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流氓
她本就不是什么天真无知的世家小姐,从小时候起,爹爹娘亲便从未放松对自己的教诲。上辈子若非是为了满足爹爹的心愿,她跟左府,又何以会落到那种地步!
每每想起那一切,左渺心中的恨便翻腾起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该死!
他们该死!
他略显玩味的看着她,怎么小的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不得不说,自己对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小丫头,我不就摸了两把么,你至于这么凶悍!”
“登徒子,找死!”左渺虽然不能下床,可动作却是相当迅速,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他左闪右躲,在她的闺房里跳来跳去,摆明了就是在刺激她来着!
左渺快要把自己给呕死了,碰上一个比自己武功要厉害的人,显然不是件好事儿!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床幔:“丫头,再砸下去,这屋里的东西可就全毁了!”
毁便毁了!
左渺扫了眼自己床上的东西,将一切能砸的尽数给砸了过去!他继续躲闪,却是好心的将她的枕头给递了回去。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块玉,你先玩着。”他说着,扔了一块质地上好的玉过去,那玉成水滴模样,做工倒是精细,想来也是少有。
左渺发呆的功夫,只见他悄摸的从床上摸了什么,跟着一脸地痞无赖的模样:“好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了。”
回你个头!
她还不等把玉丢给他,便见他已然消失了!
左渺甚至不知道他来这一趟,到底是有什么意义。说是偷东西的,好像也不像!且外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
心中一个又一个疑惑升了起来,最终却什么都没弄明白。
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约莫到了卯时,她刚刚合上眼,便听得妙仪她们几个起床的声音。进得门来一瞧,顿时吃了一惊!
她们家小姐这是出去做贼了么?
“来了。”
“小姐……”妙仪有种见鬼了的感觉,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去表达!打从昨天开始,这意外一个接着一个,要不是自己一直守着,都怀疑她们家小姐,是变了一个人来着。
左渺面色平静,当然自己不平静也没办法!总不能告诉她们,的确是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且调戏了她一把。
“收拾了吧,今天是否有大夫前来诊脉?”
“是。”妙仪恭恭敬敬的开口,在她心里,她说的就是真理!她从来就不会去怀疑。很快带着几个丫鬟,将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左渺没再说话,而是考虑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辈子她记得自己的腿伤应该很快就能好,却因为庸医误诊,导致自己伤口化脓,硬生生在床上多躺了半年!
等她再次出现在京都贵族圈里,一切都晚了。
她那个妹妹,不仅赢得了京都众人的喜爱,还得了个第一小姐的名头,以至于自己这个左府嫡女,在她面前都硬生生矮了一头!
那些过往,她虽不愿提及,可却也想着,决不能让左晴儿那个女人,再跟上辈子一般顺遂!
“大小姐这伤势,如何有愈来愈重的趋势?”大夫来的时候,说辞果然跟她记得的一模一样:“想来,是伤到了骨头,若是不好好治疗……”
左渺轻咳一声:“是么?可是,大夫,若是伤到了骨头,为何我会有发烧的症状?我只觉,这周身都痛的厉害。”
大夫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面上倒是多了些许疑惑。见他沉思,左渺眼神微闪,却不曾主动跟他搭话。
“咳,那或许是伤口感染,老夫这就为大小姐开上一副药,日后可要注意多加休养。”那老头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捋着自己的胡子,一副很懂行的样子。
左渺面色微冷,冲妙仪打了个眼色。她立即将门给关了起来,带着院门外的几个小厮,二话不说,将他给捆了起来!
大夫显然有点发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换来她如此对待。
“大小姐……”
“你到底是什么人!”左渺语气沉沉的开口,却原来某些人这么快就开始算计了么?虽然早就猜到了,可证实之后,不免还是有些难受。
“我再问一次,我的骨头,怎么了!”
“您、您摔下马以后,这不是就伤着了么!虽说现在还年轻,可要不好好养着,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不是!”大夫笑的一脸的热切和委屈,仿佛她把他绑起来,真正是天大的冤枉一般。
左渺冷哼一声,不客气的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自己的伤,自己能不清楚?”
他心虚的往后缩了缩,原本想好的说辞,在这个时候却是不怎么管用了!
妙仪愤怒的瞪着他,这人居然想着害自家小姐!谁给她的胆子?她气呼呼的看着他,很想就这么灭了他。
“小姐!”
“原本的大夫去哪了?我们左府,不会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夫来。”左渺给了他一个眼神,要她先别开口说话。
“我、大小姐,您怎么知道我是冒充啊!小老儿也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被逼无奈。”他一看事情瞒不过去了,只得这么说道:“我哪有胆子谋害国公府的小姐,这不是不想活了么!”
“既然知道是国公府,还敢来,是不要命呢,还是不要命呢!嗯?”左渺淡淡的反问,周身气势十足:“你可知,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必定会倒霉么!”
是!
那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可这不是猪油蒙了心,总想着,自己发财了,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么!
左渺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不再开口,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大小姐……”大夫叫了她一声之后,不免又顿住:“我、唉!有人向我许诺,只要我能拖住你的伤势,便给我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原来,在你心里,我竟这般不值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