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然使诈
殊死搏斗之间,韩当虽然年少,但那不要命的打法,让刺客顾此失彼,渐渐被韩当给压制住,落了下风。
在刺客一个恍神的功夫,韩当狠狠挥剑,将刺客的长剑与匕首统统击落,顺势将刺客一脚踹到了院中。
紧随着,韩当大步追了过去,狠狠地将刺客的手脚关节全部卸掉,让刺客彻底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为了以防万一,韩当更是将刺客的下巴也给卸掉,掰开对方的嘴巴,将隐藏在后牙槽的那颗毒牙直接取出来,绝了对方自尽的退路。
这一些,韩当在以前就接触过,才会在对付这个刺客的时候,知道对方可能的弱点在哪里,也才能搏险,幸运胜过。
受到这般折磨,刺客痛苦得脸色都狰狞了。
他没曾想到,原本以为的轻省差事,却会遭逢这样的意外。
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护卫,看着还这般年少,本事居然会是这般了得,手段也是这般狠辣,将他摧残至此,想死都死不了。
此时,刺客不禁暗暗后悔,在来到解渎亭之后就急着行刺,没有好好地将刘府的情况先摸清楚。
现如今,他四肢被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只是,韩当可不管这些,狠狠地朝着刺客的软肋踢了一脚,寒着脸,厉声问道:“说!是何人派你来行刺的?”
自知没有活路,刺客干脆闭上双眼,挺尸等死,不回答韩当的问话。
这般窝囊地输给一个小少年,当真是有够丢脸的。
看到了这个架势,韩当身上的戾气更重,只想要好好地将这个刺客给收拾服帖,磨一磨这人的志气。
胆敢来行刺他家公子的人,万死都不能解气!
在这个时候,刘珌慢慢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药瓶,递给了韩当。
面对这等死不开口的硬茬,只有用更加残暴狠辣的手段,让对方生不如死,想死都是困难,才有可能撬开对方的嘴。
毒打刑讯,太过费劲费时,也并不一定奏效。
倒是某些毒药,没准会有更好的效果。
而且,他存货里的毒药,那绝对是够这个刺客好好喝一壶的。
看着刘珌的举动,韩当瞬间会意。
接过药瓶后,韩当直接取出了一颗,在那个刺客眼前晃了晃,很是恶劣地笑了笑。
注意到那个刺客眼中的惊惧,韩当将药丸扔到了那个刺客的嘴里,再咔擦一声,安好刺客的下巴,顺势一抬,让药丸直接被刺客给咽下去。
做好了这一些,韩当站起身来,饶有兴味地看着刺客的反应。
知道药丸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刺客想要吐出来,可手脚都不能用,他只能无力地任凭药丸滑入腹中,忐忑地等着药效发作。
看着这样冷然的刘珌,还有幸灾乐祸的韩当,刺客心中开始发毛,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此趟来到解渎亭行刺刘珌,他没想到会碰见这等可怕的对手。
不说那个武艺强悍,箭术出众的小护卫,就是这刘珌,也不是个善茬。
端是这等波澜不惊的气度,随意地由着护卫折磨审讯,足可见刘珌的冷酷无情,不好招惹。
如此表现,有谁又能够提前想到,会是一个垂髫小儿做得出来的呢?
他也是这会亲眼看到,才意识到他们全被刘珌给瞒过了。
可惜,后悔已经没用了,刚刚他被强行喂下药丸,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着怎样的折磨。
也没有过上多久,刺客便感觉到腹痛如绞,仿佛肠子都要被扯断一般,让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将嘴唇都咬出血,却依然无法完全忍受得住。
可是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刺客不想轻易认输,只能生生挨着,却已经快要扛不住了,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站在边上,冷眼看着那刺客狰狞扭曲的脸色,还有不断滑落的冷汗,刘珌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既是来要他命的,他又何必假惺惺地去同情这人?
眼见那个刺客依然坚持得住,刘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漠然地走近那个刺客,刘珌抬起脚来,朝着刺客的小腹穴位轻轻一踢。
刹那间,刺客痛得双眉皱成一坨,牙关紧咬,发出嘎嘎声响,脸色也是变得苍白毫无血色,终于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而且,随着刘珌慢慢加重脚上的力道,刺客只感觉到浑身都要被碾碎洞穿一般,饶是再强大的忍耐力,也都无法承受得住,由闷哼,慢慢变成了哀嚎。
努力睁开眼,看向了一派平静的韩当与刘珌,刺客瑟瑟颤抖着,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下定决心服软,出声哀求道:“公子,小人罪该万死,求你给小人一个痛快吧!”
倘若能够就此直接死去,他也算是得以解脱了。
要是继续被这般折磨,只怕他自己得先崩溃。
不能多说,他只能悲哀地求死。
不过,刘珌却依然无动于衷地看着,冷声问道:“说!何人派你来的?”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刘珌会花费这么些精力和药丸来审讯逼供,为的就是知晓这背后指使的人。
听到要供出他的主人,刺客顿时踌躇了起来。
见状,刘珌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想到可能的几个人物,刘珌不禁冷冷一笑。
要说,他父亲才刚刚出仕,有仇家的话,那也可能是因为周景而起的。
周景与杨秉那般雷厉风行地行事,撸了一堆人,也得罪了一堆人。
想来,他这是被那些人给迁怒了吧。
可刘珌更是担心,他父亲在洛阳,安全问题可有保障?
那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看来,他得快些去往洛阳,也好照看一下父亲,莫让那些人对父亲不利。
只是虽然心下担忧,但在刺客还没有下决定之前,刘珌却是突然问道:“可是曹节那个阉宦?”
听到刘珌说出这个名字,刺客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
瞧见刘珌正在注意着他的反应,刺客顿知不妙,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刘珌已经确定了自己想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