵镯表达的意思：这匹狼通人性，它明白主人的情绪，有能像人类一样有部分思考判断的能力。总之一句话，可以把它当成人类对待。
这个美人就是空长老。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墨英连忙给青鸾解释：“小姐，这位就是睚眦殿的空长老，她在这等你两天了，非常安静，除了自己寻到了您的酒窖之外，没任何要求，连她的吃食都是白狼寻来的。”
青鸾挥手示意墨英下去，自己走到空长老喝酒的石桌对面坐下，说：“再次见到姐姐，又变了模样，姐姐修习的功法竟然有改变容貌的效果？还真是特别。”此刻坐在空长老对面，青鸾伸手握住了美人的手腕，仔细探查她的身体，果然如内心所想，这位的功法修炼有点自虐，虽然能快速变强，但是要时刻忍受粉身碎骨之痛，她不停地喝酒应该是为了麻痹自己。青鸾又问：“为何抛弃我给你选的功法？”
空长老扫了一眼青鸾，又灌了一口酒，在青鸾以为她要继续保持沉默时，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我喜欢这种感觉，痛彻心扉。”好像美人开口是灵异事件，连白狼都诧异地望向了空长老。青鸾理解，如果不是这种痛压制着，眼前的美人无法保持正常人的理智，她的心比身体更痛百倍千倍。有些男人，真是造孽啊！
青鸾说：“你先等会，我刚从外面回来需要梳洗一下，等我收拾好，就带你去见欧阳家主，我想，你既然前来，也是打算有个了解吧？”美人无言，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喝酒。
青鸾起身吩咐墨英：“传信给暗龙，带欧阳家主和欧阳靖进宫。我先去收拾一下。另外给我准备些饭菜，你家小姐三天没吃东西了。”墨英听了很心疼，第一时间跑去膳堂吩咐完才去完成其他命令。
等青鸾吃饱喝足后，就去后花园找空长老了，果然，美人依旧侧卧石榻执壶饮酒，白狼却不见了踪影。因是寒冬时节，此刻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人间，好似要掩盖些许不堪。青鸾坐到对面，也拿起一壶酒，说：“美酒、白雪配美人，我的花园里有幅画，绝美。姐姐，你等的人到了。”话音刚落，就听墨英在花园门口禀报：“女帝，欧阳家主和欧阳公子到了。”
青鸾看了看空长老，说：“把人领进来吧。门口空长老的侍女也一起进来吧。”青鸾觉得，空长老可能不会说太多，她的侍女可以代替主人讲述前尘往事。这个侍女是从青鸾这里遇到空长老的，当时还是个小女孩，被伤痕累累的空长老吓哭了。后来又在空长老治疗的一年中被深深感动，自愿跟着空长老走的。为了不让空长老把这孩子随手扔了，青鸾在空长老走的时候说：“这是我的礼物，你要珍而重之。”记得当时空长老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小女孩的手离开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空长老果然还把人带在身边。
等欧阳父子站到饮酒的美人面前时，欧阳家主忍不住惊呼：“烟儿！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