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决定
“我再想下，你先不管嘛，暑假卖过去之后我算一下盈利再说。”一下子问题有点多，搞得我头都大了，只能先放一放，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办法，大不了我开学后就搞个每天限时销售。
虽然很多问题还没解决，但是跟姐姐讨论了一下之后，我意识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思考着关于未来的计划，心里有种安心、安稳、兴奋的感觉。
老姐第二天就回学校了，她说还有两个设计作业需要完成，关系着下学年的奖学金，必须要重视。
等到暑假结束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暑假我就见了她5次，平均一个星期还不到一次，于是我立刻打电话跟她撒了一顿娇，充分表达了作为妹妹没有姐姐陪伴的怨念之后也开始结算我这大半个月的盈利了。
毕竟是新鲜东西，虽然有人尝试新鲜，但是由于位置不够便利，成绩并不算特别出彩，却也还是让我爸妈惊讶了一把，除掉材料成本，不算人工、摊位费之类的话，十几天赚了1825元，这个时候很多餐厅服务员一个月才1200块钱。
“你这个生意虽然没算人工，没算铺租，还是赚钱也，主要是位置不是嘿好，那些小妹儿都不晓得，你姐姐做都那个海报还是小了，好多人看都没看到。”我妈看着我这大半个月的成果，笑得很开心。
“嗯，可以可以，幺儿都会赚钱了。”我爸就夸就是了，不管其他。
“嘿嘿，妈，你说我这个生意做得不？”我贼兮兮的看着老妈。
“做得是做得，但是你还是老老实实去上学，以后再考虑。”老妈还是很清醒的。
“当然，我肯定是老老实实去上学的。但是，妈，你看哈，其实喝奶茶的人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上午买的人也少，基本上都是要到中午才开始有人来买了。所以，”说到这里，我的眼神飘向了还在开心自己“幺儿赚钱了”这件事的老爸，“嘿嘿，反正爸爸拿完货回来，睡到半上午也醒了，之后也没啥子事情做，不如······”
“······我？”老爸这才反应过来，我在打他主意，“嘿！你这丫头就是不想让我去打麻将是不是嘛？”
“嗯，啥子呀？没有呀，不是哈，我是想多赚点钱，不浪费时间，”我一脸无辜的看着我爸，我确实想趁机压缩一下我爸的时间，只要他想着要做奶茶生意，去水库进货之后就不会在那边跟人打麻将，毕竟要早点回来补瞌睡，不然没精神做生意嘛，不过我可不能明说，“我们现在也算是吃头菜嘛，我们也可以招人来看店做生意，那我肯定要教会别个撒，你说·······”
“你觉得呢？”其实看着奶茶生意确实可以挣到钱，我妈就已经有点放不下了，所以也看着我爸，看似征求意见，但是从表情上还是能看出来她是同意我的方案的。
“你们两个都决定了，我还有说不的权利嘛，老大又不在家表决。”我爸其实还是想多点时间可以去打麻将的。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姐是赞成的。”我笑眯眯的对老爸说。
“······”于是，在老爸反对无效的意见下，我们决定接下来几天我爸就好好跟我学习做各种准备工作，其实各种调配的材料配比我早就已经确定了，剩下的也就只剩下煮烧仙草的手艺和制作珍珠丸子的手艺需要他好好熟练一下了。我们商量了一下，在附近的一个师范大学那一片租一个小店面，够摆开就可以，我爸就每天11点带东西过去开店，因为也就几分钟路程，所以就自己用小货车拉过去，卸货后把东西放店里面后就把车开回停车场，他自己再走路去店里，虽然麻烦点，但是总比找推车推着一堆东西去店里面轻松。
初二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请假暂时不住校，每天放学回来调教我爸煮烧仙草和做红糖珍珠的手艺，为第二天开店做准备，一大早起来教他熬好奶茶再去学校，等以后他学会了，就可以自己按照他的时间来煮奶茶了。
