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摇身变古董
出了当铺，雨诗假装着急，急匆匆混入人群，往前再走，遇到一个小店，卖掉了剩下三个手串，共得银二十两，就在同一条街，在一个中型当铺，卖掉三串二十块的小珠子项链，又在一个小型当铺，卖了剩下三串小项链，一共得了六两的金子。
剩下三十五和六十五的几种项链，三十五的，因为下面的吊坠，价格给的还不错，一条六十两，把雨诗美翻了。
一下午，跑了六条街，七八家当铺，腿都快断了，眼看天快黑了，她看到今天见的最大最奢华的一个当铺，还有两串大的，她一次性全拿了出来。
朝奉瞄了一眼珠串，眼睛一下子盯在雨诗的脸上，目光犀利，似乎能把她看穿。
雨诗吓得结结巴巴的，家乡话都出来了：“我爹病了，这是传家的宝贝，没办法。”
“你是蒲州人？”
“啊？是！”
“死当活当？”
“死当！”
朝奉没有再说什么，拿着项链对着蜡烛看了又看：“一共二百两。”
“能给金子不？”
朝奉看了雨诗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在柜台下面捣鼓了一阵子，递出两个金元宝。
雨诗拿起一个，咬了一下，换一个，再咬，朝奉嗤笑一声：“我们要打烊了，你咬好了吗？”
听到打烊二字，堂前站的伙计和保镖，都动了起来。
雨诗将元宝放到背包里，背包挂在胸前，手里紧紧攥着电棍往外走。
雨诗之所以一下子出两串珍珠，一是因为天快黑了，二是因为，她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好像有人跟踪自己，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太阳刚刚落山，街上依稀能看清人脸，雨诗刚到街上，就看到几个散落在人群里的汉子，他们装成行人，但都在用眼睛的余光，盯着雨诗。
雨诗有些焦躁，念叨了一句：“回去，返回。”
应该出现的晕眩感，居然没来，雨诗的冷汗都出来了，但还是装着淡定的样子，大步往前走。
远处传来钟声，有人在喊着宵禁什么的，街上的人急速减少，一个大汉忽然朝雨诗冲过来，雨诗一抬手，弩箭发动，手背上有股凉风吹过，来人惨叫一声，捂着脸乱蹦。
其余的人脚下顿了一下，还是涌了上来，雨诗举起电棍，戳倒第一个，冲上来的第二个人伸手就去抢电棍，一下子被电倒在地，惨叫声整条街都听得见。
街上仅有的几个行人，全吓得撒腿就跑，天色也黑了下来，远处，有人叫喊着往这边来了，雨诗又戳倒一个，冲出包围。
没人再跟上来，她急不可待地念叨：“回去，我要回去！”
晕眩感终于降临，再睁眼，雨诗回到了家里，她大口喘着气，打开屋里的点灯，四下看了又看，再三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
放下背包时，雨诗才发现全身都在颤抖，双手都拿不住东西，她就那么抖了一会儿，心跳平缓了许多，这才去拧开一瓶可乐，坐在椅子上慢慢啜饮。
“再也不去了，今后，好好找个工作吧。”
看着桌上的铜镜，雨诗气恼地拍了一巴掌：“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失效了呢。”
铜镜“嗡”地一声，似乎在为自己辩解，雨诗惊讶地拿起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异状，她又放到桌上。
自己拥有一个可以穿越明朝的铜镜，却不能充分利用，雨诗多少有些不甘心，但今天把她吓坏了，对生命的珍惜压过了对金钱的渴望。
第二天，雨诗起床后，煮了点粥，还买了点菜回家做了，好好吃了一顿早饭，这才收拾了东西，这回出售金子，得换个地方，毫无疑问，那就是市里。
下了汽车，雨诗有点茫然地四下看看，她就没来过市里，一时东南西北都找不着，反正也不急，她就随便溜达。
说实话，市里的布局比县城乱多了，人也多，让人心中烦躁，雨诗下意识地朝安静整洁的地方走，结果，竟然到了文物一条街。
想到自己包里还有个银元宝，好歹是明朝的，雨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进了一家店铺，店铺里的年轻人很冷淡，摆摆手：“随便看，看上了，说话。”
雨诗转了一圈，也没看到银元宝，就问了一声：“我有个明朝的银元宝，你收不收？”
“明朝的？你确定是明朝的？”
“如假包换。”
年轻人笑嘻嘻地站起来：“你带来了吗？”
雨诗手伸进包里，拿出来，那人刚要接，雨诗手一缩：“我拿着你看。”
“好好好，你拿着，哎呦，我给你说，你看到了没有，摄像头，我们这里的东西，哪个是便宜的？我比你还小心呢。”
雨诗略略松口气，但还是不肯松手。
那人仔细地看了又看，点头道：“确实是明朝的，官银，你打算多少钱出手？”
“五万。”
年轻人笑：“你没见过钱吗？五万。”
“哎，你怎么说好的？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你愿意收就收，不愿意算了。”
“好好，你厉害，我给你说，最多给你一万。”
雨诗一撇嘴，扭头就准备出去，其实，这价格把她镇住了，一万哪，没想到，她后悔没有换成金子，却原来一点也不吃亏。
“哎，有话好好说吗，你到底想要多少？加一千，行不？”
一下子就加一千，看来还能往上涨，雨诗毫不犹豫地出了门。
走了几家，终于有个年纪比较大的，给她讲了这款元宝好在哪：“你看，这上面的字，很清晰，下面的蜂窝细而匀，还有这形状也漂亮，明朝万历二十五年，到现在四百年了，还保存这么好，真的不错，原本，值一万块钱，现在嘛，还可以加两千。”
见雨诗撇嘴，他笑：“有人给你两万吧？知道为何？最近，咱们这条街，兴起给财神供个银元宝，你这个够年份，又品相好，才破格了的。”
“那你给多少钱？”
“两万零五百。”
“两万零一千！”雨诗坚持。
“嗨，小姑娘还挺厉害，成交！”
那人拿起手机，扫了雨诗的手机二维码，把钱划过来，雨诗把银元宝交给了他。
“哎，我问你，明朝的金条、金砖、金鱼，你收不收？”临出门，雨诗问了一声。
“收的，收的，我给你说，比市面价格高，也看品相，你有没有？”
“我现在没有，等有了，找你。”
“好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