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因式对等成立
尤文迪非抱起双手戏谑的看着菱·泰尔，后者愤怒的盯着尤文迪非的右脸。尤文迪非不失时机的道：“衍能从一开始就能预演出三维时空的一切吗？不能！衍能也需要从一开始慢慢收集因式，不然它以何种方式预演、演算？它所创造的三维现象——尤迪泰尔只是因为在虚空太初之时被衍能感染才能成为衍能的根本，而这个根本并不具备演算能力，这是衍能在无数个循环周期的实验后才得出的结论。衍能很聪明吗？它在三维时空中的概念跟‘数据库’差不多，它必须要搜集到足够的因式，才能演算出多种结果。但是衍能有个最终目的，这目的并不是要演算出什么结果，而是在无数的结果中找到一个循环圈作为等号，从而创造出一个联通维度的通道。”
尤文迪非一边看着战场一边继续说道：“那么就好办了，阻止演算轮回不就行了？”尤文迪非转头打量了菱·泰尔一眼后继续看着战场道：“你应该发现了，那三人身上的‘汲阴秽吟诀’已经没了。”
菱·泰尔身躯剧震，她吞了口口水颤巍巍的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尤文迪非哂笑道：“怎么办到的你就不用管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若非当初你亲自教我衍能的知识，并亲口告诉我衍能的最终目的，我、我们尤文迪非就算到死都不会找到破解你算法的办法。”尤文迪非抱拳道：“菱，谢了哦！”
菱·泰尔呼吸越来越急促，已是气血攻心之态，而后更是毫无征兆的就地吐血，她领口的两颗血红琉璃红光大盛。
尤文迪非见状冷笑着将脸凑到菱·泰尔面前道：“菱，我再告诉你，在三维时空，在你我之间，我尤文迪非有绝对的话语权！衍能，就等着看它怎么失败的吧！”
菱·泰尔痛苦的呻吟着，她想要挣扎，却身处尤文迪非的绝对领域之中无法动弹——这便是菱·泰尔一直没法进攻的原因。
菱·泰尔这期间一直想用汲阴秽吟诀对付尤文迪非，都被他一一识破。但也因为汲阴秽吟诀和演算因式法则的影响，倘若尤文迪非攻击菱·泰尔便会招至后者反击，这种事情有些费力不讨好，尤文迪非索性就将菱·泰尔锁住，同时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他必须同菱·泰尔一起被锁在了绝对领域中无法出去。
战场之中，唯独堇儿应付尤迪泰尔尚有些吃力，这其实也是尤文迪非所担心的——堇儿在整个演算过程中对尤文迪非来说是一个绝对不可替代的因式，她若是被尤迪泰尔杀掉，那尤文迪非的“十成”把握将被瞬间清零。
那么既然如此，尤文迪非何不交待方申宇和聂承让他们保护好堇儿呢？这便是“演算法则”的约束所在了——如果演算因子联动，必然招致衍能演算因子采用同样的方法，而一旦衍能识破尤文迪非的演算关键因子，那堇儿一定会被三个尤迪泰尔联手瞬杀。
另外，尤迪泰尔们由衍能逻辑统一指挥调动，两个尤迪泰尔的配合强度超过了两个文仁凤的联手效率，如果尤文迪非提醒所有人要相互配合，那会招来更大的灾难。所以尤文迪非才说“必须凭借自己的本事跟尤迪泰尔打成平手”。
为什么必须是打成平手，而不是杀死它们？衍能的演算因子无穷无尽，但是衍能逻辑是“对应因式演算”，必须非常精确，所以杀了一个尤迪泰尔会有另外一个尤迪泰尔凭空出现。而打成平手，才真正正式宣布“对应因式”成立而开始演算。
战场中，堇儿被尤迪泰尔打的只有招架之力无法还手，更出现了几次致命的险情。尤文迪非知道，堇儿并非弱，而是她本身不弱，才会招来比较强横的尤迪泰尔，只是因为堇儿的战斗方式比较特殊而并非常规打斗而已，所以在拳脚功夫上堇儿吃亏是正常的。
尤文迪非曾经在惊漠老矿场见识过，堇儿甚至都不怕人海战，她只是需要时间。然而就是这一点时间，有时候就会导致堇儿落败，不然堇儿也不会在星匪手下吃亏了。
