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宿主是疯批皇后(3)
看着长的像个小苹果一样的小宫女,沈昭忍不住伸手捏了两下她的脸。
跟视觉看上去的一样,又软又嫩,还暖暖的,像刚出锅的白面馒头。
“他们能把本宫怎样?”
沈昭捏人的手法,很像个登徒子,莫名的色气,弄得小宫女特别不自在:
“娘娘,你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旨要把沈府满门抄斩吗?”
“知道,那又如何?”
沈昭不以为然。
一只手不尽兴,就两只手全上。
小宫女本来就红扑扑的脸蛋,让她捏的更红了。
狗皇帝想抄她的家,哼,他能进沈府再说吧。
见她竟然不当回事,桃桃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昨天西域使者不是带了些贡品吗,走,看看都有些什么。”
只要沈父沈母不出沈府,她就什么也不担心。
闻言,桃桃只好随她去了。
皇宫里,成群的侍卫正四处寻找沈昭,动静很大,闹得人心惶惶。
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沈昭。
就在侍卫们准备去禀报李煜的时候,沈昭出现了。
侍卫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正让人搬运贡品。
哈密瓜,葡萄,荔枝,几个宫女,个个抱的满怀。
后面还有两个侍卫,端着不少首饰珠宝。
那架势,像是要把整个皇宫搬空。
而这些东西,原本是李煜准备送给安妃的。
宫里妃嫔三千,自从采药女入宫后,李煜就没给其他人送过东西。
原主劝过,李煜就说:
“朕心里只有安妃,你让朕把贡品送给其他人,你这是存心想让安妃误会朕吗?”
他如果遣散其他妃嫔,再说这句话,沈昭敬他是个深情人。
可李煜嘴上说着不想让安妃吃醋,转身,又为了稳固皇权,不断的选秀纳妃。
选人家进宫,又不好好宠着,人怨怪两句,就说人家争风吃醋,是个妒妇。
“沈昭,这些东西是你能碰的吗?赶紧给朕放下!”
见沈昭竟然敢动他要送给安妃的东西,李煜气急败坏的怒吼。
沈昭手里掂着一根不知道谁上供来的玉石棍子:
“本宫怎么不能拿?这江山都是我沈家打下来的,拿点东西怎么了?”
说完,捻了颗葡萄丢嘴里。
挺甜的。
无视李煜黑的仿佛能滴墨的脸色,对着身后小宫女吩咐道:
“把这葡萄给月美人送去。”
月美人是李煜两年前从民间带回来的,去年生产后,因身上长了很多妊娠纹,再加上生的又是个女孩儿,就渐渐被李煜冷落了。
一听沈昭要把西域进贡的葡萄,拿给一个自己都不想起来样子的女人,李煜气急败坏的大吼着阻止:
“谁敢!”
吼完,恶狠狠的瞪着沈昭:
“沈昭,朕已经废了你的皇后之位,你有什么——”
话没完,被沈昭一闷棍砸在了脑袋上:
“本宫允许你废了吗?”
沈昭脸上笑容尽失,骇人的气势,冷峻的如同一座大山,沉沉的往李煜身上压去。
李煜头皮一紧,竟心生惧意。
连周遭的其他人,都有种被修罗场笼罩着的惊悚感。
这一刻,比起李煜,众人居然觉得沈昭气场更强大。
不耐烦的睨了一眼脑袋被敲破的李煜,沈昭冲他的贴身小太监命令道:
“看不见皇上受伤了吗?还不赶紧去找太医来?”
小太监很慌,但见李煜伤势不轻,只能一边安抚他的怒火,一边劝他先去包扎伤口。
疯了的皇后,真的惹不起啊。
打发走李煜,沈昭心情转好。
把各种水果一一送给后宫妃嫔,又把各地进贡来的一些首饰珠宝,也一一赏了下去。
后宫妃嫔虽多,但沈昭尽量雨露均沾,争取一个都不错过。
得了赏赐的妃嫔们,受宠若惊。
抱团的几个小答应聚在一起,悄悄的猜测议论:
“皇上不是废了皇后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啊,我还听说皇上下旨抄了沈家,结果锦衣卫连沈府的门都进不去!”
