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痛，二选一的抉择
“这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
凌尚雪一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颗很粗的大树上，她周围放满了柴火，面前有好多人，又陌生有熟悉，他们个个都拿着火把。
怎么回事？
她不是应该在山洞里吗？
这是哪里？这些人要做什么？要烧死她吗？
“哥，不要管我，救尚雪。”
凌尚雪被这个声音打断了思绪，望着开口说话的女孩。
月？
凌尚雪惊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们怎么都被绑住了？
顺着韩秋月的目光，凌尚雪又一次惊愣。
“霜，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凌尚雪焦急的问着。
她现在是一团雾水，都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吗。
怎么就被绑住了呢？
韩亦霜好似没有听到她说话，而是一直沉默着。
二选一？
这个选择太难了！
如果没有遇到小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妹妹。
而现在，一个是他的爱人，一个是他的亲人，都是唯一的。
这个选择他做不了。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妻啊？”小女孩趴在小男孩的怀里撒娇。
“为什么啊？”小男孩宠溺的摸着女孩的头发，并没有因她说的话而生气。
“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疼我一个人了。”小女孩开心的说着，随后又有些沮丧，“可是如果你娶了别的女人就会把对我的好分给她一半，可能以后疼她都不疼我了。”
“哥，这一世你对我的好，月已知足，来生我们还做兄妹可好？”韩秋月眼角的泪流了下来。
唤起了韩亦霜所有的回忆。
那时他们还是孩子，他便想着此生都不会有其它女人，宠她一个便够了。
可是他失言了。
这是她第一次哭，从小到大韩亦霜从不让她流一滴眼泪，凡是所有的痛苦都是他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
可是，还是让她哭了。
他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败了。
凌尚雪也是第一次看到韩秋月流泪，以前的她是那么好强，宁可流血也不流泪。
可现在。
她心里更乱了！有谁能告诉她整件事情的因果？
明明在山洞里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月，到底发生什么了？”
韩秋月悲痛的看着凌尚雪，没有回答她，又看着韩亦霜，声音哽咽了，“哥，选她。”
说好了下辈子我要做姐姐，你做弟弟。
可是为什么我又有些舍不得你对我的好呢？
哥，我知道做老大很幸苦的，我一直都知道。
每次闯祸都是你在背后给我收拾，你想保护我，所以努力让自己变得很强大。
你给了我一个生活圈，让我在这个圈里可以为所欲为。
哪怕自己浑身荆棘刺痛你也不肯对我透漏分毫。
可自从尚雪出现后，这个圈里就多了一个人。
我知道她与我同样重要。
哥，我不想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看得出来你爱她和对待我一样。
我不想让你活的那么辛苦，我想让你和我一样，没有负担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天下我们一起打，事业我们一起创，江湖我们一起闯，这样对你才公平。
既然决定要做姐姐，那便从现在开始吧。
哥，下一世换我来保护你，可好？
韩秋月嘴角的血流了出来，韩亦霜慌了，她要咬舌自尽吗！
“不要！救她，救我妹妹！”决定一旦下了，就很难改变了，就像那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看着被烈火焚身的女孩，韩亦霜第一次感到无助。
他要怎么办才好？
凌尚雪再一次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只能不断的喊救命。
看着韩亦霜无动于衷的神情，眼底里满是绝望。
泪，无声落下！
生与死的抉择，他还是把生的权利让给了她！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她们俩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世上最至亲至爱之人。
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太渺小了，不，也许从不曾有过任何位置。
这一刻，凌尚雪突然想了很多很多，虽然只是几分钟，可就像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她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
原来在他心里，她永远都不及月一丝一毫。
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了心口里的痛。
罢了，现在解脱了也好！他再也不会在她面前虚伪了。
只是，她不甘心！
在她闭上眼睛的刹那，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雪！”
“我没有死吗？”凌尚雪声音很虚弱，眼睛却没有睁开，因为她好累，好想睡觉。
韩亦霜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仿佛这样内心的焦躁就能平静下来。
“没有死，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凌尚雪这才悠悠睁开眼，看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明明方才对他恨之入骨，可此刻却什么都不想说。
好想躲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可是，不行！
方才的一切她都还历历在目，他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既然不爱她，为何要这般迷乱她的心，又不负责任的舍弃这颗爱他的心？
凌尚雪推开他的怀抱，看着周围，还是她们进来的那个山洞，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原来不过是个幻境！
可为什么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
才能让我看清楚这一切呢！
为什么不继续骗我？让我做一辈子的傻子也好？
梦里的你才是最真实的吧！
察觉到凌尚雪的不对劲，韩亦霜轻轻搂住了她，凌尚雪并没有推开，这个怀抱她太贪恋了，舍不得离开。
“你怎么了？可有不舒服？”听着他关心的语气，凌尚雪不争气的流泪了。
不管她怎么保护自己，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防御线打破。
温柔的他，霸道的他，焦虑的他，呆萌的他，总是能让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是中了他的毒，所以才会这般依赖他的吗？
“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凌尚雪摇摇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去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吓人，我可能被吓到了。”凌尚雪第一次对他说慌了。
她清楚，也许今后会有更多的谎言等待着她开口。
“那你没事吧？”凌尚雪又一次摇头，“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境，它出自人内心的梦魇，是所有人最恐惧的东西，不过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假的，打破幻境一切便会回归正轨，所以你不要害怕了。”
梦魇？出自人的内心？
因为她害怕失去，所以才演绎了这一场戏吗？
好不真实！好希望她内心的彷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