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赚一笔
不过我很快回过神来。
“没事儿，15，来吧。”我也不矫情，外面理发店剪一次30，我这无牌照经营就算半价也是赚钱的，只是，要牺牲一点我今天的学习时间了。
“要得，等我一下哈。”覃月赶紧坐好，摆好了刚刚艾佳摆出的“标准姿势”。
我也不再废话，直接开剪。剪完头发，让她去把脸上的头发丝都清洗干净，我再教了她怎么给刘海吹造型，然后收了钱，打扫完清洁，我就去公共澡堂冲凉了。因为要小心头发不能碰水的问题，这两天冲凉都要带浴帽，感觉有点囧，而且就算带了浴帽都要小心翼翼的，所以会比较耽误时间，我就只能早点去冲凉了。
“大家都是同学，她还好意思收钱给。”秦涵涵看林菱去公共澡堂冲凉了，对着正在对着镜子欣赏自己都新发型都覃月说。
“对头哈，我还以为她不得收也，哪晓得还真的收钱给。”之前始终没有说话的王悦佳也搭腔道。
覃月在秦涵涵开口的时候就放下镜子了，现在看看大家都一副觉得林菱给她剪头发都不应该收钱的表情，有点不高兴的说：“我这个给钱的都没说撒子，你还管得宽也。再说了，去理发店剪个头发要30，好点的设计师还要收50以上，别个林菱剪这个发型你们之前见过没得嘛，新发型，才收15块，我都觉得我捡了便宜了，你们还觉得别个不该收钱，凭撒子呀，你是她哪个嘛？”
一连串都说得其他几个人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秦涵涵身为第一个挑起话题的人，总觉得覃月就是在说她小气，不服气的说到：“她又不是撒子发型师，大家都是同学，她还好意思拿我们做生意，本来就不应该，我没去告状都是好的。”
“哎哟，真是要遭你气笑了，别个招揽生意了没得？别个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她死党看到了要她帮忙剪了，我是自愿花钱求她帮我剪的，”覃月倒是没想到秦涵涵居然这么说，怕林菱因为给她剪头发被告状，就开始怼秦涵涵了，“你其实就是想喊别个林菱帮你剪头发，又不想花钱个嘛，好像哪个不晓得你的目的样。”
“我才不稀罕！”秦涵涵一副被说中心事的表情，有点色厉内荏的感觉。
“稀不稀罕你心头晓得，我做作业了，懒得给你两个扯皮。”覃月之前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的说中了，翻了个白眼回位置做作业了。
“好了好了，都是同学，少说两句哈。”一向喜欢做和事佬的苏恬这个时候出来各劝了两句，大家又重新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覃月开始整理书桌，问了除了秦涵涵之外的其余三人，然后和王婵一起也拿着洗漱的东西去澡堂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她们说的是林菱嘛，你这也能跟人吵起来。”王婵和覃月是邻居，两人关系一向不错，所以也没多想就直接跟覃月吐槽到。
“什么叫她们说的不是我，当时你又不是没看到，别个林菱没都没想给我们剪头发，你以为开了头，她还停的下来呀，”覃月这是自己有自己的一番考量，“我估计她也怕给我们剪了头发之后还有其他人不停来找她，像你们说的，都是同学，也不好拒绝，但是一哈来一个，一哈来一个，我估计她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就光给别个剪头发就可以剪到熄灯了。”
“没得楞个夸张哦。”王婵显然低估了大家对美的追求，听到覃月这么说，觉得她说得太夸张了。
“不管得不得，我不想因为我开了个头都原因给别个林菱找麻烦撒。你不要说你不想找林菱帮你剪哈。”覃月撇一撇嘴，又调侃王婵。
“嘿嘿，我也觉得这个刘海好看，比‘妹妹头’好看多了。”王婵也没有否认。