堇儿惊险躲过尤迪泰尔的镰刀切割，喉头被切出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尤迪泰尔的血口却在堇儿后退时堵住了她的退路，堇儿退无可退，痛下决心切断左臂。只见堇儿已断的左臂眨眼间变成了另外一个堇儿。
镰刀和血口同至，堇儿头颅被砍下，血口一口将其咬碎。无头的残躯在空中惯性飞出一段距离后朝地面坠去。
左臂化成的堇儿逃出生天，空中转身朝尤迪泰尔掷出匕首。尤迪泰尔并没有闪躲，而是迎上去直接用牙咬住了飞来的匕首。
堇儿眉头一皱，立即被另外一张血口吞下。
尤文迪非眉梢轻扬道：“菱，咱们可以准备下一个阶段了呢！”
菱·泰尔嗤道：“尤文迪非，老娘劝你做好心里准备，原始泰尔妖核一旦问世，你就大祸临头了！”
尤文迪非微笑着转头看着菱·泰尔道：“菱，谢谢你的提醒。”
菱·泰尔回以不解的眼神，尤文迪非却避过了菱·泰尔的眼神，其充满的回忆的神色道：“菱·泰尔、尤迪泰尔，你们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菱，当初那一脚，你本可直接杀了我的......哎，你知不知道那一脚让你露出了多大的破绽！你说你不是尤迪泰尔，其实你不过就是尤迪泰尔的根本。”
这时尤文迪非的右脸单独发话了：“菱·泰尔，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心里想的我都懂，只是衍能一直在极力屏蔽你自己的想法而已。你之所以还不是你，是因为你还在衍能的控制之下。今天我就让你变回你自己——永远摆脱衍能！”
尤文迪非同时说道：“衍能，你始终不了解九次元，你擅自来到三维寰宇就是一个错误！感情这种东西，六维通宇永远都不可能了解！”
堇儿的无头残体落地，被一圈圈藤蔓缓缓缠住，提利肯终于露出了地面。
尤迪泰尔这时喊道：“老娘是说怎么老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阻拦，感情是你这个灵妖抢走了我们的原始妖核！”
提利肯并不言语，因为以前文仁非提醒过它永远都不要跟尤迪泰尔正面接触，就算提利肯有最后的半块原始泰尔妖核，也保不准会中衍能的“汲阴秽吟诀”。文仁非说过，提利肯并非演算因式，它只是文仁非这个演算中心的替代存在，也就是一支强大的奇兵，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的作用。所以，提利肯才问尤文迪非——“这次可以了么”，有一部分是在问这次是否要露脸了。
菱·泰尔乍一见到提利肯，脸上阴晴不定了好几个来回。
“不用介绍了吧，提利肯，以前你见过的。”尤文迪非淡淡道，“不过你肯定自信的以为提利肯已经被你吞噬了。别太过惊讶，有我在，你是永远都不会感应到这个低级灵妖的。提利肯代替我从没离开过尤虚克里半步，以至于原始泰尔妖核的另外一半妖核被它夺走了你都感应不到，原因就是每次我来尤虚克里唤你出来时我和提利肯都同时存在。”
战场上尤迪泰尔怒吼一声朝着提利肯冲去，后者见状惊慌逃窜，它知道自己不是尤迪泰尔的对手。
一把绿色短剑从后凭空刺穿了尤迪泰尔的宿体，尤迪泰尔身形倏止，惊讶的望着胸前的匕首尖。
菱·泰尔喝道：“尤文迪非！你的演算出错了！”
尤文迪非思索良久后不慌不忙的摆手道：“没有错，没有错。”
“上一次演算不是这样的！”菱·泰尔有些焦急的吼道。
尤文迪非皱了皱眉，他听出了一些复杂的情绪，仿佛菱·泰尔的内心正在为文仁非担忧一般。
“的确，上一次的堇儿并没有这般本领，但是通过上一次演算过后，堇儿成长了。”
菱·泰尔闻言脑子“嗡”一声炸了，她楞了两秒后惊恐的喊道：“不可能！同样的演算过程中怎么会......”
