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赴约
“小伙子，我看你与别的半兽人不太一样啊。别的半兽人十分粗鲁，智商奇低，且对人类、矮人与精灵有着刻骨的仇恨。但你却举止文明，有勇有谋，心地善良，还能驯服巨龙！你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啊！”甘道夫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亮。
赵亮心头一惊，“难道我的秘密被发现了？”脸上勉强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半兽人中也有善良的啊。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啊。”
甘道夫沉默不语，喝了一口酒，忽然凑近赵亮道：“依我之见，你……你不是半兽人。”
这话对赵亮来说，仿佛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他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掉在了桌上。但赵亮依然保持镇静，回应道：“您是不是喝醉了？”同时捡起酒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巫师不想醉，就不会醉。”甘道夫一笑，又喝了一口酒。“我可没醉。小子，你想说什么？”看着赵亮欲言又止的样子，甘道夫问道。
这回轮到赵亮了。“要我说，您也不是人类，对吧？您本来不属于中土世界。”赵亮小声对甘道夫说道。
甘道夫的双眼一瞬间露出火焰似的光芒，猛然盯住赵亮的双眼。赵亮只觉得对面的老者一下子变得高大而威严起来，一股逼人的气势直逼过来。
但这种感觉仅持续了一秒，对方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睿智和善的老头。“小伙子，出来说话。”甘道夫对赵亮说道。于是，两人向索林告知自己将暂时离开宴席一会儿。索林自然应许。
于是，两人走向正门，来到了城门边上一条山间小路上。
走了一会儿，甘道夫停下了。“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说你不是半兽人。”赵亮沉默不语。
甘道夫“刷”地一下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格拉姆德凛。赵亮吓了一跳，“老天，你要干什么？”
甘道夫微微一笑，对赵亮说道：“这柄剑来自远古王国贡多林，是由精灵们为了猎杀半兽人而打造的。一旦有半兽人靠近，剑身会发出蓝光。但是，”甘道夫顿了一顿，“你现在就站在我身旁，但宝剑没有发光！所以，你不是半兽人。”
赵亮心头一惊，这柄剑，难道说是通过灵魂而非肉体来判断对方是不是半兽人的吗？只听甘道夫又道：“我观察了你很久，发现你的身体确实是半兽人的身体。但是……你没有半兽人特有的肮脏气息。因此，我的推断是——你的灵魂不是半兽人！”
这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了赵亮心上。“想不到，您竟然有这种超凡的能力。我早该知道的，您是一位来自西方阿门洲的迈亚(次等神)。”赵亮刚说到这里，甘道夫来了兴趣：“这更加证明你不是半兽人了。半兽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你继续说，我看看你还知道什么。”
于是赵亮又道：“您在阿门洲时与维拉(主神)中的妮娜关系密切。她是良知女神，您从她那里学会了仁慈与悲悯，关爱弱小。同时你也经常拜访另一位维拉，他本名纳默，封号为曼多斯。他是命运之主，住处位于曼多斯灵魂大厅。您常常前去他那里倾听亡灵的话语，获得了很多智慧。我猜，这就是您对灵魂的特质如此熟悉的原因吧。”赵亮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道：“幸好我有丰富的中洲历史知识。”
甘道夫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东西，只有与自己同来的白袍与褐袍知道，埃隆最多也只可能知道一点点儿，一个小小半兽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那么，小子，你到底是谁？”甘道夫将剑插回剑鞘，好奇地问道。
这真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赵亮答道：“我就是赵亮。”
“赵亮？这名字可不像中洲世界的名字。”甘道夫继续盲猜。“你的灵魂是人类的灵魂吧？还很年轻？”赵亮苦笑：“您又说对了。”
“那么你的灵魂到底来自哪里？！不要告诉我你来自曼多斯大厅。那里的灵魂与你都不一样！”甘道夫面色突然一变，严肃地问道。
赵亮叹了口气：“告诉您吧，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不过是打了个盹儿，就到这个世界来了。”
甘道夫又道：“这也同样无法解释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吧？”
“罢了，罢了，全告诉你！你这老头子问题可真是多！我们那个世界有个人叫托尔金，他创造了你们这个世界，写了书！把你们世界的故事与未来会发生的事全告诉那个世界中的读者了！满意了吧！”赵亮快崩溃了。
“托尔金？我好像还见过他。”甘道夫在一旁说道，仿佛陷入了回忆。“那是第三纪元开头，我有一次去刚铎查阅历史资料。发现一个年轻人正在那里津津有味地翻阅史书，并做下笔记。一问才知道，他叫托尔金，是刚铎资料库的管理员。他貌似有预言未来的能力，很准确地预言了一段时间后会发生的事。他还写下了自己的著作，却不给这个世界的人看，我也没看着，因为他说这会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发展。我感觉他的灵魂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后来，他就在一场大战中失踪了，我估计是回去了。原来你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赵亮听完也暗暗惊叹，原来《魔戒》，《霍比特人》竟是这样来的！这……这可是真正的预言术，比自己的所谓预言术强多了。这个世界可真不是书中世界，而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宇宙！
“既然你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那么你的行为也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不过我想我应该先带你去瑞文戴尔，再在未来的圣白议会上与众位迈雅与精灵们讨论该如何对待你？你的灵魂是人，但躯体却是半兽人，这可真是遭罪。我猜，你的到来应该不在托尔金的预料之内吧？”赵亮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世界的轨迹与发展，将因你而改变！”甘道夫说道。
今年是第三纪元2941年，魔戒圣战开始是在3018年，这中间有77年。“甘道夫先生，我这里有个秘密要与您分享。”“你说。”
“您想知道至尊戒的下落吗？”赵亮小声道。
“什么？你知道！？”甘道夫“腾”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它在比尔博手上。”赵亮小声说道。
“但是，现在不是摧毁它的时机！真正的时机，要等到77年以后！只有在那时，身负使命的人才会出现，但那个人不会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接触至尊戒时，是否会马上被腐化。毕竟，我的躯体可是半兽人。就让比尔博暂时占有它吧。相信我，我可是预言家！”看着甘道夫激动的表情，赵亮连忙说道。
“我明白。如今中土世界，光明的力量正在衰退，黑暗渐渐滋生。你应当已经知道，在幽暗密林南端，多尔哥多要塞中的死灵法师，便是索伦！所以，在送比尔博返回夏尔的途中，我们还是要去瑞文戴尔一趟。此时暴露魔戒，无疑是一个糟糕至极的主意。”甘道夫说道。
“你放心吧，比尔博与他们的种族内心纯洁善良，最不易受魔戒腐化，但也只是时间问题。等过了77年，时机才正式成熟。算了，先不说这么远。你打算从哪条路回去？”赵亮问道。
“你说的我都早就知道了，不用你多说。回去？自然是从幽暗密林北端回去了！”甘道夫说。
“那正好，我也要从那里回去。因为，我要到那里与一条龙履行约定。”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并都发誓严格保密后，便回到了山中宫殿，继续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