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大学生活（18）
达视？那个想买我小说电影版权的公司。
“他们怎么打给你了，合同有什么问题，直接邮件讨论就行了，不用见面吧。”我今天真的有点懒得出门。
“版权的事情，如果跟叶总聊通了，之后也就没有大问题了，目前的负责人也是要跟叶总请示的。别懒在家里了，待会儿聊完了陪你去吃鸡煲。”周儒实在太了解我了。
我用非常正经正式的语气说：“既然是大Boss，那肯定是要去见一见的，能不能成，把事情定下来也好。我们是去吃罗湖那家吧？”
“······我10分钟就到你小区门口，你抓紧时间。”周儒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前面那几秒的停顿是几个意思？”我看着手里的电话，撇了撇嘴。
想了想他说的时间，我迅速去换了身衣服，抓了抓头发，检查了一下包里的物品，就穿鞋子下楼了。
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还等了2分钟周儒才到。
上车扣好了安全带，我得意地对他说：“够迅速吧，随时欢迎你来临时约饭哦～”
周儒开车间隙，瞄了我一眼，说：“也就你这种才能出门那么快了。”
这话······我品，我细品：“你几个意思，什么叫我这种，我怎么了？”
“没怎么啊，挺好的。”周儒看都没看一眼，笑着说。
我瞪了瞪他，看了看身上，里面是一条到膝盖上面的浅绿色底碎花吊带裙，外面搭配一件休闲的浅绿色小西装，下面是一双白色撞绿色粗跟凉鞋，半休闲风吧，没毛病呀！
我不服气的跟他说：“你说是见客户，我今天还刻意穿了我姐的高跟鞋呢，虽然这双只有3cm，也很有诚意了吧！”
“呵，我没别的意思，今天你穿得很漂亮。”周儒的话里都带着笑意。
哼！这夸赞也真是肤浅，好歹把笑意憋住了再说话吧。
“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很少见其他人这么搭配，挺好看的，”周儒这次说话语气就正常多了，“我听朋友跟我说，达视明年计划拍4部电影去冲击奖项，目前剧本还没有定下来，叶总这个时候约你，我估计是想把《逍遥道》也规划进去。”
说到正事，我也立马收心：“那我可以这么理解吧，如果《逍遥道》被定位明年的重点制作的话，那只要我的剧本写得好，就不会被粗制滥造？”
虽然是问句，但是是肯定的语气。
果然，周儒也给了我肯定答案：“不仅不会粗制滥造，还会往精制上走，但是相对的，导演对于剧本的要求也会更高，如果你的剧本达不到导演的理想效果，很有可能被大改。”
同时，也给了我一个不那么美好的消息。
我靠着座位上，闭门想了想，然后伸了个懒腰：“算了，反正不管怎样，今天应该能有个结果，能签就签，不行就算了。”
周儒停好车，笑着说：“你倒是想得开。”
我下了车，望了望四周：“不然呢？对了，那个叶总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这不是会展中心吗，在这儿见？也好，散会就在附近选一家店铺吃也可以，突然觉得去吃鸡煲有点远怎么办？
周儒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看什么呢，这边。叶总今年51岁了，在业内来说算是和善的，因为一直跟着他祖父做生意，行事作风比较沉稳，但是他是个成功的商人。”
“你这是不是叫做话里有话呀？”这种形容真的是太有内涵了，我笑了笑，快走两步跟上他，“那这叶总是不是就是那种会一来就‘久仰久仰’的人啊？”
“咳咳，反正你注意应对就是了，”周儒放慢了步伐，“不为其他的，就为了那即将胀鼓鼓的荷包，你也用心点吧。”
“哪里有胀鼓鼓，我这是一锤子买卖，又不能拿电影票房的钱。”我扁了扁嘴。
周儒顺手又是一个脑瓜崩：“你知足吧，你这版权又不是卖断的，五年而已，还只是电影版权，要想分票房，你就答应卖断给人家呗。”
我想了想：“也是哦，嘿嘿，人不能太贪心，阿弥陀佛！”
周儒无奈的摇摇头，我们说着走着，就走进了会展中心。
“今天里面正在办车展，不算是正式会谈，但是，今天谈的事情，在正式会议上结论是一致的。”周儒带着我在里面穿来穿去。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既然要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但是说不定这是人家大Boss的什么怪癖呢？
