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追查
“黄sir，你出来一下。”
就在芬妮昏昏欲睡的时候，凶杀组手下陈小华推门来，向黄锦森示意有情况要报告。
黄锦森看了一眼已经安然入睡的妻子，转过身走出来，压低了声音问：“什么事？”
陈小华报告向他说：“那个神经病，我们在西贡发现了他，现在有其他伙计在监视着。”
“好吧。”
黄锦森想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看了病床上芬妮一眼，“我现在就过去，你在这里帮看紧一点。”
陈小华本来还想进来病房里，但是马小玲笑着拦住了他，“这位师兄，我们有些问题要问受害人，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等我们问完了你再进来。”
陈小华微微的一犹豫，不知道两人要做什么，还是转身出去，把这里交给两人。
毕竟他只是两条柴的员佐级警员，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总督察，这里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呢。
毫无疑问，方恩格和马小玲今天这趟来法国医院，当然就是为了追查降头师马古素的下落。
马古素这个家伙倒是小心翼翼，竟然还会玩狡兔三窟这个招，不轻易让别人找到他的下落。
不过他这种行为，也符合降头师终日躲在黑暗处害人的习惯，不然怎么躲过仇家的追杀呢。
方恩格让各个警署的伙计留意一下，重点查下各家酒店的入住登记记录，是否有马古素这个泰国人。
最后根据湾仔警署的上报，发现马古素在湾仔的一间旅馆有过登记入住，但是等方恩格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一点行李都没有。
香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是在这座挤满了五百万人，想要短时间找到马古素的踪迹，还是要花费一点的功夫。
马小玲知道师兄要准备开始施展了法术，于是她把站在门口把手，不让外人进来好和窥探。
方恩格从口袋里拿出从一个瓷器小瓶，拔开了瓶塞子，捏开了芬妮的嘴巴，慢慢的灌下去。
他手指在芬妮的眉心轻轻的一点，口中念道：“天地自然，阴阳运转，浊水秽气，散。”
半响后，芬妮幽幽转醒过来，似乎精神好了不少，胸口的伤口那种撕裂感，也没有那么疼痛，好像不似受过重伤的样子。
她发现病房里还着一对年轻的男女，于是半坐在起来，看着两人，“你们是谁？”
方恩格出示了一下委任证，表明身份和来意，“黄太太，我是刑事总部的方sir，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一下？”
芬妮抬头看了眼对方的委任证上面写着总督察，比她丈夫还要高级，“你们有什么问题？”
她对两人的身份并不怀疑，刚才黄锦森在的时候，两人还在病房里交谈，显然彼此是认识。
这时候在走廊外守候的陈小华，透过门上的那个小玻璃窗往里面看了过来，看见病房内三人是在正常谈话，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并没有什么不妥情况。
方恩格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换上一个舒服的坐姿，微笑看着对方，“黄太，你是南洋人，相信应该对那边的巫蛊术比较了解吧。”
芬妮不由一怔。
她原本以为这两位来是为了调查她被袭击的事件的，但是对方的来意显然不是这个。
芬妮觉得两人的身份可疑，直接问了出来，“这位阿sir，你们到底是想要调查什么的？”
方恩格微笑看着她，“我们是警队内部专责调查一些特别案件，比如是一些超自然的灵异案件，或者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你明白了吗。”
芬妮心中大概明白了。
她看着方恩格说：“我们南洋那边的确是有这些东西，那你想知道什么？”
在东南亚地区，巫文化的传承和继承多集中在泰国，有着各种奇奇怪怪降头术，芬妮就是泰国人，自小就对这些有很深的了解。
方恩格接着又问：“那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遇到，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有的—”
芬妮脸上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自从我先生在南洋回来后，整个人都发现了变化。”
她开始向两人娓娓的说起来，这段时间夫妻两人遇到的怪事，以及她的怀疑和推断。
比如说前几天，黄锦森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胸闷、胸痛，最后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
又比如说，黄锦森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忽然觉得一阵的头痛欲裂，但是奇怪的是，这些令人痛苦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也没有再出现过了。
芬妮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对了，前几天我回家的时候，看到阿波他在厨房里生吃着冰箱里的猪肝，满脸都是血水，那个样子太恐怖，一点都不像他。”
方恩格和马小玲相互看了一眼。
上次在赤柱监狱探视林伟的时候，他也是提到喜欢吃生的肉食，这是在中了降头后，一种比较明显的症状了。
在饮食上的变化，黄锦森开始喜欢吃生的东西，那说明他已经中了降头，行为出现了异常。
原本芬妮对黄锦森是不是被人下蛊术有说怀疑了，但是经过这几天的事实已经充分证明她的怀疑。
她非常肯定黄锦森是中了降头。
芬妮脸上有几分恻隐，“前两天我去道观向一位道长求助，但是谁想到会出意外，我想是那个降头师是想要杀我的，道长是无辜被我连累了。”
她在确定了黄锦森是中了降头术，第二天去了新界的一座道观，想要请大师给他来解降。
那道长很答应下来，但是一出道观门口，那道士就发生了意外，被失控的汽车拖曳惨死。
芬妮本来也不知道降头师开始针对他，直到自己在家发现了异常的情况，感觉是有人闯了进来，忽然就凭空被一把刀刺中，然后就被人送到了医院。
两人发生的这些情况方恩格是了解的，因为他一直在派马小玲在监视着黄锦森的情况。
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让为了引蛇出洞，让马古素放松了警惕，主动暴露出马脚和破绽。
那么现在时机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