“皇后还打了皇上呢,啧,这是要变天了吗?”
“不过,要不是皇后,咱们这辈子都得不了这么多赏赐!”
她们几个都是刚就进宫就被李煜冷落的答应,平日里不说,但心里早就生起哀怨。
当初李煜笼络她们父亲的时候,可是很殷勤的。
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让她们守活寡。
换谁,谁能乐意?
也就因为他是皇上,她们才忍着,要是其他人,早就在夫家闹开了!
另一边,沈昭还不知道众人对自己的议论。
她这会儿正在一处宫殿里看美人抚琴。
是云贵妃。
云贵妃本是户部侍郎的孙女,生的花容月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未出嫁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结果,被李煜看上,强行把人家跟竹马表哥拆散。
剧情里,云贵妃下场很悲惨。
采药女虽得李煜独宠,当大字不识一个,琴棋书画也样样不会。
一次晚上,李煜本打算去找采药女的,结果听到云贵妃抚琴,就临时改变主意。
采药女吃醋,就跟李煜说:
“臣妾长相不如云贵妃,又不识字,还不能抚琴让皇上开心,皇上应该很快就不喜欢臣妾了吧?”
吃醋后,采药女还病了好几日,可把李煜心疼坏了。
但他不觉得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反而觉得是云贵妃故意勾引他,才害的他心爱的女人吃醋生病。
于是,李煜让人打断了云贵妃两条胳膊,还命后宫妃嫔出行必须佩戴面纱。
云贵妃被打断胳膊后不久,就因伤口感染,去世了。
抚完一曲,云贵妃见亭子里的沈昭还沉浸在曲子营造的气氛中,忍不住出声喊她:
“娘娘?”
宫里都乱翻天了,她却要听自己抚琴,云贵妃实在琢磨不透沈昭在想什么。
沈昭回神:
“怎么了,爱妃?”
她靠在躺椅上,身上搭着一条白狐薄毯,手指间捏着一颗葡萄,慵懒随性的让云贵妃生出一种她是自己夫君的错觉。
云贵妃:“……”
稳了稳心神,云贵妃关心道:
“娘娘,您今日打了皇上,皇上定不会饶过你,娘娘不如快点逃出宫,去边关找沈公子吧!”
沈家大公子手握兵权,有大公子庇佑,她应该不会出事。
沈昭不以为然:
“爱妃是在关心本宫?”
她一口一个爱妃,别说云贵妃,连桃桃都觉得云贵妃是她的妃子了。
“娘娘就算不在乎自己,也要担心一下沈家。”
云贵妃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沈昭。
否则,早就跟她撇清关系,哪儿还会让她进自己的宫殿。
可沈昭真的没把李煜放眼里,丢了颗葡萄进嘴里,就道:
“爱妃别怕,本宫不会有事,来,爱妃再弹一曲,本宫今日就是想听爱妃弹琴。”
云贵妃彻底没脾气了。
沈家被满门抄斩,沈昭都不急,她急什么啊。
但,兴许是生气沈昭的吊儿郎当,云贵妃弹了一首调子很轻快的曲子。
你不是高兴吗?
行。
那就给你弹个欢快的,让你更高兴!
哼。
看你沈家被满门抄斩后,你还怎么高兴!
沈昭怎会察觉不出云贵妃的小心思,勾唇一笑,她不甚在意,手指还随着那曲子,在薄毯上轻敲着。
云贵妃看的更来气了。
弹到最后,彻底没心情弹了。
不顾尊卑之分,直接起身:
“娘娘,臣妾今日累了,臣妾要休息了!”
说完,冷脸去休息了。
留下沈昭一人在宫殿里疑惑不解。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难道是气自己没夸赞她琴艺高超?
越想,沈昭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她便抬手叫来贴身伺候云贵妃的小宫女:
“你去跟你家主子说,就说本宫觉得她刚才弹的很好,本宫很喜欢。”
小宫女一字不漏的转给了云贵妃。
云贵妃气的晚饭都没胃口了。
谁要听她说弹的好啊!!