两人正说着话，看到我迎面走来，就下意识止住了话题，不过覃月并没有忌讳，打了招呼就直接把刚刚寝室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还小吵了一架，”其实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的，“谢谢哈，覃月，虽然说大家是同学，帮忙剪一下头发也没撒子，但是我也确实怕大家都来找我剪头发，一两个也还好，万一真的来个十几个，我又不好拒绝，所以你说收钱的时候，我觉得大部分人应该是舍不得拿钱来找我剪头发的，也算是不得罪人的解决方法了。毕竟找我剪也就是图各新鲜，好的技术还是要找专业的设计师撒。”
“刚刚覃月还说怕之后找你剪头发的人多，你不好得罪人，又要耽误你的时间。”王婵没想到覃月还真的说中了我的心思。
“哈哈，那我和覃月还有点心有灵犀哦，”我开了个玩笑就打算结束这个话题了，“没得事得，她们也不得真的好意思当我的面说这些话得，你们快去洗澡嘛。”
跟她们分开后，我就直接回了寝室，谁知刚到寝室就发现门口有五六个不认识的同学，我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紧跑过去，问：“撒子，撒子，啷个了？”
她们听到我问话，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就小声地对里面说到：“回来了，回来了，让别个进去撒。”
我一头雾水的走进寝室，发现艾佳带着三个同学在我的书桌旁边等我，但是房间里面并不吵，大家也都保持安静。
“啷个回事，你干了撒子？”看着艾佳过来，我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了。
“咳，我给你介绍生意来了，我就是觉得太好看了，就去她们的寝室炫耀了一把，说我死党给我剪的刘海，结果她们几个说也想剪我这个发型，”她一开始还挺得意的，后面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说剪一次20，得不得太便宜了，她们说你可以再说个价格。”
看着艾佳和她带来的同学，我摸着我的额头，有点无语了，但是想了想，又不能真的全部拒绝，那她估计会很难看的，这就太影响我们的感情了，就只好对她说：“我还能说撒子嘛，晓得我啷个就跟你甩不脱了嘛。”
我想了想，就对艾佳带过来的同学说：“我先说好哈，我给艾佳剪头发是不收钱的，我们寝室的同学我是收的15一次，其他同学统一收20一次，也不要到我寝室来，会打扰我室友学习的。报寝室号码我去你们寝室，清洁要自己打扫哈，而且你们自己要和室友沟通好，不要因为我去剪头发打扰到了的事情来吵架哈。最重要的是，我不可能一直跑来跑去的剪头发，所以每天最多剪16个人，最多跑两个寝室哈，人数不够16也是两个寝室哈。”
“要得，要得，我先登记，306寝室，6个。”正好在我面前的一个女生抢在第一时间就报名了。
“我们是309，艾佳寝室，也是6个。”旁边的是艾佳的室友。
“要得，你们先回去，我准备哈就去，先去306，再到309，15分钟后到。”既然决定了，我就干脆利落的开始整理我的私人物品了，毕竟我也才刚刚冲凉回来，手里还拿着洗漱用品呢。
看着镜子里面青春洋溢，一点毛孔都看不到的肌肤，我不得不感慨一句，年轻真好！上辈子因为初一的时候太好奇学校发的洗面奶的宣传品，也因为这个时候电视里都是“小护士”的广告的影响，我早早的就开始用洗面奶了，我总觉得这就是我皮肤不好的原因。这次我可是打算到20岁，或者长青春痘了再开始用洗面奶，所以我现在都是用清水洗脸，用郁美净擦脸，这个一直坚挺的国货品牌，值得拥有。
“林菱，给我们剪是15呀。”王悦佳看到我擦完脸准备出门了，急忙问我。
“对头，我给覃月剪的价格，室友撒，还是有优惠的，但是要自己打扫清洁哈。”我笑了笑，就开门赚钱去了。
“好了，明天早上如果头发翘起来了，就拿水梳一下或者洗一下，直接擦干梳直等头发自然干就可以，或者时间够的话用圆筒梳和电吹风这样吹一下就可以了。”等终于把最后一位“顾客”服务完，还有1小时就到熄灯时间了，我收了钱就赶回了宿舍。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全部等到起你回来收钱哦。”王婵见我一踏进寝室门就开玩笑到。
“嘿，姑娘们今天都这么整齐的没有看书，着实下了我一跳呀。”我故意搞怪的用川普带着点古腔说话。