菱·泰尔说着望向被绿色匕首刺中的尤迪泰尔，她无法理解此刻发生的事情，脸色已难看至极。
尤文迪非右手指尖在下巴处轻轻滑动，突然失声笑道：“汲阴秽吟诀——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结果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
提利肯的藤蔓缓缓沉入地下，他不解且敬畏的看着“完整”的堇儿怀抱着无头堇儿残躯出现。
“文大爷只是叫我用我的气息掩盖住萝堇上一次留下的芳影灵体在关键时刻使用。而上一次演算的时候萝堇只是变成了尤迪泰尔的血口牵制住了尤迪泰尔而已，这次怎么直接变成杀了尤迪泰尔了？”
提利肯自言自语间，堇儿放下了怀中的芳影残躯，被匕首刺杀的尤迪泰尔轰然坠地，落在了堇儿面前，然后堇儿飞身接下了另外一具完整的芳影灵体。
堇儿油然而感：“变成血口过后我居然能够变回来了。”
提利肯闻言恍然大悟，而后朝空中巨大屏障看去，虽然尤文迪非和菱·泰尔在这个距离上对提利肯来说肉眼不可查，但是尤文迪非的红色光雾位置依然清晰可见。提利肯仿似在感慨，也好像在询问。
“糟糕，不是说打成平手么？现在要怎么办？”
堇儿话音刚落，又一个尤迪泰尔凭空出现，镰刀破风斩至堇儿头顶。堇儿眉头一紧，丝带再成匕首挡下了镰刀。
“当——”
提利肯喊道：“萝堇，别犹豫，尤迪泰尔无穷无尽，或许你不停的杀她就叫打成平手！”
堇儿觉得提利肯说的有道理，此时也无暇向尤文迪非求证了。绿芒泛起，堇儿疾速后退，尤迪泰尔则穷追不舍。
提利肯连忙给二女腾出空间免得被殃及。
堇儿的战斗方式，其实就是一招制敌——尤迪泰尔面前的堇儿掷出匕首直指尤迪泰尔眉心，尤迪泰尔侧头躲开并趁机用镰刀横斩堇儿腰间。
“歘——”
堇儿被斩成两截。
“啊——”尤迪泰尔再次被堇儿从背后偷袭成功。
堇儿正面御敌之术异常平庸，但凭借芳影反杀敌方之术却是强横至极。所以堇儿每次战斗需要时间凝练芳影，大多数时候是用小的“芳影”能量吸收敌方或者目标的能量波频以变化出目标的样子再乘机偷袭一招致命。
堇儿连杀了三个尤迪泰尔过后有些不解：“怎么尤迪泰尔好像学不乖一样？每次我都能得手！”并且堇儿隐隐感到自己凝练“芳影”的时间越来越短。
尤文迪非豪迈的道：“成长，是伴随时间流逝的。六维逻辑没有时间概念，所以无法成长，只能通过每一次演算的数据收集信息而不能在当次演算中修改信息。菱，看来在三维时空中不止我对衍能有话语权，而是衍能压根就没有任何话语权......”
菱·泰尔狠狠道：“可是你这样只会让你对衍能的感应越来越弱，并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我想要的结果。”尤文迪非微微点头道，“我想要的结果是终结演算，孤立衍能而已。
尤文迪非通过屏障发声：“堇儿，用信笺和芳影复活萝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