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太女殿下
这日，众人齐聚在嵇家的一间酒楼内。
“众人都齐了，可是为什么还找不到流光师妹呢？”应如是有些不解，按理来说，在这魏国中，文有嵇丞相，武有镇北侯，可凭着这两家的力量，居然还找不到卫流光，是不是太奇怪了点，难道卫流光被梅清先一步找到了？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点难办了。
“如果是世家小姐，我与应兄估计有些印象才是，就算没见过可京城里也并无卫姓的大户人家……”嵇玉山皱眉，他这种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他不想在流光面前这么难堪，再说了，流光到底在哪儿……
应如是将目光投向蒙着面纱的叶氏，恩，叶兄蒙面也好看，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面纱遮遮掩掩的，反添了几分朦朦胧胧、欲拒还迎的美感。
对了！面纱！他曾听家里的太夫人说过，太女殿下自幼体弱多病，养在深宫人未知，宫变后垂帘听政，因此还从未有谁看到过太女殿下的真面容……
应如是用手指指皇宫的方向，嵇玉山也迟疑了会，虽然有这个猜测，可要怎么确定呢？
“太女殿下名讳你可知道，你家太夫人不是和皇室联系紧密吗？”嵇玉山问道。
“那你家老头子不还是太女殿下的近臣嘛？太女殿下听政，传闻不就是你家老头子怂恿的？”应如是反驳道，他才不会承认是他不知道呢，“殿下还是公主时，大家都只知道，深宫里有个体弱的公主，没有封号也没有名讳……”
“怎么了？”嵇玉山见应如是突然停下不说了，有些奇怪。
“不，我突然想起来了，在这个世子的记忆里，以前听过太夫人问了嬷嬷一句，‘软软公主的身体最近如何了’，这个软软公主会不会就是后来的太女殿下？”
软软？卫流年猛点头，是流光没错了，这是流光的小名，他们还在卫家村时，未满五岁前的小名，满五岁后取了学名，大家平日里都互称学名。
“流光小名。”
嵇玉山将流年写的字念了一遍，如此，那卫流光很大可能就是那位太女殿下咯，难怪动用了他们两家的力量都找不到，可他们几个，没有谁可以见到太女殿下吧，要怎么确认？
软软？嵇玉山在心里默默记下，原来这是流光小名啊，真是人如其名，软软甜甜，太合适不过了。
“这个先放一放，我们先来讨论下各自的任务？从明面上来看，叶兄的任务应该是最简单的，万两金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应如是见叶氏一直沉默，只好将话题转到他身上，又不敢一直看他，只能用眼角余光装作不经意地瞄一瞄。
“万两金？你拿得出来？”嵇玉山反问道。
“我当然……”拿不出来了，应如是有些丧气，镇北侯府家教极严，别说万两金了，他浑身上下连十两银子都凑不出来。
叶氏抬起双眼，“我容颜已毁，又有谁会为这么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奉上万两金呢。”
再说了，让他像这具身体之前那样以色侍人，他也做不到。
语气虽平平淡淡的，却让人听了心生不忍，曾经那么美好的一张脸，如今却有了瑕疵……
“谁说的！你……你要相信会有人愿意的！一定有人愿意的！再……再说了，比起相貌，难道更丑陋的不是人心吗？我不是说你心丑，”应如是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有的人即使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可如果他的心是丑陋的，那他再好看也是丑的，有的人虽然……”
“叶兄我不是说你丑，在我心里，不管你容貌有没有被毁，永远都是最好看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应如是拿出一把贴身带的小匕首，迅速地在脸上划了一刀，鲜血在白皙的脸皮上划过，留下一道鲜明的印记，“你看，现在我也变这样了，我丑吗，这样不丑吧？”
叶氏直直盯着那道红色的痕迹，后又低下了头，让人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唔，卫流年捂住双眼，这个傻兮兮笑着的应师兄，有些没眼看啊，都这样了，还说不喜欢叶师兄，当大家都瞎的叭。
嵇玉山“刷”地一声收起了折扇，用折扇挑起卫流年的下巴，“小哑女，我这病真的治不了？”
卫流年打掉折扇，翻了个白眼。
应如是却“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嵇兄，你这方式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了吧，能不能换点新鲜玩意儿？”
嵇玉山:“……”
“好了，还是回归正题，对了，梅清在哪？这个卧底我们得先找出来，不然他给我们使绊子就有得头疼了。”应如是清咳一声，将话题转回来。
“倘若太女殿下是流光，你看看我们的身份，一个丞相子，一个镇北侯府，这些身份加起来的话，敌对方的身份会简单？”嵇玉山想了想，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太女、丞相府、镇北侯，那就是……国师那边？”
嵇玉山点头，“我也是这个猜测，这样，我去查查国师那边，你看看能不能走太夫人的路子，把太女殿下的身份确定下来。”
“行，那就先这样，流年你那边有什么需要吗？”应如是不敢直接问某人，只好迂回问问卫流年了。
卫流年看了一眼沉默的叶师兄，摇摇头。
于是大家又约定，三日后再见。
出客栈时，一行人又被拦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哥呀，三哥坐在轮椅上，倒让五弟我一时没注意到，三哥不会怪我吧。”
“三弟，既然腿脚不方便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免得哪天又把双手给摔了就不好咯……”
“哈哈哈……”
应如是冷着一张脸，“好狗不挡道。”
“应三，你都是个瘸子了还嚣张个什么劲？”
“就是！我出门都不好意思说我有个瘸子哥哥呢！”
“哎哟哟，这是谁啊，这不是鼎鼎有名的叶公子嘛，我说应三你就算瘸了也不能如此破罐子破摔吧，你和这种人有染就不怕太夫人知道了？”
“应三你这是不行了所以招个小馆儿来证明下自己？”
“恩？不过这叶公子当真如传言那般有倾城之貌？”
“把面纱摘下来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欸，不对，我怎么听说叶公子毁容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甲一甲二，把他们都给我扔出去喂狗！”应如是沉声吩咐道，妈的说他他还没那么生气不过是一群臭虫罢了，可是说叶兄就是不行！一万个不行！
“应三！你敢！我爹可是护国公！”
“三弟就不怕被太夫人请家法吗！”
“我管你爹是谁你爷爷是谁，全部给我扔出去！还不动手？”应如是大声下了命令。
“是！主子！”
听到传来的哀嚎声，卫流年竖起个大拇指，应师兄，可以！
应如是咳咳两声，小意思啦，偷偷瞄了一眼叶兄，见他神情不似生气，才松了口气，就怕叶兄在意那些话。
“我说嵇兄，你怎么不帮我一下？我们还是同门吗？”
“欸，俗话说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再说了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我能帮你什么呢是不是，不是给你一个……”嵇玉山眉一挑，“咳……表现的机会嘛。”
唔，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卫流年也点点头，拍拍应如是的肩，表示赞同。
“铛铛铛——铛铛铛——……”
“欸，老兄，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热闹？”嵇玉山拦住一个匆匆往前跑去的人，好奇地问道。
“你们不知道？新来的吧！国师大人路过此地，大家都抢着去给他磕头呢，传言给国师大人磕头，就能长命富贵，下一世投个好胎！不说了不说了，我给赶紧去了，不然找不到个好位置！”
这是什么歪理，还磕头就能长命富贵？但是看着这么多人都涌向那边的街道，看来民众对国师的盲目崇拜真不是随便说说而已的。
几人对视一眼，决定去看一看，倘若那个什么国师就是梅清的话，任务的难度又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