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荡涤
赵亮站在一旁，将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也在考虑。“您为什么想让我……变得更好看，师傅？”略一踌躇，赵亮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目的不仅在于让你有所提升。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样本。”萨鲁曼一本正经道。“样本？实验？”赵亮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想提升外貌与实力，那只有一种办法——荡涤！所谓荡涤，并不是指把你扔在水里洗刷，而是用大量的神圣、光明的魔法能量冲刷你的血肉与灵魂，并将这种光明之力注入你的身体里。”
萨鲁曼顿了一顿，又道：“失败的话，光明的能量会直接将你的身体炸成一堆血雾，灵魂也将荡然无存。但成功的话，你身体与灵魂中的污浊与邪恶将会彻底清除，而你的相貌会变得和谐，但部分身体特征无法改变。除此之外，你的肉体与灵魂强度会获得进一步提升，神圣的光明力量也将进入你的身体。小子，别看你瞒过了甘道夫，却瞒不过我！你肯定是沐浴了龙血，又吃过龙的一些身体部位，因为龙的气息实在是太特殊了，魔法波动也十分明显，怎么可能瞒过我？”甘道夫笑而不语。
赵亮又道：“那么，我成功荡涤的概率有多大？”
萨鲁曼道：“根据我们贤者的计算，普通半兽人成功的概率只有一成，人类则有一层半，矮人与精灵则达到了两成。当然，目前没有一个生灵亲身体验过，以上纯属推理。”
“这么低？”赵亮有些退缩了。
“别急，你又不是普通的半兽人。你吃了龙骨，洗了龙血，还用怕么？而且荡涤会让你的致命弱点被一层光明之力保护，大大提高你在战场上的存活率。不仅如此，你体内的光明之力将会成为你施法的基础与来源。我猜，你目前只能让你体内的力量附着在你身上，形成火焰或寒霜吧？光明之力不同。这种力量，一是可以附着在体外作为保护。”
萨鲁曼此时一抬手，一层神圣的白光顿时将他围住，让他顿时变得威严而慈祥。收掉光明之力，萨鲁曼继续说道：“二是，这种力量能用来照明或施法，吾友甘道夫经常这么做。三是，所有的元素能量都需要法力作为介质才能发出。法力有光明与黑暗两种，光明之力便是光明的那一种，而黑暗之力则是另一种，两者的关系便是相生相克。如果把法力比作清水，那么各种元素能量便好似干的颜料粉末。干的颜料粉末没有清水，便无法在纸上留下印记。同理，元素能量如果没有法力承载，便只能在其载体上显现而无法离开载体。荡涤若成功，你便可以与我们一样施法。”
顿了一顿，萨鲁曼补充道：“你的情况很特殊。单按身体强度来看，你成功的概率足有五成，十分高。但是，你体内积累了太多邪龙的力量。塔中的光明之力，会自动根据阴阳相生的本能调节冲击力度的大小，这对你来说却又十分凶险。根据我的计算，你成功的概率大概有三成。如果失败，你的灵魂可能直接回到原来的世界。提醒你一句，施法的强度是法力强度与元素能量强度的综合值。你考虑好了吗？”
赵亮心中也在踌躇，自己上还是不上？这件事可关乎自己的小命儿与未来。成了，便是前程似锦；不成，便万事皆空了。到底上，还是不上？
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网络小说，赵亮一咬牙：“往往这种冒大险的情况，都有大机缘！我上！”便道：“我想荡涤。”
萨鲁曼把徒弟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心中赞道：“这小子心性不错，可成大器。这次试炼，你可一定要通过！”面上却冷静，毫无波澜道：“很好，随我来。！”
他们又往下走了几层，来到中间的某一层。这一层不太一样。这一层较大，但却没有一间房，只是一个大厅。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纹路极为复杂。圆形阵法有六条深紫色的刻纹从圆心发出，将阵法均分为六个扇形，每道刻痕都连接着欧散克塔的高墙。法阵散发出紫色的光芒，而在中心却有一个一米多的凹陷，恰好够一个人站立。
“你走到凹陷中央，双手随便支着洞壁的两个地方，双脚站稳，我便会开启法阵。准备好。”
赵亮便照着萨鲁曼的话做了。萨鲁曼走到其中一条通道的尽头问道：“准备好了吗？”赵亮已经站好，便答：“好了！”
萨鲁曼双手握住法杖，向上一举，之后狠狠向那刻纹上的一个孔里一插。“嗡~~”萨鲁曼的法杖插入了小孔中，一道白光从他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里顺着法杖进入了这条通道，很快，整个法阵的纹路都散发着白光。一阵嗡嗡声后，阵法启动了！
只见无数白光从偏鲁曼方向的三个半条刻纹通道，涌入了法阵，像法阵中心汇去，而另一边的三条刻纹，则从法阵中心将白光引走。白光的源头与终点都是欧散克塔的墙壁，远远看去，整个欧散克塔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白光里！
“这洞壁上也有这么多刻纹？！师父为这个阵法花了不少心思啊！”赵亮正在端详坑洞内的情况，白光便已经涌到。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左手涌进，再从右手涌出。
“好痛！！！”赵亮全身的血管与骨头仿佛都被灼热的岩浆炙烤着，这种痛苦比当初沐浴龙血还要痛苦百倍。“我的眼睛！”此时，光明之力已经暂时将他的眼睛包裹，他的眼前更像是白茫茫的一片。
强大的光明之力早已感应到了他体内的邪恶与黑暗的元素，因此更加剧烈地冲击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想把恶龙的邪气与半兽人的肮脏全部带走。然而，事情出了点意外。
矮人七戒是索伦送给矮人的，因此这些戒指也染上了索伦的邪气，具有让人堕落之用。然而，矮人是主神奥力(大地之王，工匠之神)的造物，天生便免疫法术的控制，因此索伦没有得逞。赵亮因为肉身是半兽人，也不怕堕落，而灵魂也因两世为人而更加强健，所以也没什么影响。但在这时，这枚戒指中的黑暗之力便爆发出来，拼命抵抗！这牵动了更多光明之力的冲击，让赵亮苦不堪言。
“这是什么情况？！”眼见坑中出现了一股黑影，萨鲁曼大惊。“这是邪灵之气！赵亮危险了！但此过程一旦开始便不可以停下，糟糕！”
欧散克塔的光明之力，更加卖力地冲击着赵亮的身体与他手上的戒指。“肚子痛！头痛！全身痛啊！”赵亮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应和着他，戒指在强大的光明之力下轰然化为齑粉，黑色的黑暗之力被冲刷殆尽。难而，这枚戒指中的力量因为失去了载体，带着部分黑暗之力一下子进入了赵亮的体内！这让光明之力更加疯狂的冲击着赵亮的身体。赵亮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无法离开洞壁，仿佛被粘住了。
“我不行了，撑不住！”赵亮感觉自己的灵魂快离体啦，眼前青光渐渐增多，马上便要失去意识。“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亏惨了！”这是赵亮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