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花样秀
弗洛瓦风,一道白色身影又随手碾死了一个藏在屋顶欲对她发动致命一击的人后。她身后穿着黑色长衣的青年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从他们出来到现在这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这已经是第十五次刺杀了。以前的她,三天遇到一次频率就已经算是很高了。
他有些话,这些天前前后后思虑了很久,决定一定要对她说了。
两人进了诺阿伊哀殿后,待她坐下后。他犹豫了几下恭敬道:“殿下,您看,这些天您遭到的刺杀频率越来越高。我在您身边,您太危险了,不如……”
“不行。”尊驾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她看到他脸上的脸上表情有些难堪,于是又说道:“这些不过是蝼蚁而已。”
埃利奥特又恭谨说道:“殿下,这样的局势不消我多说您也明白。这个刺杀频率已经远远超过一个正常值了,就像一个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一样。万事万物,看似杂乱无序。其实只要深挖它们的核心内部都,就会发现它们遵循着道而行的,如果长期偏斜,就一定会跌落下去。即使您贵于至尊之位不能例外。我也有想过要做您一辈子的侍卫。但是,情势却丝毫不允许这样做。我与这情势,根本就强塞不进去,就如同水火一样,没有半点妥协的余地。如果硬待在这里,只会害了您。尽管我也觉得很惋惜,尽管我也很舍不得,但这就是命吧!请殿下允许放我离开吧!”说完,埃利奥特将黑色长衣向前一铺,恭敬拜在尊驾面前。
尊驾用纤细的手指拨弄着两壁上的青苔,没有理他。埃利奥特无奈。
夜半时分,天地间只传着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四下一片静寂。这时,一条偏僻小巷里的一间庭院内,一个身着黑色长衣的青年悄悄地睁开了眼。他看了看旁边床上静静睡着戴着血色面具的少女,微微叹了气,心中似有些怅望。但犹豫了几分,还是悄悄地下了床,点点火元素汇聚,附于脚面,使他能够近乎悬浮于空中而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一袭黑衣,连储物袋都老老实实地摆在桌上,被子还是那个翻卷过的模样,平平静静地待在床上,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他入住时的毫无差别。
出了这个屋子,他如游鱼般滑过房梁,眼看就要滑出这个院子的范围时。
他看到一个披着白色大氅,戴着血色面具的身影立于房梁之上,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埃利奥特甚惊:“尊,尊驾,您,您怎么醒了?”
尊驾看着他冷冷地说道:“所以你要去哪里?”
埃利奥特道:“殿,殿下这么晚您不睡觉吗?”
“所以,你要去哪里?”尊驾没有被他扯开话题。
“我,我那个上厕所。”埃利奥特一时有些口不择言。
戴着血色面具的少女再次看了他一眼:“嗯,那你去吧!”