“亲，快点，抓紧时间，一哈儿熄灯了就搞不成了。”王悦佳很积极的走过来拉着我就来到她的位置。
我一看，呵，还真是做好了准备，塑料袋都准备了好大一个，任命的准备重新开工，说：“来吧，客官请坐好！”
“哎哟妈耶，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楞个搞笑给，放心，我们几个已经定好顺序了，一个一个来，今天时间不够的可以明天再剪。”王婵看来是被我的真实性格给吓到了，也乐到了。
“那就多谢各位客官体谅了！”我装模作样的鞠了个躬，就开始正经的剪头发了。
今天是真的速度够快，幸好质量还是有保证的，主要是真的只是简单的剪个刘海，修一下两边的头发而已，所以寝室其余6个，除了何欣这一周都请病假不在，把排在最后的秦涵涵的头发都剪好了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打扫清洁。
熄灯后，大家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聊天。
“我之前还怕我们全部剪一样的发型走出去要变得嘿奇怪，这下我放心了，林菱你还真的是个发型师给，看起来好像都差不多，但是有些又有点不同给。”覃月就睡我上铺，趴在床沿上跟我低声说。
“大家长得不一样，剪出来效果肯定不同撒，像思思就比较适合稍微厚一点点的刘海，你看我刚刚剪的适合就帮她调整了好多次嘛，其他人也是，我会边剪边调整一下。”我很简单的说出真相。
“林菱，谢谢了，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剪妹妹头。”赵思思因为晚自习请假出去了一趟，所以一开始没有看到我给自己剪头发的“壮举”，只是看到覃月的发型问了起来，就决定要尝试一下，所以才报名的。
“说勒些，你们都是给了钱的，所以不要楞个客气，而且我不会修剪后面的头发，所以等长长了，可以去理发店找发型师整体修理一下，发型师看了发型都会剪得比我好的哈。”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哎呀，不要那么矫情了，虽然我晓得我之前说那些你肯定已经晓得了，但是还是给你说声对不起哈，林菱。”秦涵涵的语气里都听出来她的不好意思了。
“扑哧，我还想你要憋到哪阵儿去，刚刚别个林菱给你剪头发的时候，你就一副想说又不说的表情。”王悦佳是秦涵涵的下铺，吐槽到。
“没事儿哈，大家都是同学，这些事情都不要放心上，过了就过了哈。”我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先不说我都心理年龄都问题，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大家伤感情。
本来就是单纯的青春年代，大家说开了就渐渐开始聊一些其他都话题了，说着说着也就睡着了。
在第一次月考之后，大家有人欣喜，有人被深深打击，我虽然很努力的学习数理化了，但是这三门课程始终拖我的后腿，郁闷得我这之后的所有假期都砸在这三门课程上了，不求一定要拔尖吧，好歹也要及格奔优秀呀！
专注在学习中的人，是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的。我也将家里的其他事情都放在一边了，与数理化死磕的同时，还要在文言文、历史、地理、生物的包围中锻炼我那可怜的记忆力。直到初二的寒假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2002年的第二个月，我带着行李兴高采烈地回菜市场去，却发现我家空了，我吓得赶紧打电话给我妈，问她的时候她才突然一下反应过来，居然没人告诉我，我们搬-家-了。
这时候离上辈子搬家早了大半年呢，所以我是一点心理准备也没做，完全没想到我居然被“遗弃”了。
“啷个突然搬了呀，发生撒子我不晓得的事情了？”我是真的被吓到了，问的时候声音都有点发抖，难道是我妈这辈子生病的事情提前了？
