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们都慢慢长大

朱煦煦读四年级的时候，彭昇读六年级，这一天，彭昇突然来四年级找朱煦煦。

朱煦煦准备出去的时候，程曦怡看抢先一步冲上去握住彭昇的手。

“大队长好，我是四年级的中队长。”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程曦怡。”彭昇居然不认识程曦怡，程曦怡在他们年级已经是够风云的人物了。

那时候，好学生都只跟好学生玩，而彭昇因为成绩优异，还会唱京剧，在学校可受女生欢迎了。

朱煦煦会唱歌，每次六一儿童节，朱煦煦都会去露一手，这已经成为她的个人表演节目，而老师也习惯把班上事务交给朱煦煦完成。

程曦怡跳舞跳得很好，但是程曦怡不怎么管理身材，常常吃很多油腻的事务，为此，程曦怡的爷爷奶奶经常教训程曦怡。而程曦怡这时候就会去朱煦煦家吃饭，张萱现在脾气比以前好了一点，朱文因为升职，不用去开火车了，换成了管理岗位，这样每天朱文都会去学校接送朱煦煦然后回家做饭。

而朱煦煦现在很少想起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朱煦煦这几年都没有回老家，自然省城里没有人会提起那个去深圳五年多的母亲。只是朱煦煦还是想去深圳读大学，找到自己的母亲。

她很少写作文关于母亲，都是关于父亲的。而彭昇在这一年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他母亲患上乳腺癌去世，本身他已经够不爱讲话了，现在更是沉默寡言，而马上他要升学考试了，这天上午，朱煦煦坐上公交就看到彭昇跑着上来，走到她旁边位置坐下。

“你填一下同学录。”彭昇将毕业的同学录给了一张给朱煦煦说道。

“彭昇哥哥，你是不是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国外读书？”朱煦煦询问道，小区里经常都在讲彭昇的爸爸打算把彭昇送去美国上学。

“到时候看，我现在还在考托福。”彭昇回答道。

“你会继续唱歌吗？”彭昇问道。

“嗯，会一直唱下去吧。”朱煦煦回答道。

“你呢？会一直唱京剧吗？去了国外也唱？”朱煦煦看着阳光照在彭昇的脸上，反问道。

“我不会唱了，以前是为了我妈唱，我妈喜欢，现在她不在了，我再也不想唱了。”

突然空气一阵沉默，朱煦煦不知道如何接过彭昇的话，劝他一直唱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理由，也同样有放弃的权利。

那个夏天，朱煦煦看着小区里那个男孩背着行囊，离开故土，飞去了遥远的地方，朱煦煦还是没有把同学录写好给他，因为被程曦怡要走了填写自己的信息还回去给了彭昇。

这几年，朱煦煦每次和朱文张萱朱梅梅一起照全家福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多余。她一直叫张萱为“张阿姨”，外人一听了然于心的样子，家里依然有无数争吵声。张萱不像前几年乱扔东西了，因为有一年张萱和爸爸朱文吵架的时候，就把家里的玩偶乱扔下去砸伤了小区的邻居，只是轻微的伤，但也花了不少钱，朱文和张萱又是送医院又是上门赔礼，邻居才慢慢消气。

朱煦煦和彭昇彻底失去了联系，很快，朱煦煦也要小学毕业，按照成绩，她应该考得上省重点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