同时，我申请初中住校之后配备一个电话，当然用我自己赚的钱买。这个时候电话还是诺基亚低配版本，远远没有贵到卖肾的程度，老妈也同意了，不过要求我只能把手机放在寝室，回寝室才可以用，我本来就是为了方便联系才买手机，现在也不能用手机来上网什么的，自然答应这个不算要求的要求了。
经过一周的培训，老爸就上手了，毕竟是觉得多了一门赚钱的生意，所以学着都特别用心，老妈通常也是跟着学的，学得比老爸还好，现在鱼摊生意清闲的时候都会用来搓珍珠圆子，搓好之后撒上木薯粉放冰箱里面，要用多少煮多少，也节省一些时间。
看着他们两位自己心里有了盘算，第二周我就完全放心的去学校了。
等到开学第三周拿到电话我就兴奋地给老姐打电话了。
“电话好看撒，我选了好多款才选中这款，我们两个同款不同色，”老姐在电话那头笑着说，“这次我可是沾你的光了，我本来还舍不得配电话的，谢谢了哈，幺妹儿。”
“嘿嘿，我这是好东西大家一起拥有！”想到这辈子居然是我先于我姐赚钱，而且是我先给她买礼物，心里特别开心。
“话说回来哈，现在奶茶生意爸爸开始做起来了，你个人要专心学习了哈，不要转了学校就成绩下降了，那你娃娃，要遭我打板子哈。”相对于生意，当然还是学习才是学生的重点。
其实现在老爸顾着奶茶生意了，我和我姐松了一口气，我们现在就等着生意发酵，如果顺利的话，后面至少需要一个伙计去帮忙，等奶茶生意彻底稳住了，我们也更有把握去说服老妈放弃鱼档的生意。
“放心吧，我分得清轻重的，这开学了，我也确实没办法分心了，虽然说语文英语我学起也不是黑吃力，但是数理化真的是我都的痛，我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只能去走文科路线了？”虽然我发现重来一次，我那70多岁的记忆力也跟着恢复到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活力，但是不代表我就能过目不忘了，我真的只是感觉到我不像“老人家时期”一样，会偶尔反应有点慢，真的只是“偶尔”而已，而现在也许是因为身体年轻了，所以精气神也更年轻充沛一些，再加上这些年我学习比上辈子专注，所以去理解和记忆知识也确实轻松不少。毕竟那些让我分心的小说呀、漫画呀、动画片呀、八卦呀······上辈子已经见识过了，真心没啥了。
“行嘛，你自己清楚就行。对了，最近我们老师推荐我去《曼彩服饰》学习，周一到周五要去公司学习，周末估计都要在学校做作业，有点忙，没得特别的事情我这几个月就先不回去了哈，我给爸妈说过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哈。”听得出来老姐是很高兴有这个机会的。
“好事儿呀，对了，老姐，我给你说，有机会你学一下那些老师傅啷个打板，我听别个说，要是打板打得不好，再好看的衣服都少点味儿，穿起没得形，要是打板打得好，穿在身上效果都不同给。”我知道很多这时候服装设计师都是注重款式的设计，对于打板这个反而忽略了，所以就特意提醒一下我姐。
“耶～，我们幺妹儿还懂服装设计所，”听到我的话，老姐调侃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老师虽然没有详细说，但是也提了关于打板的事情的，只是这方面我最近才开始详细研究，这次去公司肯定是想多学点东西的。”
“好嘛，那你休息嘛，我也到了寝室了，等哈去上晚自习了哈，你也是哈，有啥子事就给我打电话哈。”边说着我就已经到了寝室了。
“要得哈，拜拜！”听到我说到了寝室，老姐是果断的挂了电话，连我的“拜拜”都没来得及说。
无奈都看了看电话，然后和室友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整理私人物品了。
也许是因为我是这学期转学过来的，毕竟和室友还不太熟，所以我们交谈都比较少。我自己认为最大的问题是，我目前一心扑在提高数理化和赚钱上面，所以是真的减少了很多社交活动，什么一起去校门口加餐呀，一起偷偷去买烧烤呀，一起去打开水呀······我都没机会参加。
没参加等于没机会培养感情，就等于大家没什么共同话题，毕竟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喜欢跟一个看着整天都在跟数理化奋斗的学生八卦周围的事情吧。