但,气归气,她也不可能跟沈昭一样没心没肺的看着沈家被满门抄斩。
想了想,还是修书一封送到宫外,打算让父亲替沈家说说情。
李煜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还是得休养几个月。
安妃得知后,一路小跑的过来看他。
见他胳膊脑袋都包的严严实实,啪嗒,心疼的眼泪掉了出来: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害你受这么重的伤!”
趴在李煜胸膛上,安妃哭的梨花带雨。
李煜见不得她掉眼泪,她一哭,他心脏都开始抽疼了:
“爱妃别哭,跟你没关系,都是沈昭那个贱人,你放心,等朕伤好,朕绝不放过她!”
“是臣妾的错,若不是臣妾生病,也不会要姐姐的血,姐姐这是在怨我。”
安妃眼泪一直扑簌扑簌往下掉,掉的李煜恨死了沈昭:
“爱妃生病,要她一点血怎么了?爱妃别哭了,朕会心疼的~”
李煜又温柔安慰了好几声,安妃才停止哭泣。
靠在李煜怀里,安妃担心道:
“皇上,姐姐今日举止反常,臣妾担心姐姐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李煜皱眉。
“对啊,不然姐姐怎么会性情大变?”
安妃很肯定:
“皇上,要不把国师叫来吧。”
李煜沉思片刻,点头同意。
安妃很快就去找国师了。
大殿里,男子一身白衣,长发如墨漆黑,衬的那张脸,如玉清润。
男子长的很好看,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入迷。
站在殿外,安妃入了神。
直到温玉发现她的存在。
见她又跟初见时一样呆愣愣的看着偶自己,温玉走过去,曲指,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
“怎么又来了?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安妃每次一受委屈,就跑来找温玉。
温玉是姜国的国师,能一言断人生死。
不少得罪过安妃的人,都被他“说”死过。
“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让人欺负!”
假装被敲疼,安妃捂住脑袋,嗔怪的瞪他。
见她明明已经是妃子了,却还是跟从前一样古灵精怪,温玉宠溺道:
“是是是,你很厉害!”
安妃心满意足的哼了一声。
“那你说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温玉已经猜到她来的目的,但还是装作不知道。
果然,安妃如他所料那般,得意了起来:
“你不是总说自己料事如神嘛,怎么这次猜不到了?”
温玉无奈。
安妃这才将今日宫内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国师哥哥,你是没看见皇后中邪后的样子,她连皇上都敢伤,可吓人了,现在宫里到处都人心惶惶,国师哥哥,你可要帮帮皇上啊!”
“那皇上的意思呢?”
听完,国师眸色微沉的询问。
世间哪儿有妖邪,国师的存在,不过是替皇上铲除一些正当途径铲除不了的人而已。
“皇上已经下旨废黜皇后的后位,不过不管怎样,国师哥哥你都要救救皇后!”
抓着国师的胳膊,安妃恳求。
国师眼底掠过一丝异光。
废黜了皇后的后位啊。
看来皇上已经彻底放弃沈家了。
想到这儿,他没有立刻回答安妃,而是脸色间带着一丝促狭的调笑道:
“她平日里不是处处欺负你嘛,你现在还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皇后安妃平日里的小手段,他有所耳闻。
嫉妒安妃受宠,就跟皇帝说安妃狐媚误国,还处处针对安妃,以至于不少大臣,都跟着对安妃有很大意见。
这种女人,实打实的妒妇一个。
“就算皇后娘娘不喜欢我,我也不希望有人受伤,国师哥哥,你就答应我,帮我救救皇后娘娘嘛,好不好?”
拽着温玉袖子,安妃撒娇。
娇软的声音,让温玉面色都温柔了不少。
须臾,他点头答应。
次日。
温玉去了沈府。
世间虽无妖魔鬼怪,但奇门遁甲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怀疑禁卫军进不去沈府,是有人在沈家设了障眼法之类的阵法。
站在沈府外,温玉试探性的伸手,感觉好像碰到了一面看不见的透明墙,他的手怎么都伸不进去。
“国师大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锦衣卫好奇的上前追问。
温玉暂时也琢磨不透。
他看过的书籍里,并没有相关阵法的介绍。
“待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下定论吧。”
丢下这句话后,温玉转身回宫。
(晚安,(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