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的峥嵘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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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派人接洽显无能 上门寻仇出恶气

徐世贤村的后山上,一个被取过石头的凹坑里,穿戴厚实的贾锦荣和一个戴着毡帽,身穿皮袄的年轻人正在说着什么。贾锦荣脸色铁青,满面怒容,年轻人每说几句他便严厉斥责。此人脸上多处淤青,毡帽下露出的脑门上还有两个鸡蛋大小的包,鼻梁上粘着胶带,鼻骨好像已经骨折了,发出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回音,他每回答一句贾锦荣的询问,便要倒抽一口凉气,舌头不由自主的往嘴角舔去,看样子嘴角也被撕裂了。此人正是贾锦荣日前派往八方道总坛替代“鹞子”重新接洽的人。

由于“鹞子”的出色表现,在八方道内短短经营几月,便已经筑牢基础,几经运作,把慈海推上坛主的宝座,让他变成自己的傀儡,把这个志大才疏的坛主玩弄于股掌之间,一众道徒在他的收买下都俯首帖耳,惟命是从。八方道总坛俨然就成了他们的大后方,可以在那里收集情报,招募死士,制造社会矛盾,拉拢收买、威逼利诱基层干部,执行上级下达的各项命令。“鹞子”更是利用道徒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粮行纵火案,这得到了上级的大肆表扬。此次接上级命令去截杀蒙区高级将领乌兰巴尔思,没想到却沉沙折戟,殒命山崖。上级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安排人手向贾锦荣送来组织上的慰问,并让贾锦荣迅速侦查八方道是否暴露,若八方道暴露,尽快安排那些掌握一些机密、对党国忠诚的道徒转移,若八方道没有暴露,则要尽快派出人手接管八方道总坛的工作,加速壮大武装力量,高效实施军统察哈尔站制定的“春雨行动”,以配合军方的攻城计划。

贾锦荣几次侦查后,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这次刺杀行动人员身份泄露的情报,眼看着已是过去数日,中都城内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异样,八方道也和往常一样一片风平浪静。由于任务艰巨,时间紧迫,他不敢再耽误下去,随即派出城内潜伏特务“斑鸠”前往八方道总坛去和慈海接洽。

当“斑鸠”来到八方道总坛门口准备进入院内的时候,被看门的给拦了下来,他仗着自己是来接替“鹞子”工作的,也深知“鹞子”在八方道的地位,也不多想,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事拜会慈海坛主,请让我进去。”

看门人问道:“不知你是何人?有何事面见坛主?”

“斑鸠”有些不耐烦,板起面孔说道:“见了坛主自有分晓,你只管让我进去就好。”

看门人看他气势颇足,也不敢强加阻拦,只好说道:“你且稍等,待我通报坛主后再请。”说完便让他在门口先候着,自己前去通报。

慈海听完看门人禀报,听说有陌生人相见,前几日刚吃了曹旋和马平的亏,心中余恨未消,说道:“问他什么事,不说清楚一概不见,直接把他轰走。”

慈海安排完没多久,看门人又来报告,说是此人态度骄横,非得面见坛主,若是坛主不让他进来,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慈海听得心中火起,对看门人说道:“你喊几个身手好的兄弟进我屋里,然后把这人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出什么幺蛾子。”

看门人出去不多时,慈海屋里进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慈海告诉他们看自己眼色行事,刚对几名道徒安排完毕,看门人便领着“斑鸠”走了进来。

“斑鸠”进得屋来,看着地上虎视眈眈看着他的众人,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即朝坐在主位上的慈海说道:“慈坛主,幸会。在下‘斑鸠’前来拜会。”

慈海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是干什么的?找我干什么?”

