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4 雨后的低语
她那句话一出，全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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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
看着我做什么？
他还在问我：“阿妹，我要承认吗？”
承认你个大头。
一个月工资是吧？
我不要了。
我认栽。
这场仲裁有点无聊，我们走吧。
……
还没等我站起来，风纪委员组长已经冷森森开口：“执法会上离开，扣半年。”
额……
好吧。
皇家学院，这条条框框真多。
我冲动了，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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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他好像从刚才一直很静，没有说话。
现在，低低地在我身边开口：“我需要做什么，才能让你离开这个困境？”
额……
谢谢。
对了，你怎么变得如此大？
刚才还打架，现在这么理性。
他低声：“父亲叮嘱过，学校里切记，不能惹执法组还有方家。”
哦。
这样啊。
不过，唐千山在，没事的。
他是老哥的女朋友。
……
砰地一声响。
对面，组长一把拍在桌面上：“我不承认。”
额……
你刚才表达了一个什么信息？
我知道老哥有很多人喜欢，不知道竟然还包括你。
……
我们两家世仇没错吧？
你真勇敢。
我现在十分地想拍你马屁。
发自内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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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点静。
我们该，说点什么吗？
看着这位平时威严优雅的执法组长头上都要冒蒸汽了，我是真的，没想到。
真勇敢。
话说，我现在如果竖起大拇指的话，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谄媚？
她的胸前一起一伏：“喜欢怎么了。校规有规定我不能喜欢人吗？”
没有。
真的没有。
大家在不约而同地摇头。真的，没有。
……
她好像是无法控制自己，手往正中两个桌子之间一插，发出很大的响声。
然后，双手一分，中间露出一条大路。她挺着胸走过来了。
别。
消消气。
你该不会找我私斗吧？违反校规的。
她那原本严肃的脸上，现在更冷：“备胎，你给我记着。我会在你心里，狠狠刻上我的名字。”
哦。
好的。刻名字啊。
我真没想惹你，一直是你在针对我，还有就是……
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请问您贵姓？”
……
有点静。
别这么杀人的眼光。
周围的人都惊讶到说不出话了。一个个张大着嘴。
忘了世仇的姓，我的错？
他们在点头。
好吧。
下次，我会十分努力记住你的名字。真的。
另外……
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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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雷声。
下雨了。
有闪电在亮，不过，这个房间里本身就很亮。闪电的光并不明显。
她头发不长，黑色的。
人虽然很优雅大方，只是这里是皇家学校，大家都这样。
我记不住，也很正常吧？
她手上有东西在微微地闪。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淡蓝卡片，在一闪一闪地。
别。
我们不要拿这个开玩笑。
这个能修改机器人的记忆。在全国都属于违禁品。
我的头发暴涨，砰地一声向后刺去。
大约是抓住了会议室墙上的东西，然后，瞬间收紧。银色长发带着我朝后直飞出去。
砰地一声，我背后撞在墙上了。
感觉到安心。
唐千山已经闪身立在我身前，朝对面甩了一句：“方三撇，你够了。”
这个应该不是名字，没有人会叫三撇。
应该是她名字里某个字有三撇。
……
小千，没事。
方大小姐是吧？
老哥在边上补了一句：“方郡主。”
哦。
和小千是一个地位的，怪不得。
判决是？
她的声音有点颤，有点程式化。宣读的感觉。
一二零九班班长因为纵容被负责人打架斗殴，现裁决，扣薪水一个月。
并且因态度十分恶劣，追加扣除一次重大任务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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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没事。
习惯了。
你可以走了吧？我有点不大舒服。
……
那位记录员在收着电脑和展开的几个浮空屏幕。
空中在闪着一个个蓝绿色的光。那是屏幕熄掉的时候的颜色，会暂停两三秒，然后消失。
那记录员比较理性，走过身边的时候还鞠了个躬：“班长。”
嗯。
辛苦了，回去吧。
……
方大小姐离开的时候，皇子问了一句：“我的处罚呢？”
她站定，冷笑了一下：“我在找她的麻烦，跟你有什么关系？”
嗯。
我知道。
慢走，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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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
我没事。
你们不用太过在意我，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
结果，还行。
我有心理准备。
一个月工资。
在接受范围之内。
我的心理预期就是一个月到半年。这个，还算比较好，对吧。
……
下雨了。
应该是倾盆大雨。
屋顶上哗哗的声音，好像还不错。
要不，我们回去？
你车能载几个？
她坐在那里，歪头笑了下：“我有洁癖。不载男人。”
可得。
你故意的吧？
她还仰着脸：“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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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自己打伞回去……
不用给我脸色，好吧。
我在这里坐一会，听听雨声。
其实，现在还不晚。我们还能聊很久。
屋子里还是一片淡金色。不过，从玻璃上能看到外面的草坪，灯光，还有远处的尖塔。
嗯。
她现在的塑形术掌握得不错了。
记得以前，塑造出的玻璃都是半透明的。看不透。进步很大。
她坐在我边上，声音幽幽地：“你教了我两年。”
两年？
不是半年吗？
她苦笑一下：“我不想说这个。”
哦。
那我们说什么？
她转过头：“说接吻。”
去你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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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我们家里。
你这么抱着我，会不会有点不合时宜？
有人看着。
她来了一句：“我喜欢被人看着。”
我可不喜欢。
长发一缠，抓着她的身体把她放得远一点。
我们两个不大文雅。一起坐在会议桌上，感觉到凉。
她目前只能造型金属的，而且，颜色比较单一。
淡金色是她的法宝基准色。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能发炮，能组成一间小会议室。
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
她也不客气：“好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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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表扬之前，我要先把她再拉远点。
……
房子里的人不算多。
千金的术式会持续两个小时，到时候雨应该会停。
现在都已经淅淅沥沥地。
初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外面能看到，所有的东西都被冲刷一新。草地那种深绿让人感觉到，挺清爽。
……
屋子里五个人。
我和小千在看着窗外。
好人一直很沉默。
这个会议室算是比较大，椅子很多。
而且，有靠背。
我哥和皇子就坐在那边，互相看着。
嗯。
两个人，看起来还挺美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