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稀奇古怪的老汤表叔
对面过来一人,是“老汤表叔”。“老汤表叔”看见任小欢差点掉进坑里,他像某喜剧片上斧头帮老大一样,阴恻恻笑道:“差点掉进去了吧,哈哈!”
任小欢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目光愤怒地说:“你为什么这样说,你笑什么,为什么我差点掉进坑,被下面‘土布袋蛇’咬死了,你还幸灾乐祸地笑。”
“老汤表叔”继续保持诡异的笑样说:“这坑是我挖的,蛇是我放的,我就想置你于死地!”
任小欢头上出现一个问号,他搔着脑门说:“老汤表叔,我们近期一无往来,二无仇怨,你为何要挖坑害我?”
老汤表叔,平淡着那种“精气神”外溢的脸,“快节奏”地说:“我挖坑放蛇害你,是因为,刚才我那在市里的大儿子汤大国给我打电话,说你从鳄鱼潭跑出来了,你想继续盗我小儿子‘汤小友’的墓,所以我来阻拦你,就做了这一切。”
原来任小欢盗墓前,那个“汤大国”给他爸爸“老汤表叔”通知了任小欢要来继续盗墓的事情。
任小欢知道他所说的话后,脸上露出狡猾的微笑,像某古装武侠小说上“年轻男主角”一样说:“原来是你儿子汤大国告诉你的,说我要来盗墓了,你便在此拦截。”
老汤表叔,认真着很有“精气神”的宽大老脸说:“正是,听说,你刚才去了我大儿子‘汤大国’家,还被困在了鳄鱼潭。”
任小欢“毫无压力”,微笑道:“确有此事,对了,老汤表叔,我也不隐瞒你了,我就是去盗你的小儿子‘汤小友’的墓的。”
“我妈病了,我要盗墓挣钱治疗她,所以选择了你儿子汤小友的墓,你会让我盗他的墓吗?”
老汤表叔心想:“盗我儿子的墓,我是他爸爸,你说愿意吗?”面上仍然说:“小欢,我们是同村人,我还是你表叔,小时候你上学,我还天天跟你打招呼,这近些年来,我也知道你妈妈病得严重,缺钱治疗。”
“可你毕竟盗的是我儿子汤小友的墓,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放任你去盗,对吧?”
任小欢仔细咀嚼他说的每一句话,呆着脸,像小女孩一样,舔一下嘴说:“你说得也有道理,能不能有一种方案,让我们两个人达到互利共赢,既让我盗了墓,又对你有好处。”
“怎么可能,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特么盗我儿子的墓,我们两个怎么达到互利共赢!呃,还说对我有好处,笑死了。”老汤大叔不满道。
任小欢建议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样吧,你就认为我盗你儿子墓,是因孝而为,会给你儿子墓带来吉利,让你儿子早升极乐,早投胎轮回做个幸福人!不就行了。”
“老汤表叔”摸着宽脸下黑色胡须说:“这个嘛,这话说得还有点像人话,那我们进土屋详谈,可以吗?”
见“老汤表叔”终于被说动,任小欢仿佛打完一场艰难官司松了一口气一样,他说:“好呀!我随你进土屋去谈。”他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扫描到老汤表叔率先进了土屋,他准备跟去。
这时,他看见院中还停了一台六米长的机器,此机器乃碎石机,视线扫到西北方,还看见那有一堆几万斤的“大块”石头堆在那。
他心想:“我之前也听说老汤表叔最近开了一个私人碎石作坊,这些机器和石头就是他工作的东西。”
任小欢跟着“老汤表叔”进了土屋,当先一句话就是问:“老汤表叔,我看院外有碎石机器和大石头,你最近在做粉碎石头的生意是吧?”
老汤表叔认真着脸说:“你说的对,是在做这些。”
任小欢像会“来事”的经纪人一样笑道:“你做这些碎石生意,生意怎么样,一天能赚多少钱?”
老汤表叔拿出一个小瓷缸,瓷缸里装有茶,他喝一口,用绷直的老宽脸,严肃望着任小欢说:“生意还可以,一天能赚两三百块钱。”
任小欢强颜欢笑道:“哦。”他的视线在“土屋”内找寻着,眼睛像摄像机拍摄到,整个屋内,环境诡异,房顶和墙四周爬满了牵牛花。他家不但屋外爬满牵牛花。屋内也爬满牵牛花。
任小欢像武侠小说上善于推理的男主角一样,捏着下巴,心想:“他怎么那么喜欢牵牛花,屋里屋外搞那么多。”
视线像“雷达波”一样巡视一周,他发现西边靠墙位置有一个牵牛花的“树根”,原来房子上所有牵牛花都是这个根长出来的,就像爬满猪圈的葡萄藤往往来自一个粗根。
视线再打到牵牛花的“树根”旁边,可看到有一把电锯放在那。
“这电锯有什么用?”任小欢脑补般心想:“莫非像电影《电剧惊魂》上那样!是用来杀人的,哎哟!”他像躲在冰窖的人一样,吓得捂紧双肩,表示非常害怕。
见他这样,正在“有滋有味”喝着茶水的“老汤表叔”,停止喝茶,严肃着那张“六十岁的老宽脸”,问:“你在干吗?为何捂肩,你在害怕吗?”
任小欢见被看破,不再隐瞒说:“老汤表叔,我看你这家里,有一个牵牛花‘树根’,它长出的牵牛花爬满屋内,牵牛花‘树根’旁还有个电锯,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
老汤表叔哦的一声,像爱情喜剧上男主角一样说:“你说那些东西啊,这个嘛,这牵牛花是我种的,电锯是我买来锯木柴用的。既然你这么问了,然后我先说一下我种这棵牵牛花的历史。”
“事情回溯道十年前,十年前那个黄昏,是我一生最惊恐最黑暗的日子,那天我那刚满十五岁的小儿子‘汤小友’,他一个人去‘南边堰’洗澡。”
“他在里面洗澡时,没注意到从岸上扔下来的枯萎牵牛花藤,结果他在洗澡时,被沉在水底的牵牛花藤缠住脚,导致他被淹死。”
“从那时起,我就痛恨牵牛花,无比痛恨!”说着他像某喜剧片上人物一样,目露凶光,两手攥紧、向上抬起、抬到与眼睛平行位置,表示非常愤怒。
任小欢提出疑问道:“你这么痛恨牵牛花,也情有可愿,可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你既然恨牵牛花,为何在家中还种了这么多牵牛花,还让它们爬满屋子,这不自相矛盾吗?你这不显示你很喜欢牵牛花吗!”
“谁说的!”老汤表叔像个鬼一样,阴沉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