“斑鸠”说道:“还请慈坛主屏退左右,容我细细道来。”

慈海说道:“别那么费劲,你是干什么的直说无妨,这些都是我教里的兄弟,我们情同手足,不用避嫌。”

“斑鸠”眼神里透着不满,冷声说道:“慈坛主,最起码的规矩你得讲吧,你和‘鹞子’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

慈海看着他的神态,像极前日来的马平,一听又是拿“鹞子”来说事的,当即冷哼一声道:“你他妈别装神弄鬼的,来我门上办事,还敢给我立规矩,告诉我应该怎么做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赶紧给我说清楚了,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这里是自己的主场,经历了前番被戏弄,今天自己已然有了防备,当然不能像前几日那样被陌生人拿捏,慈海胸中的愤懑总算有机会发泄了出来。

“斑鸠”一听,慈海居然骂上了,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怒喝道:“你会不会说人话?我是组织上派来和你接洽的,日后由我接管‘鹞子’在这里的一切工作。”

慈海听完,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是不提‘鹞子’我还把你当盘菜呢,没想到你他妈又是打着‘鹞子’的幌子来行骗的?这‘鹞子’是怎么了?干了点破事怎么满世界宣扬,谁都知道他在我这里?你是不是接下来该问我‘鹞子’以前都和谁联系过了?”

“斑鸠”被说得一头雾水,点点头说道:“是啊,你必须把所掌握的他的联系人都告诉我,我们的工作都是单线联系,一个点断了,再不好找出他的联系人。”

“斑鸠”话音未落,慈海已经一声断喝:“给我打。”

慈海身后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往“斑鸠”的身上招呼去,一番厮打下来,“斑鸠”早已被撂翻在地,打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眼看着“斑鸠”不能动弹,慈海喝住众人。

他来到“斑鸠”面前,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斑鸠”说道:“我不管你们是哪个组织的?你们有事求我,好说好商量可以,不要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告诉你,这里是我的底盘,他妈的三番两次来拿我开涮,还威胁我,都想蹲在我头上拉屎,门儿都没有。你也别管我和‘鹞子’什么关系,你以后想来找我,可以换个借口,别他妈动不动就是‘鹞子’怎么回事?你们组织怎么回事?”

慈海骂完,总算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前几日被曹旋和马平一番羞辱,还在二人的胁迫下送二人出门。没想到今天又有人上门来玩这招,连个谎都不愿意再编,依然是一样的借口,真是笑我八方道无人,笑我慈海无能。

慈海挺起身子,昂起胸脯,对着道徒说道:“给我抬出去,扔到大街上。以儆效尤,我看日后谁还敢来我门上惹是生非。”说完竟学着戏文里文武官员的样子,猛地往身后甩了下袖子,可惜这狐皮袄是紧身的,也没有多余的袖子供他甩。有没有袖子无所谓,派头有了就足够了,反正要的只是派头。今天的慈海,特别解气,也特别威风,觉得自己已经逐渐找到了当坛主的感觉。

“斑鸠”被扔在大街上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是冰冷的地面和凛冽的寒风把他冰镇过来的,他待意识清醒一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找了个地方去休息,只待等到和贾锦荣接头的时间再去禀明情况。

贾锦荣看着面前灰头土脸的“斑鸠”,气不打一处来,“鹞子”孤身一人,便打开了这大好局面,而“斑鸠”这样的废物,仅仅是去上门接洽,都会被痛打一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待贾锦荣问清“斑鸠”一些挨揍的细节后,贾锦荣心中微微一动,听慈海的意思,在“斑鸠”之前已经有人和他接洽过,而且戏耍了慈海,才使得他见有人打着“鹞子”的旗号上门来便勃然大怒。事情复杂了,到底是谁知道了“鹞子”的身份,打着他的旗号上门?难道是八路军?八路军已经从“鹞子”那里取得了口供?听“斑鸠”所述,若是八路军的人上门侦查,不该会戏耍慈海,也不会悄无声息地没了下文,若是他们掌握了内情,早就将慈海等人控制了起来,还会容他们继续在外边逍遥?抑或是八路军在放长线钓大鱼?另外的可能就是中都城里还有其他势力存在?已经得悉了自己的这一计划?这一方势力是谁?既然是在暗处就不会是八路军一伙的?难道是。。。贾锦荣想到这里已是额头见汗。

