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被绑架
“南姐,出什么事了?”
宋晓晓一脸狐疑的凑进来,特别惊讶,“你是没看到,南悦馨出门的时候,脸色简直臭死了,她刚刚是不是又提过分要求了?她以后不会还来找我们麻烦吧?”
“不管她。”
南纾喝了口水,缓和情绪,“问题不大,忙你的去。”
“好嘞。”
宋晓晓见南纾不太想说,便也没刨根问底,只是对着南纾点了点头。
被南悦馨闹了一场,南纾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整个人仿佛回到五年前父亲惨死的现场。
她亲眼看到父亲从30层高的楼跳下来,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毫无征兆死在了她面前,即便过去了五年,当年发生的事情仍旧历历在目,恍若昨日发生的事情。
南纾痛苦的捂住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倒物极必反,完全无法抽身出当初的恐惧。
“南纾!”
宋居远敲了许久门没反应,推开门就看到如此狰狞的南纾,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连忙冲过去,抓住了南纾的肩膀,“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这样?”
跟在身后的宋晓晓在对上宋居远质问的目光时,连忙摆手,“宋总,不,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我走之前明明都还好好的,是南悦馨,南悦馨跟南姐在里面聊了好一会儿,临走的时候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悦馨?”
宋居远念了一遍名字,眼中泛着冷意,“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可是南姐……”
宋晓晓心头犹豫,见宋居远态度坚决不容置疑,只好走了出去,望向南纾的面色充满担心。
门再次被关上,南纾怔怔的听着关门声,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宋居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端着热水,逐渐从回忆中挣扎的逃离出来。
“谢谢。”
南纾额头冒着冷汗,整个人看上去仍旧有些惊魂未定,“麻烦你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
宋居远深深地望着她,似是想起了初见南纾时,她时常也会露出这幅样子。
本以为多年过去了,之前的那些事便染上了记忆,不至于再令她如此狼狈,却不曾想,她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过想想也是,任谁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自己脚下,这一辈子恐怕也都很难释怀。
他站起身,拍了拍南纾的肩膀,“有事别撑着,我应该比江忆寒靠谱。”
“你跟他比做什么,你俩又不一样。”
南纾闻言,倒是没忍住笑了,随后又正色道,“对了宋总,我们这次合作的公司,换了新的负责人,现在还要将之前计划好的剪彩嘉宾内定,这事儿要怎么处理?”
“剪彩嘉宾换人的事我听说了,这事由江忆寒出手,基本上没有回旋余地。”
宋居远打量着南纾的反应,逐渐笑了,“看来江忆寒,是对他的那位红粉知己余情未了,这才想了这么一出讨好丈母娘的戏码。”
“管他呢。”
南纾眉头微低,笑容不减,“既然如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程秀如不是想剪彩嘉宾出尽风头么?那就给她这么一个机会,好好的让她出会儿风头!
只要她承担的起。
下午五点,江忆寒看着少得可怜的资料,脸上阴晴不定。
“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资料?”
江忆寒冷冷的盯着秘书,眼底难掩怒火,“你们作为江氏集团的左膀右臂,现在竟然连个孩子的行踪都查不出来!公司养你们有什么用!”
“总裁,这真不怪我们,维护那小孩的黑客极有可能就是去年的黑客冠军kin,否则我们公司的人绝对不会只查出这点消息。”
秘书擦着额头上的汗渍,继续对着江忆寒说道,“不过虽然网络筛查没什么线索,但我通过其他渠道倒是了解到了一些消息。”
“那还不赶紧说。”
江忆寒眉头蹙的更加厉害,“难不成还要我来请你?”
“不敢不敢,当然不敢。”
秘书在心里叫苦不迭,现如今这个节骨眼,说什么都是错,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线索告诉给江忆寒,“我去调查过那小孩的老师,但是那小孩跟他弟弟已经有一周没去上课了,也就是总裁你开始调查那孩子的时间……”
“直接说有用消息。”
江忆寒越发不耐烦,这秘书怎么半天都讲不到重点?
“是是是,那老师说南星晨小朋友是跟母亲姓的,并无父亲,我便连忙拿给老师看了南小姐的照片,可老师没见过南星晨的母亲,但南是少姓,这孩子又跟母亲姓,年龄跟长相都跟小少爷类似,极有可能是当年南小姐另外一个孩子。”
秘书擦着额头上的汗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毕竟当年南小姐究竟生了几个孩子,也都未可知,不过这一切并无证据,全凭猜测,还是得等进一步取证,才能得出结论。”
“废话。”
江忆寒面色镇定,可不过是妄加猜测的一番话,反倒跟他的设想不谋而合。
毕竟这种种迹象表明,他极有可能还有一个孩子。
与此同时,南纾工作忙完,提早下班。
她拐角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又买了一些白酒,随后打车到郊区的墓园。
今日是她母亲的忌日,她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说什么也要去看上一看。
又加上母亲跟父亲葬在一块墓园,南纾便为两人都准备了礼物。
她先是给父亲斟了三杯酒,后带着玫瑰花去看望母亲。
“妈,生日快乐,我知道你最喜欢玫瑰花,特意给你买了一份。”
南纾将玫瑰花放在墓碑前,手指抚摸着墓碑上的纹路,眼眶湿润一片,“等下次,我就带几个孩子过来看望你跟爸,女儿没用,至今还没将你们的心血也要回来,不过妈你放心,早晚,我一定会拿回属于我们南家的东西,还爸一个清白。”
她靠在墓碑上,待了半个多钟头,之后才依依不舍站起身,往墓园山下走。
出了墓园大门,门口停放的是她之前约好的出租车司机,她上了车,便将事先说好的等候费递给了师傅,随后忧心忡忡的望着窗外,难掩心中悲痛。
“回市区。”
南纾叮嘱师傅,闭上眼睛,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提不上力。