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柠檬降
“林伟死了?”
当方恩格从泰国曼谷回到香港警局上班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个让他略微意外的消息。
司徒礼信拿出来一份报告,“唔,根据惩教署和法医报告,是林伟受不住病痛的折磨,在病房内用玻璃自残,选择了自我了断,结束了生命。”
在黄锦森返回香港的那天,林伟的病情迅速恶化,当时几乎是危在旦夕,全身的皮肤溃烂化脓,肚子长满了虫子,被医生诊断他是一种恶性传染病。
方恩格把报告,仔细看了一遍。
林伟并不是因为自身患病的原因才会如此,而是被人再次下了降头术,出现这么恶劣症状。
原本以为破除了马古素的这个降头术,林伟就此会逃过一劫,但是没想到马古素是如此心狠手辣,还留了一手反,非要置林伟于死地。
根据林伟生前的出现的症状来分析判断,不止被下了一种降头术,还有一种更致命的降头术。
这是一种恶毒的巫术,叫蠕虫降。
方恩格把报告放回去,摇摇头“没想到这个泰国降头师还有两下子,看来还是小看了对手。”
司徒礼信点点头,“你这次做的不错,不过林伟命中注定有这么一劫,你救得了他一时,也救不了他一世。”
他不由叮嘱说:“不要小看了这些旁门左道,有时候防不胜防,你以后也要小心一点。”
方恩格笑着点点头“唔,师叔你放心,吃一亏,长一智。”
他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两世为人,哪里会不知道世事无常、人心险恶,万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司徒礼信接着说:“这件案子就算是到此结束了,你可以忙其他的案件了。”
“师兄,我听说—”
在方恩格离开了司徒礼信的办公室后,马小玲知道了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在走过来。
方恩格一边走,一边说:“唔,我们还是有些大意了,让对方有机可乘。”
马小玲脸上一气,实在不忿说:“可恶,这个巫师实在太可恶了,早知道连他的老巢也一锅端掉好了。”
她哪里肯吞下这口气,两人辛苦跑到泰国曼谷去查案,原本以为可以顺利解决这件案子,没想到会是这种意外,到头来竟然是功亏一篑。
林伟这件案子是她加入警队杂务科接手调查的第一件案子,她是抱着非常大的责任心去办的,但最后还是失败告终。
这不禁让她感到有些沮丧。
方恩格笑着说,“放心吧,现在这个家伙来到了香港,那么他是生是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马小玲眼睛一转,笑笑眯眯的说:“对哦,香港是我们的地盘,他这次敢来自投罗网,看我们不好好收拾他。”
她一想到可以报仇,心情忽然又变得跃跃欲试起来,一定要将这个可恶巫师,除之后快。
方恩格直接往外面走,“我跟你现在去入境处移民局那边,先拿到这个巫师马古素的资料。”
马小玲小拳一握,瞬间充满斗志。
此时此刻,马古素住在弥敦道上一间酒店,手上拿着一张今天出版的报纸,露出了一丝阴笑。
上面登载了一则时事新闻,上次那个关押在青山医院的精神病人出逃,再次袭警夺枪案,然后不知去向。
九龙凶杀组高级督察黄锦森奉命带队到现场查案,并被一帮记者拍到了他的现场照片,然后登载在报纸上。
原本马古素还想着该去哪里找到这个黄锦森,然后想办法去拿到这个黄锦森的照片。
但是现在记者媒体帮他拍下了他想要的照片,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马古素用剪刀剪下了报纸上那张照片,之前已经获取到了黄锦森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现在有他的照片,便可以准备下巫蛊术了。
他这次来香港不能带太多施法的东西,会容易被怀疑,只能在香港本地去找一些东西。
马古素在外面弄了不少的材料回来,躲在旅馆房间内,用毒蛇、长针、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柠檬降。
半夜的时候,他带着一些工具,趁着夜深人静,街上没有人和车来往,偷偷在马路上凿开一个洞,把那个柠檬给埋下去,然后把土给回填上。
“啊—”
第二天早上,还在在睡梦中的黄锦森,忽然在床上惊坐起来,痛苦的大喊一声。
接着一阵不规律的痛感,如同被针狠狠的刺入心脏中,让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
只要有路人踩到在马古素在马路下埋的那个柠檬,相当于踩到被下降头者的心脏,让受害者感受到类似心脏被针刺的剧烈痛感。
但幸好有人及时报告了路面破损,路政处马上派人过来把这个坑洞给修补。
一个工人挖起了那个插满针的柠檬,“哇,哪个这么神经病的,把这个玩意埋在马路上。”
另外工人凑近一看,也不禁奇怪起来,“是啊,还在柠檬上插那么多针。”
“别理那么多了,把它扔掉。”
几个路政处的修路工人,并不知道这是一种南洋邪术,直接把那个插满针的柠檬扔到垃圾桶。
在马路不远处暗中观察的马古素,脸上忍不住一阵的发白,显然是受到破降的力量的反噬。
他紧紧的握了握拳头,没想到自己使出的第一招,这么快就被破解了,这人真是走狗屎运了。
马古素转身消失在街头,他一早就来欣赏自己的好戏,但谁知道那个家伙的运气真好。
“阿波,你没事吧。”
这时黄锦森老婆芬妮醒过来,见到丈夫脸上发青,隐隐作痛的捂着胸口,像是心脏病发的样子。
黄锦森捂着心脏的位置,似乎那种无比疼痛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不见,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他慢慢的躺下,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忽然一阵连续不断的剧痛,差点给我痛死了。”
芬妮伸手去扶他躺下来,“那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煮早餐,上午我陪你去看医生。”
上午两人去了医院,医生给黄锦森做了简单的身体检查,接着又仔细询问了病情。
“黄生,你觉不觉得你早上起床的时候,你的胸部好像被一根绳子绑紧起来,有压缩感和压迫感,就好像被一个重物压在身体一样?”
“好像.....是有过。”
“那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你的左手,有没有发生过麻痹的现象?”
“唔.....有时会。”
原本医生经过一番诊断后,还想给黄锦森安排一次心电图检查,但是黄锦森看礼拜三这个时间,刚好和上司金SIR叫自己上庭作供的时间重叠。
于是只能婉拒,让医生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