于是我理解的说：“懂～反正今天要是没谈拢，后面的会议应该也不用谈了，是吧。”
周儒被我的话说得走路的脚步都停了一下：“······你这么理解，也没错。前面那位穿灰色西装的就是叶总了。”
我往前一看，低声说：“哟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但是那版型、那材质，一看就是名牌货，贵死了吧？”
周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也低声回答我说：“阿玛尼今年的新款，你说呢？”
我不说！反正我一直都是小民思维，很少关注名牌，这方面是老姐比较清楚。
没等我继续打量，我们就已经走到叶总面前了，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应该是他的秘书。
“叶总，你好，我是四月文学网的总编，周儒，这位就是《逍遥道》的作者淡雪，林菱小姐。”周儒先伸手，要与叶总握手，但是他说话一向是不卑不亢的，既不会让人觉得他高傲，又不会让人看轻他。
在介绍到我的时候，我也配合的给了一个非官方职业化的不露齿微笑。
叶总看着才40上下，体型微胖但是还算匀称，穿着西装能看得出，有点肚腩，但也算不上中年发福那种，整个人笑得很和气。
他很热情的伸手握上周儒的手：“你好你好，周总编，年少有为啊，久仰久仰！”
我脸上保持得体的微笑，手很隐秘的在周儒的背后戳了戳。
周儒似乎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跟叶总寒暄：“哪里哪里，叶总才是让周某敬仰已久，今天能有机会见到您，我也是蹭了淡雪的光啊。”
得，这话题转到我身上来了，真是棒棒哒！
于是我立刻伸出手：“叶总，你好，我是林菱，笔名淡雪，《逍遥道》的作者。”
“你好你好，”叶总伸手跟我握了握，就礼貌的松开了手，“不瞒大家说，我其实也是雪神的书迷来着，哈哈。”
我可没有当真，但也不会傻傻地去戳破：“是嘛，那是我的荣幸。”
叶总这样的人精，肯定也知道我不会当真：“从《逍遥道》到最新出的那本《普通人家》，我每本都看了的。其实从2004年开始，我就想买下《逍遥道》的影视版权了，但是当时联络致远文学的张总编的时候，他说作者不打算卖，我也只能搁置了。”
“呵呵，谢谢叶总这么捧场，当时我没那么多精力来处理这方面的事物，所以就让张叔帮我全部拒绝了。”废话，当年跟现在比，淡雪的名气涨了可不止一倍两倍。
我们走向车站旁边签约的空位坐下，我见到有工作人员过来跟叶总这边的人交涉。
叶总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哦，刚刚看中了一辆车，我们聊我们的，让他们去处理就好。”
既然没有打扰，我也就此收回了目光。
“昨天下午的林小姐传过来的合同，我已经看了，这一份是我们的答复。”叶总接过旁边一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我。
我双手接过来，看了看周儒，得到他示意的眼神，于是对叶总笑了笑：“不好意思，叶总，那等我先看一下文件。”
“请！”叶总端起桌上工作人员准备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我看了看合同，改动不大，除了昨天写进去那条关于导演和演员的甄选的内容被删除了，其他的内容都跟我之前传过去的相同，违约金的金额稍有变动。
“叶总······”我想了想，应该怎么说这件事。
“哎～你先别说，让我猜猜你想说的是什么？”叶总突然表现得像个小孩子。
虽然合同上我是“甲方”，但是这种情形下，我觉得我是实际上的“乙方”才对，所以除了配合，还能怎么样呢？为了荷包鼓鼓，我也得配合呀！
“我们公司的出品，相信刘副主编也跟你介绍过，周总编也应该知道的，就算不是重点制作的剧目，也不会随便拉个导演就拍了。我之所以拿到这个部分，是因为目前的状况是，导演来选择剧本，如果一个导演对剧本不感兴趣，后果是什么，大家都明白。”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虽然我是雪神的书迷，但实话实说，写小说和写剧本，这是两回事······”
“这是第一部分的剧本，不如您看看？”不等他说完，我就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份打印出来的剧本。
