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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周天星斗大阵

王让也发觉事情蹊跷,对门生道:“再探。”

顾君复看向无戚,迟疑道:“无戚姑娘,不知你可否……?”

无戚明白他的意思,迟疑一会道:“最多能再撑半个时辰。”

顾君复道:“足够了。”

无戚走到沈含跟前,道:“沈前辈,得罪了。”咬破手指,又是一道封印。

几人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这女子一出手,竟然就封印住了,袁旷比较冷静,虽有怀疑,却不问,王让却坐不住了,他打量了无戚一阵,摸着下巴道:“君复,这小姑子你从哪带来的,倒有几分本事,不过,为何一点法力也没有?”

何隐也看向她,似乎很想知道答案。

无戚正担心顾君复乱讲,萧枫忙上来道:“我皇兄在顾山代父皇出家,这是无尘居士派来给我皇兄的侍女。”

王让嗤道:“无尘居士?怕早就明珠蒙尘了吧,弃钟离寂不顾,却来投靠劣迹斑斑的江阴派,他派侍女给你皇兄,怕是别有居心吧,你皇兄果然是个大好人呀,来者不拒?”

萧枫听到别人阴阳怪气,绝没有不回击的道理,他十分不客气道:“这女子惹怒了袁文通,我皇兄宅心仁厚,收了她当婢女,本是为了救她一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再者,我皇兄就是收了她房,又与你何干?哦!我忘了,王让,你该不会对我皇兄——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劝你最好放弃。”

王让气不打一处来,唰一下拔出剑,红着脸道:“出去打!”

无戚一看这还得了?是不是该劝一下,但想着他们自己斗嘴,与她何干,便忍住想劝架的冲动,静静看戏。

何隐道:“阿让,不可冲动。”

王让不听,袁旷只好挡到萧枫前面,道:“王让!不可莽撞。”

想来袁旷的话对王让还是有些作用的,他狠狠瞪了萧枫一眼,还是将剑收了回去。袁旷又对萧枫道:“王爷,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枫道:“讲。”

袁旷不恼,道:“士居派虽重文章轻修为,不以修仙为念,门中弟子多出仕,但士居派有个规矩,不与朝廷有往来,故门中弟子若出仕,便当自愿与师门断绝关系,从此再不可回山门。师父教授殿下文章诗词,是不想拂了当年栖梧夫人的面子,且师父教授殿下,不在小寒山,而去建康,为的是不与朝廷有所牵扯。小寒山乃我士居派仙府,从不留朝廷中人,殿下在此久留,恐有不便。”

萧枫听罢,看了一眼沈含,他在调息,且袁旷的话他一般不干涉,只好不情不愿道:“老头子,我本来以为可以来看你入魔的好戏,不过看来没机会了,你最好好好留着你这条命,我在建康备好酒等你。”说罢便下山了。

无戚听了这么多,只觉得好笑,顾君复这个士居派首徒,真实身份可是当今太子殿下,他们怎么没发现,以沈含的精明……所以,顾君复被逐出师门,难道是……

半个时辰很快就要过去了,顾君复终于坐不住,去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回来,何隐看出了他的担心,道:“难道阿诉出了什么事,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耽搁的。”

袁旷也有此担心,顾君复道:“我去看看。”

袁旷和何隐忙拉住,调息的沈含也终于睁开了,道:“你这一身伤,还要用瞬行术,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何隐道:“我去。”

大家点头,何隐去确实最稳妥,他的功力在王让之上,而且他的轻功在乌程七友里面是最强的。

可是才没到一炷香的时间,何隐却回来了,面色凝重。

王让问:“怎么,没见到姬诉?”

何隐喘了口气,道:“我在十里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朝小寒山拿着姬诉的剑朝小寒山来,我追到这里,人却不见了。”

几人听了神色凝重,顾君复道:“我去看看吧。”

袁旷道:“君复,你伤重,我去。”

顾君复道:“师兄,士居派正值为难之秋,你不能有任何闪失。”他第一次叫袁旷师兄,袁旷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儿戏,他们不能随便动了。

正好这时,有人来报了,那门生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在几人的威压下将实情说了出来:“禀……禀告各位师兄,姬师兄在来的路上,被杀了。”

沈含一口血喷出来。

顾君复冷静了一下问:“何人所为?”

