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理发3
“妹妹，你在给他剪去一公分这个样子还是有点长啊”爸爸还是笑着说道。
“这个样子就可以了”陆希皓皱着眉毛说道
“你老师为什么让你回来剪头发，别人怎么没有回家剪头发？啊？不就是你的头发还有点长？再减一公分”陆鹏扯了扯嘴角说到
“我已经剪了，我已经剪短了！”陆希皓就杠杠的这么说，“你让别人看看，你这是剪短了不！你要是这个样子老师再让你回来剪，你还回来一次？”
“哎，我看看，我看看。爸爸你别生气哈！”陆希樱打着圆场说到，“有点点长，还行。”
“再见一公分，哎呦，妹妹，你这么剪什么时候能剪短啊，你直接给他剪得短一点，再剪短一公分，我看看能怎么样。”他有点生气了，转过去坐在凳子上等着，这架势就是你不剪我就不送你回学校了。
“来孩子，你看看这样子行吗，你要是觉着不太行就在剪短一点，哎我成年在这里剪头发，我也知道，学校就是在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比较严，再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剪头发的阿姨一边拿着剪刀剪着一边劝着“没事啊，你要是觉着有点长我能再给你剪短一点，陆鹏，你别生气，好好跟孩子说话！”
“行，在剪短一点吧！”陆希皓最终还是同意了，剪完之后，陆鹏看了看说到“妹妹，你看看，你看看，他这前边还是有点长，老师说了，是要让他前边不能遮着眉毛，还是有点长，再剪短一公分，我拿剪子我自己给他剪！”说着，他就拿起了剪刀作势要去给他剪头发，陆希皓连忙站起来，生怕头发被剪了。
“好啊，很好，你在剪短一公分，你再剪短一公分我看看能怎么样，你在学校是学习还是搞发型啊？啊！你上学是为了什么？好，很好，今天晚上别去了，别去学校了。”说完就摔门而去。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快要九点五十了，这时候再去也没下课了吧！
“再剪短一公分吧，稍微短那么一点看不出什么来的，把孩子放着学校里孩子受着老师的批评家长也怪为难，你爸爸也怪不容易的，你也多少体谅体谅他，再剪点吧！”旁边的一位伯伯说道
“再见多一点吧！，刚刚就剪短了，当你爸爸看的时候我就已经剪完了，他没看见，我再给你减半公分，行不，你看你爸爸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陪着你，也怪不容易的，你也多少能够体谅一下他，再剪短一点”阿姨说到
“嗯，行”他还是同意了。
什么时候我能够足够强大，什么时候我能够成功的凭借自己的努力来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啊！学习的成绩真的跟发行成正比吗？真的跟发型有关吗？真的是留寸头，留着短的头发学习成绩就是好嘛？
会想起我的高中生活，我比别人用在学习上的时间要多，但是我的学习成绩确实是不怎么样，学习，本来就是一项日积月累的一个大工程，是跟注意力和自己的学习能力有关的，是事倍功半还是事半功倍的问题，为什么会牵扯到发型呢？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代理理发师了？
他的头发是压下来碰到了眉毛，又不是说是什么奇异发型，为什么非要浪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去修理这个东西啊？现在阅历浅的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成功的解释我自己心中的这件怪事！
理好了“谢谢姨，我们走了”我打了个招呼，付好钱跟着弟弟走了。
爸爸还在那里等着我们，打开车门上车，劈头盖脸的就来了一句“把我的钱还给我”我心下有点震惊，我听见，我又一次听见爸爸的声音变了，我记得上一次他的声音变化是在初一的时候了。那时候正值十月一日假期。
说起来时间就有点久了......被在国庆节那一天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陆希樱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半个晚上都是在哭中度过的。
回想一下看过的电视剧，再想想陆希樱自己的哭的样子，他们可能有一点异曲同工之妙，在那个时候时还能有时间去擦脸上的泪水啊，就任它流好啦，流完了就好了。
这回，这回又是这个样子，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眠之夜。
“我不是给你了800块钱，你把200块钱给我”陆鹏气急败坏道
“没拿”
“钱呢？”
“在学校里！”
“你以后别问我要钱。”又说“3个月不给你钱。要钱，要5块给10块，我跟你妈妈每天像是累死一样忙一天忙一天的，为了你们几个这么累干什么？就是惯了！”
“今晚还去学校吧？还去，死也要去，走”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急刹过去有一个方向打过去，车子由于惯性还想要往后边跑，但是已将发动了，电力拉着车子旁前跑。
“你们就是惯的”他把窗户放下来，又说“给你们那么多钱干什么？害，我这么累干什么。孩子都不听话，真是失败。老师还没让你们干什么大事，就是让你们去理个发，理个发，就是这么难的一件事，你们在学校干什么，哼，好好打扮，好好打扮！”
陆希樱在副驾驶上坐着，心里默默念着“撞上去，撞上去，老天啊，撞死我吧”在关键时候，她想到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逃避问题，逃避。
