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已分出三色,西边土黄,东边铁灰,中间郭存先呆的这块地方是一片灰黄。黄得密实,黄得浑圆,黄得险恶。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坟场黄糊糊,眼前的土地黄秃秃,路两旁的杨树本该钻绿芽了,也土巴苍苍像泥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