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的东方美人
布瑞斯看起来并不相信:“好吧,凯蒂,你知道我当然会去核实,所以,你为何不说说你的同伴?她可真是一位美丽又娇弱的女孩,又长着亚洲面孔,刚来美国哈?她是你的新朋友?还是你新的事业?”
凯蒂很生气:“嘿,警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我得告诉你,不论你怀疑的是什么,全是错的,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和你们说过了,至于莉莉,她和这个案子完全无关,我可不会再说什么了!”
格雷格正想说话,审讯室的门被敲了一下,透过玻璃,他看到门外是莎拉。
:“呆在这里。”布瑞斯先走了出来。
:“伙计们,你们得看看这些。”莎拉手里拿了一个手机,她的手机是新款,所以像素很清晰,格雷格戴着手套翻了一下,对于这个意外之喜他很是惊讶:“老天,这些是救护车到达现场前,犯罪现场最原始的照片,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们的目击者传给我的,你看的这些是原照片,再往后翻,你还可以看到带有描述的照片,包含远景、中景,近景照片很少,因为她说,没有测量长度的尺子,而且还有更好的,视频记录和现场分析的音频。”
:“拉斯维加斯时间,9月2日晚上20:23分,入室发现死者一名,伤者一名,死者为约1.8米左右,体重约80公斤,白人男子,金发,发现时已无生命迹象,尸体有余温,死亡时间应在2个小时以内,伤者同样是白人男子,棕发,浅色眼睛,眼睛并不是很大,额头饱满,五官紧凑,皮肤薄,颜色更浅,红脸蛋,有可能有北欧血统,中度伤,创伤指数13-15之间,已联系呼救车,房间大门为木质,锁体是智能锁,后置防护锁,较为牢固,上锁后不易撬开,门无撬锁痕迹,门窗完好,屋内门柜无痕迹,没有翻动痕迹,呈关闭状,就现场而言,应该是有人屋内开门,或者使用了门卡,死者、伤者佩戴手表等物仍在,目测无财产受损,初步判断杀人动机不是为财。”
:“屋内发现几组不同的脚印,未有静电吸附仪,无法第一时间采集脚印,但现场可能会被破坏,只能再未有对比情况下先进行拍照,死者着西装,高级面料,头层软皮真皮皮鞋,古龙水味道很浓,正式着装,应该是重要的见面,而伤者只着T恤,牛仔裤,运动鞋,沙发处发现他的外套,这两者都说明凶手可能是熟人作案,而且是死者、伤者都很熟悉的人。”
:“死者手腕、脚腕都被古筝丝弦绑住,而丝弦来自于昨天刚运送到酒店的乐器,这说明这场攻击并非提前计划,而是临时起意,现场没有发现枪及枪击痕迹,至于凶手是如何控制住2个强壮男子?需要考虑药物控制或者持有枪支等杀伤性武器,不然很难得手,茶几上的杯子里没有残余的水渍,但实木桌面留下了杯底的痕迹,应该凶手带走了杯子,可见心思细腻,且十分狡猾,有较强的反侦察意识,凶手或为前科人员,尚不能确定男女,单独作案或者是团队?”
:“死者身上有多处钝器击打的痕迹,多处重叠伤,包括其头部、躯体及大腿处,衣服上有红棕色液体,应该是血迹,深浅不一,说明被攻击的时间持续了一段时间,不确定死因,但单就作案手段来看,先是被绑,然后被打,最后被掐,手法很私人,持续性更久,投入了凶手更多的时间和耐心,这更像一场处决,关于私仇,因为死者被打,需要消耗凶手的体力,远远大于毒杀或者枪杀。”
:“关于幸存者,现场发现大量红棕色液体,疑似血迹,和重力击打高速飞溅的曲线痕迹吻合,血迹区域主要在沙发区域,而沙发通向门口的地面上有重物爬过的痕迹,意味着他可能是在沙发区域受伤,然后爬向门口求救,初步检查伤情,他存活的几率比较大,关于这一点比较令人费解,不知道凶手是迅速逃离现场,而没有检查他是否死透,还是故意想要留下幸存者,这两个结论都很有可能,却又互相矛盾,因为打死死者需要一定时间,而凶手处理死者的时候,又是如何控制伤者?既然能从现场带走杯子进行收尾,为何没有时间彻底解决目击者?如果是凶手故意留下目击者,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了掩盖身份?还是留下错误的信息?”
:“我的天,她一定受过观察训练,简直可以直接写成现场报告了,哦,你一定要告诉我她的真实身份!警察?侦探?FBI?还是别的实验室的分析师?!”
:“很遗憾,我们不得而知,因为她给我这些数据的前提条件就是,我们不再过问她的身份,而且我看过她的手机短信,也看过凯蒂和玛丽安的来往短信,确定了她只是作为表演者进入酒店的,她的朋友帮她介绍的一次兼职,类似于专职表演的小时工,她们并不知道客人是谁,只知道表演是9:30开始,2首曲子,10:00结束表演,说好的是表演结束后付款,现金结算,玛丽安也确认了这一点,可以确信她们两人和此事没有关系,还有你从现场带回的乐器,是一种叫古筝的中国传统乐器,是她从国内带过来的,我保证了案子结束后,我会还给她,她们现场所穿的衣服已经送到综合办公室了。””
格雷格本来想着莎拉会给他一个惊艳的回答,比如说这位神秘的莉莉小姐其实像《查理的天使》里的刘玉玲一样?其实是具有多重身份东方美人?
然后,就这......?
布瑞斯道:“好吧,既然如此,她们可以走了,我这边需要再去找死者公司里的人谈一下,还得通知死者和伤者的家属,伙计们,再联系。”
莎拉把手机递给格雷格:“这些照片和录音你需要拿给凯瑟琳看一下,第三方提供的证据,可不一定能用进案子里。”
:“嘿,你和凯瑟琳还好吧?”格雷格有点不能理解,这是莎拉发现的证据不是吗?
:“我不知道,格雷格,她把我从那个入室强奸案踢出来了,要我来协助你这个案子,我该怎么想?现在我只能什么都不想,专心在这个案子上,所以我现在要去影音分析室,看一下哈罗德对现场存在的视屏监控分析的怎么样了,结合死者的死亡时间,看能不能调取相关嫌疑人,有什么发现我再联系你。”
:“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前天申报的那起入室强奸案?哦,我知道这个案子,案发地离金银岛酒店就隔了几条街是不对?艾米丽.切斯,白人女性,27岁,独居,住在公寓小区,物业发现她赤身裸体倒在客厅,听说她的情况不太好,多处受伤,目前脱离危险了吗?”
:“医生还在抢救,可她很勇敢,而且坚强,我敢断定死神无法战胜她。”
:“有嫌疑人吗?”
:“当然,是她的前男友,波本.哈德利,据他们的朋友所言,两人分手过程并不顺利,艾米丽甚至对他申请了限制令,昨天下午有目击者看到他们争吵,并且案发后没有在他家里找到他,波本公司的人也说他今天没有上班,布瑞斯已经对他的车发出全境通缉了。”莎拉的脸色很不好,眼里带着一股强烈的恨不能立刻将凶手绳之以法的急迫感。
格雷格知道组里的每个成员,遇到某些特定的案子都会情绪失控,葛瑞森最讨厌伤害孩子的案件,凯瑟琳也是一样,而莎拉对女性受害者的案子,特别是家暴受害者,不由自主就会过多关注,这很正常,犯罪现场调查人员,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并非没有任何弱点。
但又正如马可·奥勒留所言,真正塑造我们的不是我们的经历,而是我们对经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