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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法学学者,包括埃琳娜·卡根在内,都批评过确认听证会,说它们没向参议员说明被提名人的观点,也没向公众说明解释宪法意味着什么。参议员们不讨论宪法,反而把一些小的道德问题鼓吹成大问题。罗伯特·博克非常坦率,但对他没多少好处。绝大多数被提名人都尽量不说实质性的东西,他们这么做是有充分原因的。如果你说了一些话,这不可能把对手转变成支持者,而且还有出丑的风险。而且,或许最重要的是,你可能送给了对手用以攻击你的弹药。不过,学术研究表明被提名人在听证会上的坦率程度只有略微降低。
持续最久的一个插曲发生在罗伯茨听证会甫一开始罗伯茨在开场白中拿“好球坏球”作比喻的时候。显然罗伯茨对“裁判员”这一比喻经过了深思熟虑,没有把它用作对某个意料之外的问题的自发式回应,反而一开场就把它用在了参议院。但对熟稔法律或棒球的人来说,这一比喻落空了。罗伯茨作此比喻是为了说明法官们并不是只会编故事或基于他们自己的个人价值观来解释宪法,这是标准的保守主义者对自由主义法官的批评。它利用了一个独立于裁判员价值观之外的一个“客观”现实的形象。因此,宪法也是一样,要么意味着女性有权作出有关堕胎的选择,要么就是相反。
批评人士马上对该比喻的两个方面进行了改动。他们说,法官们无法避免作出别人可能不同意的判决。毕竟,这就是我们把他们叫做法官的原因。有关递交最高法院的那些不同类型法律问题的客观“现实”是不存在的。有些判决可能并不难,就像很容易判定一个中路快球是一个好球;罗伯茨的比喻适合此类判定。但是,有时候判定十分困难,正如有时候很难得知一个切角的曲线球在击球区里面还是外面。最高法院中最重要的判决就是这样的。判决难下的时候,法官们就不得不转向某个地方,比如司法哲学,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