无奈,在一个将阶末期巅峰强者的严密监视下,能够再次耍花样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埃利奥特只得装作真的去上了个厕所,然后乖乖地溜进房间。
一进房间,他发现她睡在自己的床上。无奈,于是准备走过去去睡另一张。这时,他发现他的身形根本动不了了。然后,他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一下被吸到他原来的床上。
他瞬间就感到一抹温软,嗅到了一阵清幽。四目相接,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他尴尬地扭过脸,支支吾吾地说道:“殿,殿下,这不,不,不符合礼法,会坏了你的清白的。”
她没有理他,两只玉手把他的头扭过来后,双手揽着他的脖颈,整个娇躯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后,就闭下她的双眸。
埃利奥特感受着周身的柔软与清凉,那阵气若幽兰。一下子都忍不住了,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一下硬了起来。他感到全身气血偾张,他着实是一动也不敢不动。
于是他赶紧在心里默背着外出的[先行者]不知从哪个星域随手捡回来的《出师表》、《岳阳楼记》、《离骚》、《报任伯书》、《滕王阁序》之类的文章来转移注意力,然后用异火清除着还在在血液里流动着的兴奋性神经递质。
这样艰难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埃利奥特几乎是一夜没睡。那一夜,他真是几乎将课本上学过的、老师讲过的、凡事自己能记得的知识都全部背下来一遍了。
清早,睡眼朦胧的埃利奥特轻轻哄着她起了床。然后半跪着给她光滑柔软的纤足上轻轻穿上了雪白的袜子,然后给她提上了白色的长筒靴。然后给她做完早饭,准备送她离开后,却被她拽着一起走了。
埃利奥特吓了一跳:“哎,哎,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尊驾回首淡淡地看了他眼:“开会啊。”
埃利奥特一下慌了:“啊,不不不,诺阿伊哀殿每日的晨会都是一些大人物才能去的。我不能,我不能。尊上生前对我的评语都是‘蛊惑公主’,内阁大臣们对我现在这样都早已不满了,殿下你不能拉我跟你一起进去。”
尊驾没有理他,拉着一路进了诺阿伊哀殿主殿。看到殿内一群严肃庄重恭谨立在两侧的一群人时。埃利奥特羞红了脸,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任由着她把他拉着走上前去。
到了大殿的最前方时,埃利奥特以为最多就是他立在她身旁被她拉着就够了。谁知到了最上面时,她看了他一眼,说:“坐。”
埃利奥特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慌忙说道:“不不不,这小的不能坐……”
他还没说完就被一下按下去坐上面了。然后她也坐上面了,修长的腿搭在他腿上,一双玉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后,这才漠然地扫向下面恭谨立着的人群:“今日有何奏报?”
埃利奥特无比尴尬,但他按照习惯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他只好用双手盖上脸,闭上眼,在心里默背《阿房宫赋》、《伶官传序》、《六国论》、《触龙说赵太后》等之类的文章来转移注意力。
下面的大臣对尊驾今天的举动为委实吃了一惊,但他们却无人敢上前说。
于是他们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再看到这么诧异的一幕,只好在脑子里飞速想着今天所要汇报的公事。
一人上前低头说道:“四大霸区之一的米兰霸主,似乎身体就要快不行了,而他唯一继承人在几年前又突然离奇死亡。这让当时神经就已经有些衰弱的他一下瞬间崩了心态,常无缘无故杀死几十人。使得米兰早已上下离心,很多有钱的“商人”都已逃到别处。但他去年却孤身一人猎杀了饥魂,让众人看到他宝刀未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他已病危,他手下的人都已开始蠢蠢欲动了。我们弗洛瓦风要不要趁此机会扩张我们南边的领地呢?”
“消息准确吗?”尊驾淡淡地问道。
“绝对可靠,是他身边的亲信传给我的消息。”那人恭谨说道。
“是吗?”尊驾冷冷地说道。
然后那人便无声倒下了,众人一看,他脖子上不知何时无声无息被钻了一个孔,鲜血不住地往外流。尊驾冷冷地说道:“看看他手里的戒指。”众人把他戒指里的东西一一取出后,这才发现有许多佛罗伦萨[琉魆]才有的灵药。不禁暗自吃了一惊,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已经反水,暗中投靠了佛罗伦萨。不觉冒了一身冷汗,因为米兰霸主身体每况愈下的消息他们也早已得知。如果这时顺势传来“米兰霸主病危”的消息,任谁都不会起多少疑心。而他们这样一来就容易会选择趁机攻打米兰。而那时,不管米兰霸主是否真的是病危。他们都很难再回来了,一想到这时,下面的大臣们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头颅。
想到这时,他们不由看向了大殿前坐着的那个戴着血色面具的少女,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敬意。“果然,那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啊!”他们心中暗暗地这样想着。
…………
而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开会,批奏折她都会留一只手拉着他。而一经此事后,众人对尊驾又从心里多了几分敬意了。对她的这一行为也全当看不见了。
而埃利奥特却是全程尴尬,他全程都低着头,用双手遮盖住自己的脸,低着头,任由着她拉着他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