贾锦荣没有心思再和“斑鸠”交流下去,他觉得事关重大,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受自己控制,需要尽快向上级汇报这里出现的新情况。他当即对“斑鸠”的工作能力加以训斥,并让他继续潜伏在中都城里,盯紧八方道总坛内的动静,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报,另外还要制定新的计划,尽快和慈海建立联系,那里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斑鸠”接受到新的指令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贾锦荣兜兜转转从山洼里迂回到徐世贤村的城门口,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是夜,中都县八路军拦截到一份密电,经专业人员多番努力,电文内容在几日后终被破译,电文如下:春风失手,慈航迷度,派人接洽时,已有人捷足先登,对方身份莫辨,请迅速排查,若暴露,请尽快灭口。新基地人手到位,一切开展顺利,春雨行动可如期进行。

中都县内军政机关警觉起来,潜伏在县域内的敌对势力已经获得了电台,和外部建立了更为密切的联系,这更印证了最近的纵火、暗杀这一系列活动都是受到外部势力的遥控。只是这电文破译了,内容尚有些不太明了,春风失手应该是说代号为“春风”的特务行动失败了,他们安排人手去接替春风的工作时,有人抢先去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看来这里有突破口,因为他们担心消息外泄,准备杀人灭口,现在难以确定对方是何人,身在何地?还有他们的春雨行动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所谓的新基地又在哪里?他们准备干什么坏事?八路军积极行动起来,迅速召开敌情分析会议,所有军政领导一致认为,是到了斩断毒手,拔掉毒根的时候了,中都县军政机关秘密制定了“暴风行动”,矢志吹散春风,吹跑春雨,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袁老三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每日早上起来都要在院子里练上一趟拳,虽然外边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袁老三依旧风雪无阻,每天都要练的浑身大汗淋漓才回到屋里歇息。

袁老三心里有一股怒火,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平息,反倒随着身体的日渐康复,怒火愈发炽盛起来,他对八方道打上门来,打砸店铺,砍伤自己和伍子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依着自己往日的性格,自己不去招惹别人,那别人都算是烧高香了,没想到自己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无缘无故被人堵在家中一番毒打,还差点丢了性命,自己卧床一月有余,这事早就在中都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也算丢尽了自己的面子。后来虽然听说赵清泉莫名其妙地死了,可他并没有打消报仇的念头,赵清泉死了还有他的徒子徒孙,还有那个狐假虎威,放肆叫嚣带人打入门上的慈海,八方道还在,只要他道门不灭,便有寻仇之所。此仇不报非君子,必须打到八方道门上,将八方道内众人打服为止,为自己挽回颜面。

袁老三是个说干就干从不拖泥带水的人,他打定主意后,穿好一身紧身衣,配好护具,扎好腰带,袖中暗藏自己拿手的兵器-----一对精钢孙膑拐(也称浮萍拐,T型拐,丁字拐,十八般兵器之一),收拾利索,外边穿上羊皮袄,背着手走出大门,径直往八方道总坛而去,果真是艺高人胆大,袁老三决心要单挑八方道。

袁老三一路上走的虎虎生风,不消多时,便来到八方道总坛门前,此时早上礼拜的时间已过,信众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总坛的大门虚掩。袁老三走至近前,也不伸手推门,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大门踹了开来,浑身都是砸场子的架势。

看门人听得大门一声闷响,便呼扇着向里边荡来,看门人一惊,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横冲直闯一贯道总坛。赶紧从门房里跑出来,刚走到门前,看袁老三已经抬腿跨进了院内。

看门人一声断喝:“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没有一点规矩,青天白日竟敢踹门闯进门来。”说着就要上来拦挡袁老三的去路。

袁老三看有人来,也不搭话,抬起一脚,正中看门人前胸,看门人闷哼一声,便跌坐在地上,紧捂着胸口,想张嘴喊人,未待发出声音,一口鲜血已从嘴里喷涌而出。一脸死灰,痛苦地匍匐在地上。

