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随风落叶
“如果他的目的在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今已经达到了，应该不可能再动手。”
太司懿站起来，绕着桌子的右边向前走：“万一我们的推理错了呢？”
“不会，我这样说肯定有道理的，就是他会把四大职位全部杀死。”
听了王雄吠的话，一直在倾听对话的朱小将和小君，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你已经如此判断，可是青龙还活着，凶手真的选择放弃吗？”太司懿提问道。
王雄吠一边点点头，一边回应：“是啊！毕竟我们知道了凶手的身份，就是一名刺客，他就会藏起来。不过，我才得出另一种看法，应该是这个刺客想要扬名立万，选择走上一条杀戮之路。”
随着话题的落幕，王雄吠带着刘滓和几名锦衣卫离开，玖局一瞬间变得幽静。
接下来就是用晚餐的时间，一张桌子围着五个人坐，分别是太司懿、朱臻、朱小将、小君、刘壮。
一刻钟左右，朱小将和小君吃饱了，放下碗筷的时候，对着太司懿点头道别，立马去了后花园的亭子。
随着蜡烛的燃烧，刘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今日的账本还没有算完，立马退出堂屋。
“朱臻！”太司懿打破了寂静的空气，叫了一声。
朱臻停止举起筷子的右手：“神探，您有什么事情吗？”
“你还记得我和王雄吠讨论的三桩命案吗？”
“记得，您想要问什么？”
“山林画。”
“已经讨论过了，再拿来讨论的话，会不会变得糊涂呢？”朱臻一脸疑问，“我脑子已经混乱了。”
“不怕，我会给你疏通的。”
“那就好办了。那幅山林画除了价值连城之外，还有什么故事吗？”
“不知道，所以我有一个问题，你去过赵家庄吗？”
对面桌边响起放下杯子的声音，太司懿便是抬头，看见朱臻收回双手，杯子里面的酒水溅出来。
“没有。”朱臻回答着话题，“我一直待在圣上的身边，行动范围只有京师，自从玄武大人和朱雀大人被杀，我迫不得已跟着圣上出宫，去应天府的山林茅草屋，请您出来。”
“我以为你是到处奔波的贴身护卫呢！”
“不是。圣上很少到其他地方，大部分时间是在紫禁城，有时也去大臣的府中。”
“原来如此，你都会跟在身边吧？”
“因为四大职位和锦衣卫都要执行任务，所以我只能保护圣上。”
“听着这句话……你好像不太愿意啊？”
“别瞎说。”
“是吗？”太司懿一脸笑容又带着疑惑，“我感觉圣上和大臣们的关系很好。”
“对啊！”
因为朱臻的回答，所以太司懿没有问题了，面对面坐着干瞪眼。
就在太司懿想要说自己吃饱的时候，突然响起拿绣春刀的声音。太司懿抬头一看，看见朱臻站在对面桌边。
“你要去哪里？”
听到太司懿的提问，朱臻摇了摇头：“不去，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起身散散步而已。”
太司懿也站起来，看着朱臻手中拿着绣春刀，走出堂屋的大门，太司懿赶紧追了过去。
几步以后，太司懿和朱臻坐到院里摆放的凳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再次四目相对。
院中有一片小竹林，刮风的时候，竹子上面落下叶子。
“我想通的事情是……”朱臻突然停顿下来，朝着周围看了看，“山林画在什么地方描绘。”
太司懿看见朱臻认真说话的模样，不好意思打扰。
“神探，您不知道吗？”
“从你的语气来看，应该是指我居住的地方。”
朱臻一边点点头，一边说下去：“我和圣上沿着一条路往上攀爬，虽然没有看见相似的风景，但是茅草屋周围到处都有山林，在某个地方也许是画上的呢？”
太司懿感到震惊，睁大眼睛看向朱臻，不想一盆冷水泼在身上。
“神探，您把那座山摸清楚了吗？”
听到朱臻的问题，太司懿点点头，并没有张开嘴巴回答。
“如果您不想跟我继续讨论下去。您可以先去休息，我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思考，怎么样呢？”
“挺吓人的，也挺辛苦的。不过我能回答你的问题，那就是画上的山林不在我居住茅草屋的那座山。”
“那么，我想通的事情只能作废！”
太司懿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可以朝着其他方向考虑，比如赵家庄、那个神秘的村子、京师某座山。”
“我都没有到过，怎么能拿画上的山林做比较？”
“也对，那画上的梅花树枝和紫禁城的梅花树枝呢？”
“大部分花瓣都一样，只是树的形状不同，之所以我认为，画上的梅花树枝不在紫禁城。”
太司懿立刻点头。
“神探，要是我说对了，山林和梅花树枝都在那个神秘的村子吧！”
“没错。”太司懿把手中扇子一展开，轻轻的挥了挥，“白虎应该是在告诉我们村子的路口。不过，目前我还是不知道任务的内容，甚至连地点也不知道，如何侦破案件呢？”