曾经我的新同桌兼室友覃月，在我解题的时候好心拉着我八卦，想帮我融入团体，结果是她越说越兴奋的时候发现我虽然身体转向她了，但是眼睛还盯着练习册上的题目，只能放过我去找其他人了，事后她说跟我说八卦让她感觉有种打扰了勤奋好学好学生学习的罪恶感。其实我真的不是不关心八卦，毕竟小社会还是需要好好接触的呀，只是正好那么巧合那天正在死磕那道题，唉，只可惜至此之后，班上真的就没有人找我聊八卦了。
同样的，寝室的其他室友也好心的不打扰我的勤奋努力，反而因为大家都默契的不想打扰寝室的安静，我们寝室的学习氛围特别好。
虽然没人跟我聊八卦有点信息闭塞，但是我有闺蜜团呀，我们不同班，但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她们都会想方设法的来跟我悄悄八卦一番。我也不知道她俩抽什么风，说是为了维持我勤奋好学的形象，每次过来找我都是拿着书本试卷之类的作为幌子，聊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这不，我刚到寝室没5分钟，她俩就都拿着试卷过来我的座位了。因为现在的学校的宿舍还没有翻新，所以还是老式的上下床，寝室中间是大家的书桌，一个寝室住了8个人。
“哎，看看，你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艾佳在我面前晃了晃她新拉直的头发，压低声音问我道，不等我回答就自己暴露了，“好看不，我去做了离子烫，学校不准烫卷发，但是离子烫拉直还是不得说。”
“拉个头发都要打报告，服了你了，”卢虹在旁边小声的吐槽，“她想剪个发型，但是发型师说要烫卷了才好看，不建议她剪，她就只有拉直了方便扎起来，她自己觉得好看些。”
“你可以剪短撒，齐肩嘛，这样在发尾烫个内扣的卷，搞得自然点就不得遭批评。”我低声建议艾佳，她倒是提醒了我，“我觉得我的‘天生爆炸头’也可以去拉直一下。”
“要得，只是拉直的话还是快，我们明天中午去嘛，一个小时就可以了。”艾佳是个绝对的行动派，而且这学期因为我们三剑客汇合了，她兴奋劲儿还没过呢，说干就干了。
“好，”我低声回了她，看了看时间，大声说，“该去上晚自习了，走吧大家。”
一路上大家也说说笑笑的去了教室。
等到第二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同桌兼室友覃月看着我那一头拉直的头发，好像见鬼一样，说：“林菱，你拉头发了？”
“额，对头，啷个了？”我装作不知道她对于“勤奋好学好学生”的我也会去关注外形这件事的震惊，很自然的反问，边还拿出物理书开始进攻电路题。
“没，没事。”看着这个又开始攻读习题的同桌，覃月觉得也许今天她只是偶尔抽风了。嗯，人设没有倒，还是那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转身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有不少人跟她有同样的表情，毕竟新同学“爱学习”的人设是深入人心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吓了一跳，幸好幸好。
等到晚上回到寝室，室友们终于有机会凑到我面前，那八卦的表情完全掩饰不住，李菲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林菱，你啷个突然想到要去拉直头发了哦？”
“呵呵，我就拉个头发而已，你们一副地球即将毁灭的表情干嘛呀？”我特意用普通话调侃她们，一边我还拿出剪刀和梳子，在书桌上摆好镜子和一个大大的塑料袋。
“哎呀，哪个不晓得你是专注学习的好学生嘛，看到你拉头发是遭震惊了一把撒。”秦涵涵在旁边插话说，其他人都在自己位置上关注着我们这里的动静，听到秦涵涵的话，都在点头。