袁老三根本不去多看他一眼,迈步往院中走去,有在院子里活动的道徒,看袁老三来势汹汹,一脚把看门人跺倒在地,赶紧跑上前来。跑在前边一人喊道:“呔,何方狂徒,竟敢上门伤人。”说着揎拳掳袖,晃着硕大的拳头向袁老三冲了过来,袁老三侧身躲过他的拳头,身形下蹲,一个扫裆腿过去,正在来人小腿,来人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倒在地,正待挣扎着站起来,袁老三早已来至近前,冲着他的腹部便是一脚,来人“哎吆!”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后边跟来的三人,见前边的人被打倒,三人蜂拥而上,照着袁老三的头部,劈头盖脸地挥拳打来,袁老三抬起胳膊,架住迎面砸来的拳头,手脚并用,一拳砸在一个人脸上,这人马上口鼻开花,鲜血四溅,痛呼一声,往后仰去。其他二人早被袁老三踢出的快如闪电的连环脚给踹在膝盖上,袁老三心怀仇恨,下手狠辣,要不是二人穿着棉裤,膝盖骨非得被踢碎不可,饶是如此,二人已被膝盖处传来的剧痛丧失了战斗力,抱着膝盖,龇牙咧嘴的往后退去。袁老三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欺身近前,连踹三脚,将三人全部踢翻在地。三人在地上打着滚惨叫。

看到院子里有人打斗,屋子里冲出来十几个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棍棒,团团把袁老三围住,人群里有人认出了是袁老三,厉声喝道:“大家小心应付,袁老三上门寻仇来了。”众人一听是袁老三来了,都心中一凛,这些人里有人听说过袁老三的威名,也有人跟随赵清泉杀到过袁老三门上,这些人可是见识过袁老三的厉害,当时赤手空拳把众人打的落花流水,要不是乘着他和赵清泉硬拼时众人偷袭砍杀,只怕当时也占不了便宜。有几个被袁老三打过的,心有余悸,看着身边众人,光是嚷嚷不敢上前伸手,生怕自己做了出头鸟,被打翻在地。

众人围着袁老三叫嚣,谁都不敢先上前动手,眼看着只有袁老三孤身一人来总坛砸场子,这一众人硬是没有勇气冲上前去打斗,只是站在那里装腔作势,袁老三早已等的不耐烦,劈手抓过来一支举在面前的木棍,猛地往前一带,那人站立不稳,踉跄着往前冲来,袁老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棍,抬起膝盖狠狠的往他胸腹部顶了上去,那人一口鲜血喷射而出,袁老三抓着他的衣领,往人群里丢去,正作势前冲的人,见同伴被丢了过来,都收起手里的家伙,纷纷闪开。袁老三可没闲着,把手里的木棍一挥,一招横扫千军,向众人扫去,有几个躲闪不及的被砸在身上,都吃痛后退,一个十几人的包围圈,瞬时乱作一团,袁老三动作奇快,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手里的木棍雨点般向身边的人头上砸去,很快就有五六个手无寸铁的人被砸倒在地,动弹不得。剩下几个手里拿着木棍的,乘袁老三击打他人的当口,吆喝着一起向袁老三冲来,袁老三抬起胳膊,用一只袖筒里的孙膑拐挡下袭来的木棍,另一只手里木棍已经劈头盖脸的向众人头上砸去,又是三四个人应声而倒,眼看着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已经倒下去一大片,剩下三四个人看自己不是对手,慌乱往身后跑去,一时乱作一团。

就在众人跑到屋檐下时,从大殿里走出一队人来,为首的正是慈海,身后站着的是八方道的四大护法,八大金刚,这是八方道武力的最高代表,平时正是这些人护佑八方道平安,出面处理八方道的江湖纷争,赵清泉在时,他们是仅次于坛主的存在,现在慈海上位,武功不济,他们就是八方道杀伐征讨的武力巅峰。

慈海见道徒慌张跑来,大喝道:“不要慌,在自家院里还被人追打的到处乱窜,成何体统?你们这些饭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几个跑在前边的人惊恐地说道:“坛主,是袁老三打上门来了,他武艺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刚才我们十几个人硬是被他给打散了。”