“如果您真的认为那个村子和三桩命案有关，我们可以去找圣上，得到同意之后，再告诉您也不迟。”
“怎么说来，任务的内容应该涉及到了什么东西，对吗？”
朱臻用手拿起茶杯，然后说道：“是的。”
“如果关于社稷江山的事情，这三桩命案没法侦破，我能告老返乡吗？”
“不能。”朱臻露出一脸严肃的表情，“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如果您真的认为那个村子和三桩命案有关，我们可以去找圣上，得到同意之后，再告诉您也不迟。”
“不用重复，万一圣上不同意呢？”
“您只能依靠现有的线索和证据侦破案件，我来抓住凶手。”
“真有挑战性！”
朱臻露着一双加油的眼神，并没有说话。
大风刮着，吹走院子里面的落叶，也吹走黑夜中的冷气，迎来了清晨的太阳。
“这些档案放在哪里？”朱小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刘壮转过身，指向书房的左边木架：“放在哪里。对了，神探起来了吗？”
“他在堂屋。”
“那就好，等下我去送茶水。”
“不用了，有小君在呢。”朱小将走到一张桌子的旁边，“这里平时有人来吗？”
“没有，我们能进来这里，全是神探的信任。”
“原来这样啊！一般人的确不能随便进出书房，我真的感到很荣幸。”朱小将说话时，双手拿的档案已经放下来，便向着刘壮露出笑容，然后朝门口走去。
靠近堂屋的时候，看见朱臻坐在院子，朱小将提起双手行礼。
朱臻看见以后，用眼神回应朱小将的打招呼。
“那就这样决定。”
听到太司懿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朱小将停止前进的脚步，突然小君走出来，正在端着一个木盘。
“什么事情呢？你能告诉我吗？”朱小将一边跟着小君，一边询问。
“聘请丫鬟。”
随着朱小将和失小君越走越远，太司懿走出堂屋的门槛。
“神探，今日需要去哪里吗？”
看见朱臻从凳子上面站起来，太司懿还是慢慢悠悠的靠近桌子：“昨晚你是不是喝多了？真的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朱臻努力的回想中。
“忘了就忘了，我再说一次，今日我们要游历京师，去寻找画上的山林和梅花树枝。”
朱臻看了一眼太司懿：“不带朱小将和小君吗？”
“当然要带，这两个人在府中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干，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也多一份力量。”
“什么时候启程？”
太司懿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午时。”
正当太阳高挂在头上，太司懿坐进马车。
朱臻看着朱小将站在另一辆马车的旁边，大声喊道：“不要跟丢了！”
“大人，请您放心。”朱小将回答的时候，就把小君扶上前室，“我一定会毫无差错的尾随。”
“我怎么有点不安呢？”朱臻坐好之后，自言自语起来。
这个时候，太司懿说道：“是你心里杂念太多了，快点赶车吧！”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正式启程奔向街道。
不久之后，朱臻一边挥动着缰绳，一边问道：“神探，我们先从京师什么地方调查？”
“画上的树木和梅花树枝长得那么好，应该是有人专门栽培。”
“这样说的话，我们应该去一些富家子弟的府邸。”
“先去哪里无所谓，但是，我们的判断不能失误，才不会浪费时间。”
“我知道了。”
“朱臻，你从小在京师长大，应该知道一些富家子弟和官宦人家的地址吧？”太司懿问道。
“了然于心。”朱臻说着话，手里的缰绳不停地鞭打着马。
紧跟其后的朱小将和小君，都在前室坐着，一路尾随太司懿的马车，也看见朱臻拼命的赶路中。
朱小将这个时候开口：“为什么需要聘请丫鬟？”
“刚才我已经回答你了。”
在颠簸的马车上面，朱小将露出一脸没有听到的表情。
小君只能说道：“好吧，我再一次告诉你。”
朱小将笑着点点头。
“如今来玖局委托办事的人越来越多，我一个人端茶倒水忙不过来，还要烧饭炒菜，把大家的衣物衾裯洗干净。就跟神探提了一个意见，想要招聘帮手。”
“不是还有刘壮吗？”朱小将提问时，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他可是管事。”
“听我说完！自从我们入住玖局，我就分担了刘壮要做的事情，就是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
“原来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