“哼，就你们这样子的，学校怎么能有你们这样子的东西。我和你妈妈拼死拼活的是为了什么，你们这样，我以后也少干点，我也休息休息，我为什么要那么能干？”又到了一个红绿灯，又是一个急刹车。
“人家的孩子怎么没有让人家回来剪头发，不就是你不符合标准？哼”
“我剪了，我剪短了！”陆希皓辩解道。
“你剪了，你剪短了，有用吗。再剪一公分怎么了，我看看怎么了，别说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再剪短一公分能怎么样，哼，你们很好，很好。？”
“这个样子不行，我就是要跟你妈妈少做点活，少做点，我为你们铺什么路啊！还有希樱你的驾照，你爱考不考，我为什么要给你们干这些事，你们爱学不学……不学正好，不学……”
“anything，anything……”手机铃声又响了
“喂，老师，嗯，我看今天还有点时间，我把他送过去吧！今晚上还能进去了吧？……嗯……行，你看给老师添麻烦了”
“我发现啊，陆希皓这些天很是不老实，跟他谈的那个对象在一起不干点正事……这次考试，他的成绩一定会下降，一定会受到影响……”陆希皓的老师在电话里说到
“是，就是有点无法无天，这些天又不知道又要干什么了……现在，我现在把他给送过去吧！”陆鹏说
“啊，我实话是说，这一次是级部里边检查，前些时候不是查住了他谈恋爱，就有点和他不对付，其实我是给他请了2节课的假，说是回去弄发型，他自己请了4节课，刚刚我也跟级部里边打过电话了，他确实是私自多请了2节课，他这些天心思又不知道跑着哪里去了，这一次考试他的成绩一定会下降……”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陆希樱的心里早就炸开了花：私自请假？也学这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女孩子的叛逆会隐藏在心底，隐藏在心里，只会想而不会做，男孩子就直接去做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想自己的高中生活，除了自己坐在那里学习还有什么呢？多年之后，多年之后谁还知道这里曾经有过这样的一个人啊？她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恨不得仰天大笑，私自请假，私自请假。也许高中，初中趁着自己年少疯的尽头尽情的疯，疯的同时还能够把学习搞好，让别人无话可说。这是不是最绝美的事情啊？
这也算是有一点点的回忆了吧！像自己现在这样子，过去了，就真的是什么都过去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每一次进入一个新的环境都要来一场大战来出一波血嘛？那，上大学的时候……
两个人打完了电话“哼”又接着上边的那个结束的茬开始接着骂
“anything，anything……”手机铃声又响了
“喂，爸爸，刚刚老师打过电话来说不用去了，说是学校里边关门了不让进了，让你们回来”这是妹妹的电话，“不用去了？……嗯……我们现在往回走……”
一个方向抡过去，车身从一边转到了另一边“很好，你们就是这么做的。哼，回去吧！”
到家后，“关上门，充上电”爸爸吼道。
“我想要刷刷牙，刷刷牙上床睡觉睡觉……啦啦啦……啦啦啦……”他又哼起了小调。我跟陆希皓关上了门，给车子充上了电。
“你们以后，就是少给你们钱，就是让你们缺这点，不能太富裕了！你们不是跟我比吗？我有的是能跟你们说的，反正有又不怕别人笑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儿子不娶老婆关我什么事，闺女不嫁人，关我什么事。你们啊！真是不懂事，一点也不不懂事。你们都很能，都很能啊！”
“陆希樯。陆希皓她老师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爸爸问道
“十点左右，她给我妈妈打的电话，记录在我妈妈的手机上，一会你上去的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陆希樯解释道，
“你们以后就是别问我要钱，别问我要啊！”我噌噌的上楼去去拿手机，拿下来去对比。我没看出什么东西，爸爸说是
“她让我回来剪头发我剪了，就你工作，就你累？别人就不累啊！”陆希皓吼道，他的眼里含着泪，有泪水，我想他现在想昂一下头不然眼泪会留下来
“哼，别人累，别人也是累，你回来理头发，你剪了，剪短了嘛？别人为什么没有回来，就你回来了？啊？是不是又没回来修理的，啊？为什么有没有回来修的？啊？你昨天不是去剪了？啊？你怎么不合格别人合格啊？不知对错，不分是非的东西！”爸爸吐了一口的牙膏吼道。
“退学吧，退学啊。陆希皓吼道，眼中的泪水都已经是快要溢出来了。
“呵呵，不学了？退学！行啊，你明天别去了，别去了”他摆了摆手
陆希樱脑袋里面的爆仗已经炸了好几波了，砰砰砰的在她的脑袋里炸来炸去的，他觉着，这脑子已经不是他的脑子了，不是他的了，里面不是脑浆，是灰，她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退学，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们，我不去了，行吗？我求求你们，我不上了，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好像，好像，呵呵呵呵呵。
陆希樱忍住泪水，强作镇定的说到“你明天不是要上课？你明天不是要考试啊！啊？上楼去睡觉啊！去啊”我明确的听着我的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声，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战栗着的。
