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烂尾文后男女主对我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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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大婚

闹也闹够了,嗷嚎完她就立刻后悔了。

这样深更半夜像个傻比似的,脑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怪不得连丞相府那看门的两个侍卫都不屑搭理她。

明天就要名义上嫁给男主,虽然心里清楚是为了更方便约男女主出去、给两人创造机会,可女主并不知情。分明是想跟女主解释清楚,却弄得自己一身狼狈。

尽管她为了目的常不计较过程,可她舒虞也不是这种卑微到土里的人。

舒虞满一箩筐的情绪都在她鄙视自己是“脑部高位截瘫”时收进了心里,像是泄洪突然关闭了闸门,封的严严实实。

她一手撑着地低头爬起来,本来就破皮的掌心压着石子,感受到血肉碾压的痛楚,她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抬头便是朗朗照着夜空的明月。

她背着风,迈着小步子迅速离开了。

丞相府里。

苏灼坐在书案前,不知在想什么,翻阅书籍的手好久都没有翻页。

听见脚步声,她撇了一眼进来通报的侍卫,一副漠不关心的冷淡模样,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她还在外面?”

侍卫低着头,毕恭毕敬回答:“回相爷,那女人莫名骂了您是“负心汉”后就一声不吭的爬起来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苏灼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刻意压低了声音。心里的担忧消去,彼时冷冽如刀光剑影般的眉目此刻终于露出了几乎难掩的愤怒与妒意。

无情无义的小东西,竟说她是负心汉?!

若是能,苏灼倒是希望自己成了个多情的负心汉。让那小东西深深爱上自己,然后再将她抛弃。

也不用这几日里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深更半夜时独坐塌上,每每想到她要嫁给那个手段残忍的摄政王时就头痛欲裂。

说到底,还是她苏灼看不开。

人家对自己无情,自己偏又下不去狠手。

那个小东西,明明一副对她有意的样子,却在大殿之上公然求太后赐嫁他人。一片赤诚心还没有放热就已经凉了个彻底。

真当她是鱼塘里的鱼一样供人玩弄?

舒虞摸黑回到府上,像是专走黑夜的大盗悄无声息翻过墙。拍醒了房间外守夜的小厮,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推开了闺房门,然后关上。

因为原文里大小姐有怕黑的毛病,于是房间夜里也点着蜡烛,亮着葳蕤的光。

她背靠着门,低头扒着自己的手,默不作声。

细嫩的掌心擦破了皮,红肿的厉害,细小的沙粒石子揉进了皮肤里,渗出的血已经干涸了。

许久,才叹了口气,“还是有点疼呢。”

心里却说:你活该。

翌日。

一早,迎亲的队伍就踏破了尚书府的门。

十箱聘礼抬进了大堂,八抬大轿依次进门,一队人马壮丁都身穿喜庆红服。舒虞被喜娘一番盘弄打扮后盖上了流苏锦帛红盖头,然后踩着高底锦缎红绣鞋登上了迎亲的主轿。

这种高底软布料的鞋子她是如何也穿不惯,走路心里都感觉有些别扭。她以前不喜欢演职场戏就是因为不喜欢高底鞋,提心吊胆随时都会崴脚。

娶亲的阵仗一路是轰轰烈烈,闹得百姓站在路旁纷纷围观。

到了摄政王府后已将近正午,这次婚事太后和小皇帝主持,给足了摄政王的面子。整个摄政王府大臣王侯皆来拜贺,每个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喜气洋洋的堪比过年。

“摄政王娶妻”这个消息在京城百姓的口中传的飞快,府外聚集着一大堆人围观,都想看看这个福大命大的新娘子会不会当场被克死。

弄得她都感觉自己成了动物园里戏耍的猴子。

太后奉为上宾,她盖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一步一掿走到指定的位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都十分顺利,偏偏夫妻对拜的时候两颗脑袋碰到了一起,男女宾客的起哄声纷纷响起。

虽然说不上疼,但也让她本就复杂的心情雪上加霜。

走完繁琐的封建婚礼的流程,天已经黄昏。新郎主持婚礼酒局饭场、陪客来宾,新娘子则是进婚房乖乖坐在榻上,等着新郎洞房。

舒虞关上新婚房门就立刻扯下了盖头,没有顾及香儿在一旁的百般阻挠。

香儿站在一旁欲哭无泪,“小姐,这红盖头要新郎挑开夫妻之间才能和和美美,万万不能这样自己揭下来啊!”

“小姐我就不想要什么和和美美。”

舒虞肆无忌惮的靠在高枕上,把盖头当手绢玩在指尖旋转。毕竟大学里练过,手法娴熟,转着倒蛮帅气。

手上绷带缠绕的绷带一下子就被香儿发现了,她之前都不知道小姐伤到了手,她惊呼:“小姐你的手怎么会?”

她赶紧从榻上弹起来,捂住了香儿喋喋不休的小嘴,低声问:“嘘,过来,让你买的药带来了吗?”

香儿从袖口内里的布兜掏出一个手心般的四角药包,递给她,十分不解:“小姐,你买这种药物做什么?”

舒虞勾唇一笑,把手上玉环从中间金属链接处掰开,竟然是空心的。她将药包中粉末倒进玉环中,合上后重新戴回手腕。

附在香儿耳畔悄悄说了几句,惊吓的香儿眼睛瞪的铜铃大,几乎要叫喊出声。

她循循诱导,脸上灿烂笑容让香儿心慌,“香儿乖,就再帮小姐这一次,原因事后再告诉你。”

无奈之下,香儿只能选择跟自家小姐狼狈为奸。

月亮升起来,夜已黑了个完全。

宾客不能再留新郎陪酒,便嘴上推着拥着让其进洞房。

秦晟推开门,看见本该坐在床榻上的新娘子不翼而飞,视线一转,发现舒虞正坐在圆木桌上斟酒,头上的红盖头不翼而飞。

他暼了一眼香儿,香儿吓得一抖赶紧退了出去。

平常人看到新娘这般放肆一定脸都臭成菜色了,可秦晟的神色却不曾改变一分。只是面色温和平静的将房门关上,扣上了门阀暗关,然后转身信步款款地向圆木桌走去。

“王妃如此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