“······”叶总被我的行为打断本来还有点不高兴的，但是看到我拿出来的东西，又有些惊讶，他接过剧本翻开就看，“那我先看看再谈。”
我看着叶总时不时的皱着眉头眉头，心情还是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旁边周儒递给我一杯茶，还低声在我耳边说：“淡定点，拿出你当初跟我们谈合同的架势。”
我抿着嘴憋住了笑，赶紧喝了口茶，又恢复了那个非官方职业化微笑。
见我恢复了状态，周儒就不再帮我添茶了。
剧本比较短，而且只是一个片段，所以叶总只是花了几分钟就看完了。
“呼，”他呼出一口气，想了想，“林小姐，剧本的改编已经完成了？”
“嗯！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专门来改编剧本，总算是完成了。”我也不打算隐瞒。
叶总看着有些激动：“林小姐，不如这样，合同，咱们就照着你之前传过来那份签，不用修改，前提是，我要看完整的剧本。”
“叶总·····”周儒似乎想说什么。
叶总伸手打断了他，对我说：“林小姐，如果完整的剧本都是这个片段这样的水准，那我相信，不用加那个条款，导演人选也会由你来挑选的，再加上你本身就是小说的作者，那演员的人选由你参与甄选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他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放好茶杯才接着说：“不瞒你说，我之前拿掉那个条件，主要也是怕剧本创作出问题，根据我们的经验，有的剧本在导演参与修改之后能够拍出来的效果确实会更好。”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实话实说，其实······那个违约金，我确实是故意写来让你们修改的······”
叶总这次很豪爽的说：“林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你书迷，完全明白你的心情，也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写。我也很肯定地说，如果完整的剧本是这种水准的话，那个违约金就永远只是合同上的一个条款而已。”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既然叶总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应该表示表示，那择日不如撞日，叶总你今天如果时间充裕，不如就耽误点时间，简单翻一翻吧。”
我拿出了剩下的部分，放在桌子上。
叶总也不啰嗦，交代旁边的男秘书：“你去给大家安排点糕点之类的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后一句是对我们说的。
“请！”我对他笑笑，接着就拿出手机专心的看了起来。
我起初还时不时的关注一下叶总的状态，后面就完全投入到手机里面去了。
过了一阵儿，周儒突然靠过来：“所以，那个去人家评论区下面催稿的人真的是你？”
“吓我一跳，你怎么偷看人家手机呢，懂不懂礼貌了！”我低声控诉。
“还好，知道用小号，否则你的评论区肯定要被你那群嗷嗷待哺的书迷给掀翻了。”周儒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笑意。
我瞪了他一眼：“你给我保密，知道不，这是我的人生乐趣，可不能被你就这么剥夺了！”
“你说，你那些书迷知道你不好好写自己的书，跑去追人家的书，让他们一直被你吊着，会不会想把你吊起来打？”周儒越说越觉得有趣。
“我现在的心情是：我催更的作者竟然在另一个作者的小说下催更，我觉得我的心情有点复杂。”对面的叶总突然插话道。
“咳咳······叶总，你看完啦，怎么样，有什么感想？”这话里怎么有股哀怨。
叶总把剧本放回桌上，拿起女秘书新打印出来的两份合同，签上字递给我，说：“我虽然不像书评区那些孩子那样上瘾，但是想到我在等着更新的时候，你竟然不是在老老实实更新，而是去催更别人······要不是看到这个剧本，知道你这一个多月没有荒废，我都想去书评区把你拉出来批斗一番了。”
“叶总，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这个时候周儒举起茶杯跟叶总碰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