“谢谢哈，你们就差没有直接说我是书呆子了哈，”我将额前的头发根据发量按照三角形规则梳好，打算给自己剪个简单的齐刘海，“我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关注学习，不代表我不爱打扮撒，你们不是说过我搭配衣服挺好看的撒。”哼哼，我是不会告诉你们，我的衣服都是我姐帮我搭配好的。普通人谁还会记得五六十年前流行什么，我总不能跟我70多的时候一样，整天都穿休闲套装吧，虽然我也想，但是目前这些服装都款式不允许呀。
“这倒是哈，你确实黑会搭配给，啷个搭配出来都楞个好看哦，有撒子绝招，普及哈撒，”覃月都座位就在我旁边，看着我拿着剪刀比划着要剪头发，她想伸手拉我，又怕剪刀伤到我，着急的说，“你干啥子，一哈剪烂了，明天不想见人了呀。”
其余几个人也急忙来阻止我，也是怕大家推拉会导致剪刀伤到人，只能口头劝说：“林菱，你不要冲动哈，剪头发还是去······”
话还没说完，我动作利索的“咔擦咔擦”就把刘海剪出来了，因为拉直的头发前3天不能洗头，所以刘海直接搭在我的额头上了，但是至少是把我的大额头遮住了，等过两天洗了头，用吹风机吹一下造型，妥妥的空气刘海。
“放心，我有经验，没问题的。”一边说还顺带这修饰了一下脸颊两边的头发，好歹看着顺眼了很多。我小心翼翼的洗了个脸，开始用吹风机和圆筒梳给刘海加一下工，使得它看着没那么挫。上辈子我真的是因为各种原因折腾得自己点亮各种技能，虽然不算精通，但是给自己剪个简单的发型还是可以见人的。
一寝室人看着我三两下就剪了一个还挺好看的刘海，还像模像样的准备要给刘海吹造型，连阻止我覃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亲爱的，我来了，”艾佳看我们寝室门没关，就推开门头两句还低声说着，到第三句时看到她们一群人围着我都位置，她又看不到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大声了起来，“你们干什么呢？”
“没事儿，我们聊天呢，你怎么过来了？”我错开覃月的位置看着她说。
谁知她一看到我，满脸震惊的说：“你哪个时候跑出去剪头发了，还好看也，啷个不喊我一起嘛。”
“刚剪的，我们看着她剪的。”王婵的语气有点飘，毕竟现在的初中生可不是几十年后的初中生那么大胆的。
这是艾佳也看到了我面前我正在整理的剪刀和塑料袋，一脸的懵：“你居然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牛X！”
这时我也整理好了书桌上的东西，拿了吹风机和圆筒梳，给刘海造型，完成后转过去面对大家，问：“这下怎么样，看着不奇怪了吧？”
一屋子人，顿时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个新发型算是经典款都“碎发齐刘海”，不过现在的发型师剪刘海通常都是很厚重的，看着会稍微有些死板，所以我这个稍微有点造型的空气刘海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我也要剪，我一定要剪，来，你现在就帮我剪，”果然是我的好闺蜜，使唤人可是毫不客气，“我请你吃大餐，30起步！”
“我真是谢谢您叻！”很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我任命的重新打开那个大大的塑料袋，让她自己拉开在脸正下方，开始给她动刀。
用同样的方法给她剪了个空气刘海，还因为是帮别人剪，手的姿势比较方便，所以修理得更好看些，给她得意的，二话不说立刻就回寝室去炫耀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帮我做清洁就跑了。”
说着一个扫把就出现在我眼前，拿着扫把的覃月，努力的睁大双眼，可耻的用娃娃脸对我卖萌道：“我给你做清洁嘛，你也给我剪一个刘海撒，要不要得嘛～？”
说完像是害怕我不答应，立刻又接着说：“我付手艺费撒，15，要不要得？······要不20？”看我没回答，她还主动加价了。
我其实只是有点震惊地愣住了，我这水平也可以靠剪头发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