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悍妻,凶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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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无根浮萍

“今日同世子去长公主府,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要听世子的吩咐。”

“去长公主府切不可娇纵任性,要听世子的话。”

“襦裙切不可弄脏了……”

……

临上马车,几个姨娘忍不住又对着自家女儿叮嘱了一遍。

长公主的别院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特别是那些姨娘生的庶子、庶女。

今日有幸跟着世子一起去,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晓得了!”几位身穿精美襦裙的少女点头应道。

自家姨娘的心思,元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世家女,无论是嫡女也好,庶女也罢,身后若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庇护,那就与无根的浮萍无异。

在外人眼里,做定国侯府的庶子、庶女也比三品、四品大官的嫡女来得气派。

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想要维持这气派得付出多少。

婆子小心扶着少女们上了马车,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姨娘们眼中的喜意越发浓郁。

“世子,你今日为何要带她们出门踏春?”辣条望着靠在软垫上看着话本子的主子,小声问道。

主子向来不喜这些庶妹们,前几日每人送了两身新衣不说,今日居然……

他家主子最近也没受什么刺激呀!

“你喝海水长大的吗?”苏离微微掀了一下眼皮。

“小的以前虽四处流浪,但却不曾去过海边。”辣条一怔,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如此问,但仍老实的摇了摇头。

“那你管那么宽干嘛?!”苏离撩开车帘,撇了眼车后,收回眼眸继续看他的话本子。

皇城土地金贵,许多勋爵贵族便在城郊建园。

长公主的别院离皇城并不远。

苏离不想太早去,所以基本属于掐着点出门,由于不赶时间,车夫也尽量挑选了宽阔、平坦的大道。

一盏茶的功夫,车队已停在了长公主城外的别院门口。

果不负某人所望,一行人出现在别院的时候,瞬间吸引了周遭的贵女、贵妇们的所有目光。

元娘一身浅色纱裙镶银丝边际,水芙色云纹绣腰带,称得她如柳枝般的细腰越发纤细。

二娘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对襟收腰振袖长裙,让气质出尘的她仿若谪仙一般。

三娘所穿长裙外笼了一层淡薄如清雾的绢纱,腰系一条金丝绣制的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

四娘白色长裙袖口绣着精致的银纹蝴蝶,胸前衣襟上与裙摆皆用银线钩出几丝蕾丝花边,光线一照射过去,整个人仿佛笼上了层光晕……

众人视线隐晦的将定国侯府的来人挨个打量了遍。

“苏离拜见长公主!”苏离拱手道。

“拜见长公主!”

站在他身后的元娘等人也跟着行礼。

“离哥儿连姑姑都不叫,竟和姑姑这样生分了!”长公主噘着嘴一脸不满。

对于这个打小就爱赖在她身边撒娇卖痴的侄子,仅生育一女再无所出的长公主是打心底里疼的。

“苏离在长公主府长大,怎么可能与姑姑生分,只是……”苏离轻咳了声。

“只是什么?”

“苏离如今已长成七尺男儿,姑姑却如往日一般年轻貌美,姑姑让苏离怎样把这声姑姑叫出口。”苏离故作为难模样。

“你这猴崽子竟也学着打趣姑姑了,看我不回了你母亲,让她好好打你一顿板子。”长公主含笑嗔怪了一句。

苏离能在儿女成群的定国侯府稳坐世子位,除了嫡子的身份,苏老太君的宠爱,与长公主的偏爱也是分不开的。

谁让人家有一个与长公主是闺中密友的亲娘。

这也是那些个姨娘庶子不敢随意造次的原因之一。

“姑姑饶命!”苏离连忙笑着上前讨饶。

“小猴崽子!”长公主笑着拍开了扯着她广袖的手。

“姑姑,你看我这几个妹妹可还见得人?”苏离炫耀般的道。

“长公主万福金安!”元娘几人再次福了福身。

“定国侯府还真是出美人啊!”长公主挨个扫了眼,视线在每人身上的关注度明显比颈部以上位置多。

一大屋子人精,又岂会看不出长公主的关注点在何处。

“定国侯府的水养人,姑姑要是搬去了,哪还有她们什么事。”苏离笑了笑,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油嘴滑舌!后院都是女眷,滚到前院去。”长公主白了苏离一眼,笑骂道。

“小的遵命!”苏离逗趣的拍了两下广袖,单膝跪了一下。

简简单单一个凑趣儿的动作逗得一大屋子女眷捂着嘴乐。

“滚滚滚!小猴崽子!”正中上坐的长公主捂着肚子笑骂道。

“姑姑可得替我照顾好妹妹,可别让人欺负了去。”临出厅门,苏离又扭头甩下一句。

“这小猴崽子都知道护短了。”长公主笑着端起手边的茶盏,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嬷嬷。

后者会意的上前,引着元娘几人入座。

这一举动,惹得屋内的女眷们羡慕不已。

容嬷嬷可是先帝赐给长公主的老人,长公主住在宫城的时候,她就一直近身伺候着,即便是宫里的等闲贵人也是不敢随意支使的。

元娘几人战战兢兢的坐下,心中窃喜万分,同时,也明白这份殊荣是因何而来。

“姐姐,你们这襦裙是家里的绣娘裁制的吗?”坐在元娘身旁的女眷笑着问道。

“不是,家里的绣娘哪里有这样的巧手,这是我们在南大街的千娇百媚买的。”元娘抬手摸着广袖上粉嫩嫩的蔷薇花。

“千娇百媚?新开的成衣铺吗?”坐在一旁的女眷也凑了过来。

“是新开的,你们不知道,千娇百媚的丝线乃至丝、罗、锦、纱……都是她们自家染制的,别家是找不到相同颜色的。”二娘抬起手腕给女眷们看她的广袖花色。

“难怪你们的襦裙颜色看着特别耀眼。”

女眷们仔细比对着各种颜色,或深或浅,或明或暗,无论是哪一种颜色,确实与她们身上所穿襦裙的色彩有所不同。

“严大夫人、严二夫人到!”

一声通传,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