那门生道:“不知,武功路数很邪门,看不出来是何人所为。”那门生拿出一块布条道:“这是姬师兄死前留下的。”

众人看了,那是一块手绢,上面绣了兰花,更要紧的是,上面用血写了个“和”字,写得十分歪歪扭扭,想来是情急之下写的。

袁旷看了一眼,断定道:“这是师妹的手绢,没想都阿诉一直留着。”

何隐道:“这个‘和’字,是什么意思?”

王让道:“阿诉这是让我们团结,在这种时候,我们千万不能从内部分裂。”

那门生将姬诉受伤的状况说了,何隐沉吟半晌得出结论:“按你所说,阿诉乃中邪术而死,这邪术,和君复的伤很像,而那种邪术,应该只有一个人会。”

袁旷道:“你说的是?不可能。”

无戚简直要气疯了,说了半天到底是谁呀。

王让道:“有什么不可能,他那么邪门,指不定起死回生了呢。”

袁旷道:“我试过招魂,完全没有他魂魄的踪迹,应该,确实死了吧。”

那个门生听他们一说,特别害怕,颤抖着道:“这是诅咒,是诅咒,一定是那个人回来复仇了,他一定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何隐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怕什么,作为士居派弟子你丢不丢人,就是他回来了又如何,袁旷能杀他一次,就能杀第二次,我管他多么邪门,他要是敢回来,我一定打得他魂飞魄散。”

此时,顾君复喝道:“够了!别说了!”

顾君复一向从容沉稳,此时却少见地发了火,王让何何隐都十分奇怪,无戚本想说什么,却被顾君复眼神阻止,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说,其实她想说的是,怕是柳天恢。

几人还在悲痛,无戚见沈含拔剑要自杀,忙抽出袁旷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了沈含的剑,她擦着汗道:“幸好幸好。”

却没见几人都审视着她,王让一向对剑法特别着迷,无戚挡剑法的姿势之巧妙,直接让他热血沸腾了,而袁旷却若有所思,顾君复面带忧色。

这边大家表情丰富,那厢无戚却忍不住数落起沈含来:“我说沈老前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悔之,我们大家在想办法救你,你却想不开自杀,这让我们如何想?况且,噬魂铃乃上古神器,你自杀就能解决吗?”

何隐因刚才的剑法,不敢小瞧了她,也跟着劝沈含:“是呀师父,虽然阿诉遭了意外,我们都十分悲痛,可这个关键的时刻,还是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门里有哪些修为不错的弟子,都叫过来顶上,虽然我们乌程七友只剩四个人了,但门内弟子众多,总能找到能顶上的。”

沈含叹道:“不可,周天星斗大阵不是儿戏,普通修士根本无法胜任,要是一个不小心,我走火入魔了,反而造成大祸,况且,士居派弟子轻修为,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有人能行。”

何隐问道:“袁旷,那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士居派不仅危害苍生,还要毁于一旦吗?”

无戚终于不再沉默,她是不想管,可如今不得不管,况且,姬诉的死,和她未必没有关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况且若让噬魂铃流到外面,岂不要危害天下苍生,这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她道:“顾君复,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王让道:“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心情帮你的忙?”

袁旷拉住他,顾君复道:“你说。”

无戚道:“我要你布阵将小寒山围住,不准外人来破,要能抵御布阵高手的那种,而且,不能让人进来看到我。”

顾君复想也没想道:“可以。”

袁旷道:“君复,你有伤,我和你一起来完成,我一直在研究改善小寒山的护山大阵,正好有些收获,想来除了柳天恢那样的布阵高手,别人轻易没法破。”

无戚心道:……她就是要防柳天恢呀。

王让无语了,这火烧眉毛的时候,竟然连袁旷都跟着胡闹。

但也没办法,看来士居派只有这个水平了,她叹了口气道:“也罢,不过,你们还是尽量将阵法布牢固一些,还有,将小寒山的所有门生叫来守阵,以人气加强阵法,不是你们士居派的绝技吗?”

袁旷和顾君复各自拔出武器,很快将阵法布好,何隐暗吸一口气:“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片刻之间就可以布好阵法,简直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如果师父真的被噬魂铃控制了,想来也冲不出这阵法。”

无戚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叫上古神器吗?你一个小小的阵法,能挡得住?”

她看沈含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对顾君复道:“借你的刀一用。”

顾君复将刀给她,她往手臂上一划,用自己的血画了个巨大的北斗七星,她道:“听好,人数不够,顾君复,贪狼位最重要,你来守。王让,你守巨门,何隐,你守禄存,文曲让那个小屁孩来,廉贞我来,至于武曲,让这把昭明神刀来,袁旷,你来守破军。其它门生,便是满天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