“走啊，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去睡觉啊！”陆希樯推着陆希皓走了。陆希樱还愣在楼梯口，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怎么还没有长大啊，我怎么还没有赚钱的能力啊，我怎么才21岁啊，我为什么没有早出生几年啊？她把眼眶里的眼泪硬生生给咽下去，自己的脑袋里的脑浆茫然的自己运行着，自己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刷完牙，洗完脸陆希樱跟着陆鹏一起上楼了！
“老希，希皓他老师是怎么说的？”陆鹏把睡梦中的希瑞华给摇晃起来问道“他老师是怎莫说的？”
“她老师一直打电话，一直打，就是理个发而已，就是理个发啊！人家电话都要打爆了，人家说是头难剃，头难剃，你这还真是头难剃啊”妈妈怒道
“我这不是理了呐！”陆希皓还在辩论自己，“都去睡觉吧！明天上学校不是，今晚上都不睡了？”妈妈喊到，我推着陆希皓离开，“你们都特别有本事了，都特别有想法，你们真行啊，去理个头，理了几个小时了？……”陆希樱把陆希皓推出门，自己又转了一个圈回来到妈妈的旁边，说到“别生气啦，快睡觉吧！明天不是还有事呢！”陆希樱拍了拍妈妈的肩膀，站起身离开了。
陆希樱离开后，妈妈躺下睡觉了，爸爸出去又开始大笑，笑完之后竟拿起钢笔开始练字。
陆希樱呼出一口气，走进了陆希皓的屋子里“你看，你还记着妈妈看见你那会奖状来的时候那种震惊，她还说像你这样的老师怎么能给你奖状是吧？她为什么这么说，不就是因为她觉着你有一些地方做的不好！是吧？”
陆希樱出声打断，皱着眉头说到“这跟奖状有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就不配了？他是成绩不够好？再说，这是学校给的不是？”
陆希蔷说“但是老师也可以扣下，不给他不是？
“奥，竟然还能这样子？”说完她就推门出去了，不回头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自己念叨着“好好说，使劲说，说到明天才好呢！”自己气呼呼地说着，然后自己又冲了出去，自己找了一个小小的地方哭泣。
为什么呀！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为什么我总是会无能为力，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自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想起了《家》中的老大，觉新，反抗。那时候的自己还抱怨过，这个男子为什么不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啊，如果他敢勇敢一点，如果他敢去打破那个困在他身上的牢笼打破，那么这样子的话，该有多好，有不必造成那么多的不必要！自己当时的心理活动自己现在记得清清楚楚，以至于现在，哈哈哈，自己很是能过体会得到了。他难道不想嘛？他也想啊，她也想。他曾经也哭过，她现在也在哭！
“姐姐，姐姐”陆希樯喊道
“嗯？怎么了？”陆希樱憋着气，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争取看不出来。
“没事，我就见你没在屋里，出来找你啊！走吧，回去睡觉？”陆希樯走过来说到
“嗯呢，走吧，回去睡觉吧！”陆希樯说道，两个人并行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躺在床上的陆希樱满脑子里的自责，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件事，她除了能够抱怨，能够受着这份难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她想逃了，她又想逃脱了，逃脱这个地方。幸好，幸好明天我就离开了！
没过一会，陆希樱又听到外边吵了起来，她想起床，起来想跟他们去理论，可她自己的眼泪像是自来水一样开了阀门就关不上了！根本就没有关的阀门。只能让他流着。
门开了，“怎么了？”我爬起来，勉强睁开眼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明天你不是还得考试”
陆希皓还穿着校服，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听见他很是清楚的问“姐姐，我拿来拿手机，定上闹钟”
“啊？奥，我给你找找”陆希樱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拿出来，给他“呐，回去睡觉吧”
陆希樱本以为他就走了，没想到“你怎么还没睡觉啊！”
“这还不是叫你给气的”陆希樯插嘴道“啊！没有，这不是还挺早的嘛！然后我还没到睡觉的点呢！”
“姐姐，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就应该立马剪完就走，我就应该听爸爸的话，我不应该有那么多的要求，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是我让一家人生这么多的气，让你们一起睡不着觉！”一边说一边呜咽这流着泪，陆希樱半蹲着抱着他，手环在他的身上，拍着他的背，自己也哭着说“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啊，快去睡觉吧”她的泪水全都落到了陆希皓的身上，自己胡乱地抹了抹眼泪，说“没事。没事啊，你快回去睡觉吧！”她拍了拍陆希皓的背，头枕在陆希皓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