慈海听是袁老三打来了,开始心中有些慌乱,想着自己身后有四大护法,八大金刚做后盾,何惧之有,便底气十足的说道:“一个手下败将,你们怕什么?胆敢单枪匹马打上门来,今天就给他些颜色看看,让他再回炕上躺几个月。”

慈海话音未落,袁老三已来到跟前,袁老三伸手一指,说道:“你就是那天去我店里叫嚣最凶的那个吧,快下来受死。”袁老三说着作势前冲,站在慈海身后的四大护法,八大金刚,跨步上前,把慈海挡在身后,这十二人倒是没敢明火执仗的手持利刃,毕竟是大白天,不敢过分造次,也怕引起信众和警察的注意,为总坛找来是非。他们清一色手持齐眉短棍,拉开架势,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袁老三,袁老三仔细一瞅,前番在自家茶行挑衅时这些人都没有出现过,该是总坛里不轻易动用的中坚力量。

俗话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袁老三看这几人行动敏捷,干净利落的摆出架势,扎起的马步稳健如松,当下也不敢大意,脱下身上的羊皮袄仍在一边,袖中甩出孙膑拐,紧握手中,横在臂前,摆出猛虎下山之势。

袁老三和对方都拉开架势,互相凝视着对方,双方对峙几秒,袁老三面前之人暴喝一声,有八个人闪动身形向袁老三冲来,要说这习武之人多少还讲些武德,没有一拥而上群殴,先是八大金刚挥舞着手中棍棒齐齐向袁老三打来,他们的攻击是有章法的,两根木棍直击袁老三上盘,向着颈项劈来;四根木棍直戳中盘,向着腰胸袭来;剩下的两根木棍横扫下盘,一左一右直奔袁老三的小腿。

好个袁老三,看着八根木棍齐齐向自己全身打来,毫不畏惧,一个旱地拔葱,跃起三尺多高,躲开扫向双腿的两根木棍,抬起胳膊用钢拐隔开攻向上盘的两根木棍,双脚竟然直立在齐齐向前伸来的四根木棍之上,借力打力,脚尖在木棍上一点,身形斜刺里向前腾空跃下,一招力劈华山,将手中钢拐向面前四人劈下,四人见状,纷纷散开,其中一人,稍慢了半分,被袁老三一拐劈中肩头,听着“咔嚓”一声脆响,此人肩胛骨碎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接着便是一声哀嚎,此人暴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此时的袁老三早已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眼看着第一个回合,八大金刚便有一人失去战斗力,其余七人,心下大骇,凝神屏气,挥舞手中棍棒,再次向袁老三袭来,袁老三一招得手,锐气大涨,架起手中双拐,左冲右突,见招拆招,不时和对方手里的木棍撞击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袁老三力道生猛,这剩下的七大金刚被他的双拐震的虎口发麻,一个金刚稍不留神,被袁老三一拐直捅肋下,顿时几根肋骨被生生戳断,也是惨叫一声退出战圈。几个回合下来,已有二人受伤,剩下的六大金刚有些畏手畏脚起来。这边的袁老三却是越战越勇,闪转腾挪,指东打西,不停变换身形步伐。一招狮子摇头,挥动手中钢拐,左右开弓,直击二人面部,相邻两人,一左一右两边脸部被拐击中,口中牙齿噗簌簌掉落下来,和着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好在袁老三是来寻仇,不是来杀人的,这几人又没去自己门上寻衅过,袁老三手下留情,只打落二人几颗牙齿,要是起了杀心,只怕这一拐下去,二人都得血肉横飞,颊骨断裂。袁老三乘胜追击,脚下使出移踪幻影的绝学,闪身四人背后,手上一招二郎担山,挥出的双拐直接勾住两人的脖子,向后一带,将二人拉入怀中,双手将二人头部一推,“砰”的一声撞击在一起,二人翻了下白眼,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余下的二人再无斗志,呆立当场,站在那里大口地喘着粗气。

慈海面前的四大护法看着八大金刚败下阵来,早已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看向袁老三,作势前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