“哎呀，没得撒子特别原因得，去年不是就说了的嘛，我们看中了一套房子，你初一下学期刚开学那阵儿就开始装修了，我们算到都空了一个多学期了，可以搬进来了，正好你今天开始放假了，我们就搬过来了撒，在兴兴路这边，你姐没给你说所。”我妈一副你应该知道呀，你怎么不知道呢都表情，理所当然都说着。
“你们说的是看中了一套房子，之后，买房子啷个就没得人跟我说一声呢，”我倒不是不高兴，而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买了上辈子这个时间段住的房子，我都不用问门牌号，就知道是1单元401号，“搬家也不给我说，我还回菜市场这边，结果看到年嬢嬢在这里，我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我以为你姐姐和你妈妈给你说了的，他们都没给你说所，结果我们一个都没给你说，哈哈哈哈哈。这学期你住校，晓得啷个回来都时候又正好一次都没说到这件事哦，”我爸在旁边笑着补充到，“快点去打个车过来，都不跳表，1单元401，两室一厅，你和你姐一个房间，我亲自盯着装修的，绝对好看。”
不说这件事，我还想不起来上辈子这套房子那雷死人的装修，还什么特色电视墙、特色罗马柱、特别的厕所······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你们真是好样的，我是不是亲生的哦，搬家居然可以不带我，真的是，可以去评比年度最佳父母了，”果然是同样的父母，同样的味道，这简直跟上辈子一模一样呀，上辈子我被搬家的消息搞得太兴奋，没来得及吐槽他们，真是没想到呀，照理说我这辈子存在感强烈多了，怎么还能出这种事儿呢，“我现在就去打车。”
等我打车来到“新家”，看到上辈子那熟悉的装修，内心不停吐槽的同时我居然还小小的怀念了一把。
“姐姐没回来呀？”到家没见到我家女皇大人，我稍微有点惊讶，毕竟她比我先放假，我还以为搬家不带我这事儿这次也有她的份呢。
“她说有个作业明天收尾，明天下午回来。”我爸从厨房回了我一声，我妈正在他们房间里面整理行李。
“那你们之后来回菜市场做生意不是不方便？”虽然怀念，但是这装修依然雷人，我只能赶紧转移注意力，也问出了我最关心的一件事。
“我们这几个月都考虑好了，明天我就把这个摊子转给你年嬢嬢了。这几年一到冬天我风湿就开始痛得狠了，冻疮搞得手都烂完了，一年四季都好不到，要不是因为屋头太穷了，哪个真的想天天在水汤汤里面站起嘛。现在你爸爸这边又开始有点忙不过来，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虽然现在奶茶店还是没得我们卖鱼的生意赚得多，但是生意也越来越好了，我们觉得可以专心做奶茶店的生意，像你姐姐说的暂时是赚得没得楞个多，但是轻松多了，最主要是干燥些，没得楞个潮湿。你爸爸把奶茶店的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勒些全部都办下来了，我们还买了个奶茶封口机，以后奶茶和烧仙草都封口，打包方便，吃烧仙草撕开封口就是了，”老妈一边帮我整理行李，一边说着，听得出来，语气里有很多不舍得，但是更多的是对新生意成功的期待，“你姐姐说身体重要，而且暂时赚得少，不是一直都赚得少，现在吃烧仙草和珍珠奶茶的人慢慢多起来了，说明这个生意是有前途的，我们可以好好做这个生意，我觉得还是有道理给。”
“对头，那你们之后就专心做奶茶生意了撒，我前两周突然有个想法，等明天姐姐回来了，我们开会讨论一下。”我没想到老姐已经开始帮我铺垫了，当即就打算趁早将我们讨论的计划提出来。
说起“开会”这个事情，是从我初一打算开奶茶店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算是开始在家里有了话语权了。而且老妈说，奶茶生意是我的主意，也是我琢磨的配方，所以当时在第二次开会的时候全票通过决定，奶茶生意盈利后每月给我二成分红，等以后生意做得好了，就每年分。虽然我觉得我不是那种拜金的人，但是咱老百姓谁不爱人民币，所以我是毫不客气的请老妈给我拿户口本带我去银行给我开了一个存折，这就是我以后各种计划的基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